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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节(1 / 2)





  三皇子见自己不用到最前头去,松口气,赶紧同意了桂正初的想法。

  桂正初行动,封凌自然得坐镇在这地方。

  他怕三皇子异想天开来惹事,笑着委婉告诫三皇子:“殿下亲自来,就是来定民心的。您出现在哪里,百姓就会觉得那儿安全,觉得自己安心。所以从今日起,殿下一定要与百姓同吃同住,偶尔还得去和他们聊聊天。”

  三皇子犹豫:“这同吃同住……”

  封凌点头:“殿下会有加餐,不会让您饿着。”

  三皇子被送到最安全的地方,又听着确实是有加餐的,总算是乐意了。他应下了事:“成,百姓苦,我也苦。”

  封凌笑着点头:“殿下果然心善。”

  还好来得是三皇子,不然换个激进一些的,凭白冲到最前面,给他和桂正初惹事。不出差错还好,出了差错又不可能是皇子背锅,肯定他们两个惨。

  殿下果然心善啊。

  封凌欣慰送走了人,转头带着当地州府,将一道道指令传了下去。原本徐州老百姓种了小半年的粮食尽毁掉,心态在崩溃边沿,听着一件件有指望的小安排,忽然就有了点信心。

  有朝廷在,他们日子肯定还是能过下去的。

  里甲、乡老,一个个非常亢奋传递着消息,百姓为了口粮,自发组成了十人一队,前往登记救人抗灾。朝廷每日发粮食可不会确保填饱肚子,后头会给的一斗米,可比什么都重要。

  徐州才布置好基础的事,封凌又埋头写起了奏本。

  他路上为了说服桂正初和三皇子,花费了不少功夫。三皇子好不容易才同意了他一个极为冒险的想法。现在处理徐州水患问题好解决,可他打算下个狠手。

  理论上似乎河流确实是堵不如疏,但徐州水患这儿有点特殊。其特殊点在于河水并不是极为干净,里头带有大量自上游而来的泥沙。一旦摊开,既影响了河运道路,又让人根本摸不清水流朝着哪个方向。

  结果水一涨,一时间很难控制住。

  他打算直接封掉一条两百多里的支流,让水流从急。越急越是能将泥沙冲走,送到更下游的地方去,也能让下头的百姓有充足的水。同时,这河流也就不会因为太过分散而影响河运。

  运道到南方往北方的船运,要是平稳的话,朝中不少人都会获利。

  他写归写,还要把三皇子和桂正初写进去。毕竟要不是桂正初熟悉河道,他也很难想出这么一招。他当年关注这边河道的时候,事情都解决了个七七八八,桂正初由于治理不够好,都被革职在家了。

  将奏本让人快马加鞭送入京城,封凌拿到了下面送上来的徐州受损情况报告。有黄册和里甲制在,各事统计起来事半功倍。

  他看着上头写着的失踪人、死亡人等等,手微顿:这里水患导致损伤到这个地步,岂不是一个很好的户籍改制试验点?科举时,他曾经写过这么一点。

  以点铺开,更能起成效。

  难道皇帝是想让他在徐州试试看?

  南方徐州,北方可以就京城附近村落试验。南北两个点,岂不是正好?

  封凌很快又将这个想法放在脑后。要是徐州难题没有解决,皇帝根本不可能同意他将这儿当试验点的。这儿的百姓肯定也会闹翻天。

  京城。

  皇帝看着自己面前这本奏本,身边坐着喝着茶的老丞相。

  团局造册,事情管起来,会动很多人的根基。但动了根基,朝廷才会有更多的钱。

  老丞相稳坐着,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开口:“陛下觉得封翰林真的能有本事将这事办好么?”

  皇帝抬眼,似笑非笑看着老丞相:“爱卿是说徐州一事,还是说这户籍一事?”

  老丞相将茶杯放下,恭敬回话:“徐州成,才有户籍一事。徐州不成,再去动后者,怕是也难担大任。”

  皇帝笑了一声:“看吧。天将降大任,总是要让其吃点苦的。”

  徐州之行越是苦,最后成效便越是好,对于皇帝来说,接下去的事变更是会好做。封凌这人,实在是不管从哪里考虑,都是极为好用。

  和云诗诗有眉心一点相像这一回事,在封凌的能力衬托下,早已不值一提。

  皇帝略带愉悦,等候着徐州的消息。徐州成,封凌可用。徐州败,桂府可收拾。不管成败,都算好消息。

  第117章

  徐州水患的事情在京城很快传开。

  最直观的反应便是京城的米价往上稍微涨了涨。这米价一个上涨, 看得骆康都没脸去见自己家里掌柜。上回掌柜还在说屯粮, 转头米价就真的上涨了。

  骆康临时被十二皇子找去,没空管家里生意, 厚着脸皮去应付两国贸易, 假装上回无事发生。

  而傅辛夷去自家花铺时,碰上了花铺原先的那位掌柜。

  掌柜脸上神情很是难看, 眼袋明显,眼眶周围还有点暗沉, 一看就是没有睡好觉。他见着了傅辛夷, 朝着傅辛夷拱手:“傅小姐,实在是不好意思特意来找您。”

  傅辛夷心中暗自算了算最近赚的银钱,朝着这位年纪微大的掌柜招呼着:“掌柜坐下了再说?”

  这位掌柜朝着傅辛夷点了点头,往里头走了走, 在傅辛夷的带领下, 在店内角落里寻位置坐了。

  角落里这段时间多了一张小桌子,放了几个椅子。平日里给客人坐, 当做临时的招待桌子。

  掌柜手微妙动了动。他朝着傅辛夷露出一个有点局促的笑。但这点笑意很快就消散了, 只留下一层难掩的复杂。

  傅辛夷让人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温和询问:“掌柜可有什么事情?这个月的钱我已经能给出了, 不如今日一块儿带走?”

  掌柜朝着傅辛夷胡乱点了点, 委婉又饱含挣扎情绪和傅辛夷说着:“傅小姐可知道最近徐州的事情?”

  傅辛夷必然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