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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1 / 2)





  但凡有点良知的人家,也不会将自家女儿送出去给人当冥配,这不是毁了她一辈子么?

  花木暖知道,若非是因着当初她救了梁时,梁时那样的人一定不会带着她入京,日后若想要达成所愿,她还需要花些心思。

  而面前这个女子就是她最大的障碍。

  花木暖悠悠一叹,显得无奈又有些为难的样子,解释道:“夫人,我与大人之间其实什么也没有。只是大人念在我一人孤苦无依,这才不放心我一人留在苗疆,夫人万不要多想了。”

  楚翘闻言,有种淡淡的失落。与这样一个美人朝夕相处,梁时他都没将对方如何?不是说当了十几年的鳏夫?寻常身边就连个丫鬟也没有,他就没有半分那个想法?

  难怪梁时会戾气冲天,他是不是有隐疾啊?!

  想到这里,楚翘赶紧收回了想入非非,那画面太过妖娆,她甚至于无法将梁时那张禁欲.系的脸融入其中。

  臆想的毛病真是一日比一日严重,楚翘晃了晃脑袋,劝道:“花姑娘,你并非京城人士,不知道大人的为人。其实,别看大人寻常冷面待人,实则最是热心肠,尤其是对女子,谁若是跟了他,一定得他妥善照拂。花姑娘你今年多大了?尚未许配?”

  花木暖不晓得楚翘的真实目的,她以为楚翘是在试探她。

  花木暖笑了笑,如实道:“不瞒夫人,我已十七了。”她做羞涩状,“还未许人。”

  楚翘闻言,突然面露桃花般灿烂的笑容,欢喜之色难以掩饰。

  花木暖一直盯着楚翘看,羡慕她的身份,又嫉妒她的容貌,她更想知道楚翘下一步又想干什么。没错,她对梁时有救命之恩,梁时一定不会对她不管不顾的,可若是家中主母太过厉害,她日后也没有好日子过。

  楚翘拉着花木暖的手,字字诚恳,又将梁时从头到尾,从上到下夸赞了一遍,总之这种男儿,人间已是少有,谁若是错过了他,那谁就是傻子。

  此刻,花木暖更是搞不懂楚翘的心思了。她莫不是想在大人面前表现大度?肯定就是如此!

  花木暖娇羞片刻,反驳道:“夫人说笑了,能得大人照拂,我已是万般感激,岂能还有其他想法,万是不能的。”

  楚翘也不心急,只要花木暖在府上即可,她到时候“诱.惑”着梁老太太答应给梁时纳妾,想来梁时也不会不同意。

  楚翘第一眼看见花木暖时,她便知,此女对梁时定是早就芳心暗许,否则又怎会愿意随他入京?

  眼下万事俱备,只欠一道东风。

  只要有人给梁时暖被窝,楚翘自个儿就用不着畏首畏尾,担惊受怕了。

  楚翘拉着花木暖,又是好一番嘘寒问暖,还提出明日要带着花木暖去购置一些首饰衣料。

  花木暖这一遭算是败下阵来,她愈发觉着楚翘高深莫测,怎样心机城府的女子才会掩饰的如此完美?以至于就连她自己都快相信,楚翘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接纳她。

  *

  今日晚膳,梁家人总算都凑到一块了,梁启奉梁时之命,留在了京城处理此前被人夺走的庄子田产之类的事宜,估计会在京城久住下去了。

  晚饭很丰盛,楚翘一脸欢悦,两年青菜萝卜的日子熬了过去,她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让自己受了半点苦楚,即便已经下定了决心离开,她也要满载而去。

  梁老太太没有彻底清醒过来,她夹了一块红烧排骨放入了牌位前面的瓷碗中,道:“子辰啊,这真是你爱吃的红烧肉,不信你尝尝。”

  除却花木暖之外,其余人都是见怪不怪,就连梁时也是一派淡然,但还是道了一句,“母亲,儿子回来了。”

  梁老太太瞟了他一眼,似含有怨气,之后又给牌位夹了菜,叮嘱了一句,“你整日忙于政务,生育子嗣一事也不能落下了,一会你跟玉如喝了育子汤再回去!”

  感觉到有人冷视了自己一眼,楚翘小心肝颤了颤,当做没有看见,继续喝着鲜嫩的乳鸽汤。

  花木暖,“……”

  作者有话要说:  梁时:她说谁错过了我,谁就是傻子?

  花木暖:梁夫人果真是个厉害的角色啊!深藏不露,我这朵白莲都斗不过她。

  楚翘:你们说什么?哀家听不懂的,哀家很单纯,宫斗宅斗技能都不达标。

  第22章 谋划和离

  梁时才回府一日,梁家就大不一样了。

  天色一黑,秋风微微凉,阖府上下挂满了簇新的红绉纱的灯笼,在夜色迷离之中,随着夜风左右摇晃,散发着浅浅的桔红色光芒。

  仿佛仅此一夜之间,梁府又恢复了当初钟鸣鼎盛之时。

  两年前,谁能料到梁家会突然覆灭?两年后的今日,又有谁能够想到梁时他又“死而复生”了?

  当真是戏如人生,人生如戏,世事难料也。

  梁老太太身边两个年迈的婆子被梁时单独叫来问话,空旷的书房内再无名人字画,亦无罗列的奇珍异宝,但只要梁时站在屋内,两位年迈的长者竟也觉之视野亮堂了。

  说实在的,梁时就是他们所有人的希望啊。

  梁时的嗓音透着阴郁,他虽没有表现出来,但只要挨近他的人总能感觉到十分明显的悲彻与绝望。以前他只是不近人情,现如今却是当真孤寡冷漠。

  他问:“我母亲究竟是因何发病?”

  两位婆子闻言,心道:二爷回府也有一日了,总算是想起来老太太。

  其中一婆子如实说来,“回二爷,当初老太太初闻您的噩耗,这便昏厥了过来,醒来后就给您操办冥婚,老奴也没瞧出老太太哪里不对劲,后来没过多久老太太就大病了一场,幸而夫人做主,带着老太太去了一趟杭州城医治,这才保了老太太一命,只不过自那之后老太太偶会犯糊涂,有些时候也是正常的。”

  另一婆子今日也瞧见了花木暖,她自是一心以为花木暖就是梁时的女人了,说起来自家夫人虽是偶尔小迷糊,但的确是难得的好女子,遂道:“二爷,有句话,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夫人这两年为了老太太和哥儿姐儿们,她着实是操劳了。”

  梁时一直牵挂着京城这边,那个狠心的小女子彻底离他而去了,他知道这辈子还有很多事要做,他无法直接追随而去,且再等百年之后,届时再寻她算账!

  梁时不是一个冷硬如铁的人,他的内心也有软肋,这一天一夜的沉浸了下来,他已经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有些事他也直接拒绝去回想,潜意识之中将那人藏入内心无法触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