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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哄第14节(1 / 2)





  陈母早听女儿说了,闻言,忙笑道:“快请进来。”

  她和傅太太说:“这是个可人疼的孩子。”

  傅太太好奇地望了过去,目光带着探寻和好奇。

  周以寻穿得简单,简单到不能再简单,黑t黑裤运动鞋,扎了个丸子头,清凌凌的气质却是出尘空灵,站在精致的盛萤身边,并不逊色分毫。

  她手上提着礼物,是她想了许久、挑了许久给陈家人的。当年多承照顾,她素来知恩图报。

  陈母早已忍不住起身迎了过去,拉住她的手,有些哽咽,“你这孩子,这么多年没个消息,可真是担心死我了。”

  傅太太林照舒手里端着珐琅茶杯,优雅地喝着茶,不时好奇地探过来一眼。

  周以寻起初并没有注意到她,顾着和陈母寒暄叙旧,再递上自己准备的礼物,被夸了一顿又一顿,夸得她羞赧之色愈发的浓。

  陈烬怕冷落了林照舒,和她解释道:“她是盛萤的好朋友,我妈一直很喜欢她。她离开了几年,我妈刚知道她回来,一时间高兴得过了头。”

  林照舒这种家庭的人,防备心重,闻言,倒是不好判断这姑娘是真讨人喜欢,还是故意讨人喜欢了。她笑容略淡,等陈太太回来。

  陈母她们其实就在不远处说话,没说几句她就领着人来介绍给林照舒。林照舒打量着周以寻,虽然觉得这姑娘生得好,不施粉黛都夺目得很,穿着打扮也看不出心机,但她还是下意识地疏远,只轻轻点头以作示意。

  自小的环境使然,周以寻比常人敏感,心思细腻,也很会察言观色,一个人喜不喜欢她很容易便能感觉得到。她感觉到了来自这位太太的不友善,她便也不是很热忱,回以寡淡的礼貌。

  不知为何,明明是自己先对人家冷淡,可人家冷淡回来时,林照舒还是有些难受。

  她笑了笑,问她们吃饭没有,要不要和她们这两个长辈一起吃一顿。

  盛萤笑着说用过了,“我知道林姨和我妈妈有好多话要说,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啦!给你们留个空间哈哈。”

  林照舒疼极了这个小姑娘,她自己的女儿丢了,对世家里差不多年龄的女孩子都很疼爱,听她这样说,温柔地摸摸她的头发,“好,吃过了就好,来这里坐会,和林姨说说话好不好?林姨好久没见你了,好想你。”

  一时间,周以寻不知该何去何从。这个所谓和善的太太只留了盛萤一个人,她怎么办呢?这个太太好似是故意让她处于尴尬。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周以寻对她的这种故意感到莫名。

  她已经让人不喜欢到这种地步了吗?

  不过盛萤最在乎的就是她,怎么会舍得抛下她,撒娇道:“今天怕是不行,我朋友还在这儿,我想带她逛逛我家。我改天再陪您好好聊聊天说说话,好不好?”

  林照舒不是个喜欢为难人的人,话说到这个地步,她自然是答应,“记得哦,不许哄我。”

  陈母接过了话:“哎哟,这孩子喜欢你喜欢的不行,什么时候哄过你?对我都没那么听话呐!”

  林照舒听得开心,眼尾不经意间扫过周以寻。她也没再为难两个小姑娘,放她们去玩了。

  她注意着周以寻,周以寻却没再看她,利落离开。

  这个太太对她而言就是人生中普通又平凡的一个路人而已,喜不喜欢、人怎么样,都不重要,反正以后还不一定能见得着面呢。

  林照舒胸口忽然有些堵。

  和陈太太聊天过程中,她频频又往那个方向看了几次。

  一直到晚上十点多,傅书宁过来接她,她才告辞离开,却一直没再看到盛萤和那个女孩。林照舒和陈太太告别,没再多想。

  傅书宁打着方向盘,笑着问她今天开不开心。

  林照舒心里一阵慰籍,有这么个乖巧贴心的孩子,实在是她的福气。

  “开心,很开心,我和陈太太是老朋友了,多年不见,说起话来还是滔滔不绝的,没说尽兴呢。”

  “那妈妈可以和陈太太再约约,出来吃下午茶?或者来家里,我给你们烤饼干,做果茶。”

  林照舒闻言更是开心,连声说好。

  傅书宁嘴角勾起。

  她开的是辆限量款的车子,车子飞速驶过,隐隐能看到超过了路边两个在说话的女孩。

  她并没有在意。

  第13章 别哄

  陈家所在的别墅区这一片的环境很舒服,周以寻和盛萤在这里散了会步,还看到了偶有出现的萤火虫。

  周以寻看到时与盛萤说,盛萤却觉得是她的幻觉,“这里怎么可能会有萤火虫啦。”

  周以寻笑了笑,眉眼柔和了起来,月光给铺了层细碎的光。

  她没有争辩,静静地默下去,似是不争,似是认同。

  可盛萤却知道,她不可能是后者。

  她有些生气——也无暇分辨是真生气,还是着急伪造的生气,她把人一拉,噘嘴道:“你不要默认附和,你就不能反驳我,和我吵一架,据理力争吗?你周以寻比我有文化多了,我说的又不一定是对的,你反驳一下,我不就认同你了吗?你为什么不反驳呢?”

  周以寻轻声说:“我反驳,你认同,没什么意义,没多久就会忘掉的,白争。”

  她踢踢脚下的一个小石子。

  盛萤眼眶又红了,执着道:“你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明明以前辩论社里你是老大的啊!”

  在很多个辩论会上都能看到周以寻耀眼如灿阳的身影,她懒得做事,不是社长,但却是辩论社的定海神针。那时的她,瞩目,骄傲,受万千目光萦绕。

  “没什么,年纪大了,辩不动了而已。”她言简意赅地掠过,心疼地抚上盛萤的眼尾,“别哭,我没有发生什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