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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1 / 2)





  靳博彦很少跟别人提及自己的感情生活,但此时大概也是有感而发,尽劝起了肖超:“回来后就找一个吧,有人每天等你回家的感觉真的很美好。”

  大概周围是气氛很凝重,肖超少有地没有挖苦靳博彦又在装逼秀恩秀,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决定回来就找个合眼缘的人处处。

  早上,吉喆被闹钟惊醒时,迷迷糊糊地摸向床的另一边却没摸到人,她以为靳博彦在厨房,朝着满外喊了一嗓子,但没有人回应她,吉喆觉得奇怪,拿出手机看了看,上面有几个信息提示她没管,盯着时间看了一眼,居然7点了?她明明定的是5点的闹钟啊?靳博彦人呢?

  吉喆掀开被子起来就往客厅去,客厅空荡荡的,厨房更是,根本没有人影,吉喆再次拿出手机点开信息就看到靳博彦的名字弹了出来。

  “我已经上飞机了,你吃完早餐再去上班。”

  “等我回来。”

  吉喆的眼泪一瞬间飚了出来,这人太坏了,把她的闹钟改了不说,居然还撒谎,她就想送送他也不行吗?

  而吉喆伤感的时间并不多,她坐在沙发上准备好好哭一哭时,张静姝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吉吉,起床了吗?过来吃早饭,吃完送你去上班。”

  挂段电话,吉喆赶紧抹掉泪水,慌慌张张洗漱完就往前面一栋楼走,不得不说靳博彦太了解她了,不给她时间伤心,还把她的行程都安排好了,简直不要太贴心。

  中午午休的时候,吉喆恹恹地坐在咖啡间发呆,姜堰走过来看她精神不好问她怎么了,吉喆只是盯着手机摇摇头,表示不想说话。

  姜堰凑近看了吉喆的手机一眼,见她在看地震新闻也就没说什么,现在大家都在关心灾区的新闻,不足为奇。

  但三天后,吉喆还是一副霜打茄子的模样,姜堰就特别奇怪了,正想问吉喆到底怎么了时,旁边走过来两个同事。

  “主编让我去a市,可我一点都不想去,我家孩子才三个月都还没断奶,哪里能离得开我。”

  “要不你再跟主编说说,实在不行你给点好处找人顶替你...”

  本是很寻常的聊天,姜堰却见吉喆仿佛活了过来,一双毫无神采的眼睛瞬间散发出无限的亮光,她快速放下手里的杯子,三步两步就跨到路过的同事身边,很殷勤地自荐。

  “同事,我替你去吧,一分钱都不要!”

  第47章 2025年 ...

  吉喆的突然出声让说话的两个同事吓了一大跳, 两人对视一眼, 都觉得不可思议,现在a市每天都有余震, 当地人都被政.府往外迁, 留在原地的只有军人和救助人员,就连很多媒体都不愿长期驻扎, 面前的这位同事居然上赶着往那边去?

  吉喆看出了两位同事的困惑,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老公就在前线救援, 我想去看他一眼。”

  这么一说, 面前的同事哪里还有不同意的,于是接下来的事也就好办了,两人分别找了自己的主编。吉喆部门的主编本对她突然申请去外地有些不满,但吉喆再三表示自己每天的本职工作不会落下, 回来后自愿加班两天, 主编才同意。

  而姜堰知道这件事后, 主动地将吉喆的本职工作揽了过去, 惹得吉喆感动不已。

  “只希望你以后还能记得我就行。”姜堰低声嘀咕了一声。

  吉喆没听清, 问他,“你说什么?”

  姜堰自知失言,赶紧回答:“没什么。”

  好在吉喆沉浸在快要见到靳博彦的欣喜中,也没太在意,虽然满打满算才去三天,她现在已经很知足了。

  回到家, 吉喆担心爸妈担心,于是只对他们说要出差几天,并没交代具体的出差地点。

  两夫妻也没多想,帮着吉喆收拾好行李,第二天一早就把她送去了机场。

  灾区的各种通信设备都被地震摧毁了,靳博彦每次给她打电话都要走很长的路,吉喆去a市的事决定得匆忙,因此吉喆并没有提前告诉靳博彦,好在重灾区比较集中,吉喆准备先跟着同事把该干的事做完了,一边找找靳博彦,找到了她说什么都要在他身边赖着。

  经过四小时的飞机,两小时的大巴,继续徒步走了一小时,吉喆他们才到达目的地。

  此时,吉喆看着眼前倒塌的房屋、裂开的道路,以及躺在路边帐篷里□□的病人,心里很难受,即使看的照片再多,都不及亲眼见的景象来得惨烈。

  国家电视台在灾区有一个临时的站点,说是站点,其实也就是个大点的帐篷,里面摆设很简单,两张简易的折叠床,一大箱方便面和桶装水,再加上几张凳子就是所有的家当了,这次吉喆跟着另一个男同事一起来的,两人来后,跟先前的同事交接后,先前驻守的同事下午就走了。

  说起来吉喆还是第一次出门跑新闻,经验尚浅,于是同来的同事便安排她先去拍照。

  吉喆也没介意对方自己摊在床上休息反而让自己出门,对于她来说,能出门找寻靳博彦才是她来的最大原因。

  *

  靳博彦来灾区五天了,相比五天前一身清爽的他,五天后的靳博彦怎么看怎么狼狈。

  此时他穿着一件胸前布满血迹的白大褂靠着一颗树桩坐着,短短的头发上铺了一层灰,也不知道几天没洗过了,狠狠瘦了两圈的脸上,深陷的眼睛很突兀,下巴上冒出来的短短胡须显得整个人很累很颓废。

  他刚刚给一位被电线杆压断腿的病人做了截肢手术,五个小时的高强度手术让他的身体严重透支。

  肖超他们劝他去帐篷里休息一下,被他拒绝了,这几天即使每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他仍然严重失眠,不是不想睡,只是身体早已习惯另一个人的陪伴才能入睡,那人不在身边,他睡不着。

  下午的太阳很热,靳博彦舔舔有些裂开的嘴唇,想找点水喝,但试了几次连站都站不起来,此时一瓶打开盖子的矿泉水递到他眼前,靳博彦放弃继续挣扎,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勉强接过水,顾不上说句谢谢就往嘴里倒。

  一瓶水很快见了底,靳博彦将头靠在树桩上小憩,十分钟后,才觉得身体恢复了一点力气,也是到现在,他才意识到那个给他递水的人似乎没有离开,他转头想跟对方说句谢谢,却意外地看到了一张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一点美感都没有的脸蛋。

  “你怎么...”来了。

  话还没说完,吉喆已经不管不顾地蹲下直接抱住了靳博彦,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靳博彦笑了。

  “你现在的样子真丑。”

  靳博彦抬手抱住吉喆,即使被说丑也不介意,轻拍吉喆的背部笑着说道:“你还是那么好看。”

  吉喆本来只是强忍着泪水,一听靳博彦的话,眼泪就像决了堤,呜呜呜地把靳博彦整个肩膀都哭湿了。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段时间频繁哭泣的吉喆算是让靳博彦涨了见识,他从裤子口袋里找出一包手帕纸,抽出两张递给吉喆。

  “我的衣服脏,你拿纸擦擦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