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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1)(1 / 2)





  宁澄道:你如何保证不被他发现?

  开玩笑,要是被雪华发现,遭殃的肯定不止花繁一个人啊。

  花繁笑道:我们只要在华兄醒来以前出去,不就不会让他知晓了吗?

  月喑瞥了花繁一眼,道:你这招,可对我用过?

  似是没想到月喑有此一问,花繁一怔,随即面不改色地笑了笑,道:没有,我怎么可能对喑喑你干这种事呢?

  不,你有。

  宁澄看着眼前撒谎也不脸红的家伙,心里暗暗提醒自己千万别和花繁单独吃酒。

  月喑显然不太相信。他踏前一步,紧盯着花繁的眼睛,道:真没有?

  花繁干笑道:没有。话说这梦境好像变了,嗯这又是哪里啊?

  花繁说的不错,随着一阵涟漪般的波动以后,他们又来到了另一个新场所。

  这回的地方宁澄也来过,是位于城东的品茗楼。当初宁家惨案刚发生,风舒为了安慰他,在这里点了满满一桌子点心,只可惜他当时没有胃口,只在回到风月殿后食不知味地吃了些。

  对了,那时他们离开品茗楼后,风舒第一次亲了自己

  宁澄想着,忍不住看了风舒一眼,却见对方也盯着自己。两人对视以后,齐齐把头转开。

  不行不行,风舒当时那么做,只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我怎么能到现在,还在回味那个吻呢?

  宁澄晃了晃头,专心地打量起品茗楼来。

  此时天边微暗,已然接近黄昏,正是用晚膳的时候。可这偌大的品茗楼内,却空荡荡的,只在一个大桌子前坐了两个少年。

  他俩身后不远处,还站着品茗楼的掌柜。他看上去比宁澄见到时年轻些,鼻唇沟上的胡子还没发白,下巴也没绕了一圈络腮胡。

  不用说,那两个少年,便是华吟和林漓了。

  华吟夹起一只水晶饺,啊呜一口咬下,嘴里含糊不清地道:林漓,亏你找得到这种好地方,这饺子,当真好吃极了。

  他边咀嚼边说着,又夹起了一只水晶饺,往嘴里塞去,然后满足地点了点头。

  林漓见他吃得香,也微笑道:好吃就好。这品茗楼新开张,可名声却已传遍城东,一般这个时候,楼内早就客满了。

  他说着,忽然面露不安,道:华吟,你该不会,听说我要带你来这里,所以

  华吟夹起一只水晶饺塞进林漓嘴里,道:吃就吃,别说那么扫兴的话。你今日约我来,不就是想为我庆祝生辰吗?既然是我的生辰宴,那些不相干的人怎能出席。

  林漓被饺子塞住了嘴,只能尽量快速将饺子嚼碎、吞下。他刚吞完饺子,就涨红起脸,连连咳嗽起来。

  华吟道:林漓,你慢点儿吃,不够还能叫。

  他拍了拍手,品茗楼的掌柜便唯唯诺诺地上前,问:华公子,请问有什么吩咐?

  华吟霸气地一挥手,道:这水晶饺不够,再上五盘,还有这些空盘子,赶紧撤掉。

  掌柜低头应声,将空盘子收走,颠着肉乎乎的肚子下了楼。

  林漓喝了口茶,缓了缓,才一脸担心地道:你点这么多,怕是吃不完吧?

  华吟道:吃不完可以带回家喂狗啊,不然拿给你爹吃也行。

  林漓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他为何将狗和自家父亲联系到一起,却又忍住了。

  他戳了戳碗里的小笼包,道:其实,这儿是花繁推荐的,你为何不让我约他一块来呢?

  噢噢,花繁的名字出现了啊,果真什么样的人就会交什么样的朋友。

  宁澄瞟了花繁一眼,却见后者神色逐渐凝重起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华吟放下了筷子,一脸的不高兴:我说,那花繁虽然在学习上与你我二人不相伯仲,可他毕竟是个来路不明的野孩子,我怎么可能和这种人深交呢?

  林漓抿了抿嘴,道:虽说花繁只是夫子捡回来的孩子,可他毕竟天资聪颖,人也和善,学堂里就没人不喜欢他

  华吟拍桌站起,横眉冷竖:林漓,你再说一句他的好话,我就要和你翻脸了。

  林漓忙起身安抚他,道:华吟你别生气,我不说就是了。难得来一趟城东,待会儿吃完以后,我们去夜市逛逛?

  华吟这才稍微消气。他坐了下来,又夹起一只红豆糕放进嘴里。

  待两人吃完以后,已经是二更了。宁澄等人跟着他们走出品茗楼,来到一个灯火通明的街道上。

  这里人头攒动,两旁密密麻麻地摆了些摊子,吆喝声此起彼落,好不热闹。

  宁澄道:奇了,这大晚上的,难不成城东没有宵禁令?

  月喑立刻回答:不可能,整个夙阑都在宵禁令范围下。

  他沉吟片刻,道:除非,这是在宵禁令实施以前。

  宁澄想起,这宵禁令确实是在几年前才突然有的,好像是因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具体是什么事呢?

  他想问风舒,可一转头,才发现风舒不知何时已经停下脚步,脸上神色晦暗不明。

  他盯着那两个少年的背影,道:花判,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别继续深入了吧?

  花繁面色也不太好看,但还是摇头道:不。我一直没法从华兄那儿问出当初的情况,这可是得知真相的好机会。

  真相?什么真相啊?接下来会怎么样吗?

  宁澄满腹疑惑,而月喑也是一头雾水的样子。他道:花繁,接下来怎么了吗?

  花繁道:抱歉喑喑,这事儿我还挺在意的,不如你们先回去,我独自留下就好?

  月喑蹙眉道:不,要么一起离开,要么就一起留下。

  花繁看了他一眼,也没继续坚持。他道:既如此,之后我会专注「华兄」。喑喑,你跟紧了。

  月喑道:好。

  宁澄看了风舒一眼,而风舒踏步向他走近,在他耳旁低语:宁兄,你也要留下吗?

  宁澄见他神色怪异,对即将发生的事更加好奇起来。他点了点头,道:我想留下。

  听宁澄那么说,风舒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执起他的手,跟上花繁和月喑的脚步。

  几人走了一阵,只见那华吟和林漓开开心心地逛着街,一路上还买了不少吃食。

  宁澄心中感叹,心道若自己在这般年纪,也有一位知己好友,该有多好。

  华吟走过一个木器铺,忽然眼睛发亮起来。他扯了扯杵在花灯摊子前的林漓,道:林漓林漓,快看,这木剑雕得不错,和我家挂墙上那把好像。

  林漓将目光自花灯上收回,道:这木剑上头的水云纹,确实和华伯伯的收藏有相似之处。

  华吟笑道:岂止,这把剑虽是松木雕刻而成,剑刃却还算锋利。林漓你专注射艺,自不懂得如何挑选好剑。

  他将木剑持起,端详片刻,道:我看啊,这柄木剑,正适合我拿来练习。

  林漓有些迟疑,道:可是,练习用的木剑,不是刃口越钝越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