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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1 / 2)





  “那时候,发生了非常不好的事,妈妈成了整个社会最低贱的人类。但是,”西楼把手按在了跪倒的代达罗斯头顶,用力揉了揉,“对于努力的人来说,没有什么不可能。”

  白叶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这是在说只要努力一把就能把老公调教得跟狗一样么?是这个意思吧?!

  “我有了自己的事业,理想,也因遭受过最糟糕的境地,而有了抵抗流言蜚语的能力。因为生活中我能顾得上的只有你们俩和我的挚友而已,别人对我的看法又有什么相干?与其因为别人的话去改变自己,我更愿意花时间陪伴我爱的人。人类是只要有心就能接近的动物,何况是决定要相伴一生的人呢,相伴到老并不是很难的事——特别对你们这两个衣食无忧的小子来说。”西楼说着,再次抚摸代达罗斯的头发。

  所以说果然就是把老公调教得跟狗一样吧!

  “我……我不是很确定龙昀会对我感兴趣多久。”

  “没有人可以对未来如此确定,没有人,白叶。和谁在一起都是一场赌博,就算不是龙昀,换做了其他人,也是一样的。如果因为龙昀太过完美,就忐忑不安到要放手,那龙昀也太可怜了一点,那是对他不负责任的行为。”西楼按住了白叶的肩膀,“潘德拉贡家出情种,相信自己,也相信他吧。”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白叶在西楼温柔的爱抚下,想起那些无法挽回的错误,“我伤害了他和他的家人。”

  “你到这儿来不正是为了修复一切么,小宝贝?”

  白叶回神:“对,正是如此。如果你们还在的话……”

  “不是我们,是你的自卑,白叶。我们在你心里,是你的自卑。然而自卑是无法用外物来填补的。”西楼在他的胸口画了个圈圈。

  “到了。”代达罗斯拨开荆棘。

  白叶瞪大了眼睛:“这是……夜塔?现在这个时间点怎么会有夜塔?”

  “贯穿时空之井,自你建立以后,就存在于过去与未来。”

  “原来是这样……”

  “所以,再见了,白叶。”西楼摸了摸他的脑袋,代达罗斯拔出了佩刀,“爸爸妈妈要走了。”

  “等一下!你们去哪里?我来这里,就是阻止你们离开年幼的我的身边的!”白叶跑到他们面前,张开双臂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在你一次又一次回到过去的时候,时空罅隙因为你充溢的魔法能量,出现了外泄的情况,那些魔已经强大到足以冲破结界影响现世,不铲除是不行的。而且,白叶一次一次重来,也很辛苦吧?每次都想着要把事情做好,却每次都不得善终,细微的更改都造成了可怕蝴蝶效应,最终无非是让心魔吞噬更多罢了……这样的轮回,已经够了。与其说把我们留下是修正源头,不如说毁掉夜塔才是真正的拨乱反正。”西楼笑着与代达罗斯对视一眼。

  代达罗斯重重地嗯了一声:“时空之井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人类的生命是无法从头再来的,这就是每一个人都用力生活着、争取不留遗憾的原因吧。白叶如此任性一定是太过强大了。”

  西楼和代达罗斯说完,夜塔里传出魔的怒啸。夜塔坚实的黑色墙壁凸出人类的轮廓,白叶尖叫:“是龙昀!”

  西楼抬手,制造了一个时空漩涡,隔离了那些撕扯着龙昀身体的魔。龙昀从高处坠落在三人面前,白叶连忙去探他的鼻息:“还有救!就是快要不受控制了!”

  “魔可以转移到人身上,也可以转移到器上。”西楼扫到他身上的饮魔刀,“就用那把刀吧。”

  “……是!”白叶把刀摆在龙昀身上,开始书写转移符文。

  西楼和代达罗斯叹了口气说:“也是到我们该走的时候了。”

  说完对白叶摆了摆手:“再见了,小宝贝。”

  白叶停止了正在进行的施法,攥紧了拳头,眼泪打在面前的草地上:“我怎么可能让爸爸妈妈替我承担任性的后果!”

  “因为你是个让我们愿意献出生命来挽救的孩子。”西楼和代达罗斯拥住了白叶,亲吻了他的额头,“这一点,还不值得你感到骄傲么?答应爸爸妈妈,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幸福的,对不对?”

  地上的龙昀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白叶哭泣着说:“……对。”

  “那么把夜塔交给我们,我们会从时空尽头,守护着你。”

  那一天,那吞噬一切的大爆炸,再一次回到了白叶的记忆里。

  第一次,那是一切不幸的开始。

  第二次,他却觉得,自己是世上最为幸福之人。

  那柄封印了白叶永无止境的自卑、与龙昀付出所有皆得不到回应的绝望的饮魔刀,也遗失在未知的时空里了。

  第99章 大结局

  “刚才那是……大爆炸?”米诺盯着屏幕上方曾经是夜塔的位置,回头询问米迦勒,“系统显示夜塔消失了……诶,米迦勒?”

  偌大的舰桥中,空无一人。

  “米迦勒去哪儿了?刚才还在这里的明明。”

  话音刚落,手上的通讯器就响了:“米糯糯!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会跑到机械帝国那里!还驾驶着他们的星舰包围了白蔷薇军校!你是神经错乱了么?!”

  “龙隐?”米诺抱着通讯器,眼睛瞪大了,不自禁就稀里哗啦流下许多眼泪来,“龙隐……呜呜呜呜呜呜……”

  “为什么说你几句你就哭了?!你还反了你!”

  “龙隐哇——”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个死gay。”皇帝陛下在哈德良离宫的书房里涨红了脸,“都几岁了居然还会哭,好吧好吧出去接他回来吧,尽惹事儿的小混蛋。”

  而在与他隔了三层楼的地下室。川贝校长的通讯器里突然响起了十年未曾有过的特别铃声。

  川贝奇怪地接起:“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