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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箱子里有蛊毒

第61章:箱子里有蛊毒

“还疼吗?”他指着她手上刚添的一处伤口问道。

听到他的许诺,文成感觉天地都变了颜色,连没有太阳的夜也这般温暖,灿烂一笑,“不疼,都好了呢,有点伤算什么,就算满身疤痕,只要成儿活着能见到师父,师父不弃,那不就是上天最好的馈赠?”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这满身疤痕,不是长在自己身上一般。

“你,这个傻孩子,你是个女孩子,留着些疤,今后又怎么嫁人?”

“那成儿不嫁不就是是了,正好一辈子陪着师父。”她俏皮一笑,胡孜陌眼中恍惚,明明她是自己的徒弟,明知她是开玩笑,但总觉得心被什么填满,酸酸涩涩的感觉。

“师父师父?”文成试探叫他。

“咳咳。”胡孜陌尴尬轻咳,岔开话题,“你该回去了,我自己去。”

刚走几步胡孜陌回头,向后看去。

跟在他身后五米远的文成急忙收脚步,一只脚刚刚抬起还没有落地,迎着他有些微愠的视线,立刻堆起一脸明媚笑容。

在胡孜陌警告的眼神中,悻悻收回迈出的脚,“我这就回去。”依依不舍一步步退回到刚刚离开的地方。

她幽怨的看着师父孑然独立的身影,一脸的委屈。

胡孜陌看着她离开走向自己的住处,这才摇摇头向着军营中心的位置走去。

一路上,心里似乎有什么充斥,从看到徒弟满身伤痕时的心痛,到她说陪着自己的复杂说不出的情绪,胡孜陌感觉到什么在悄然变化,明明还是一样的人和事,经历四年的花谢花开,光阴流转,她再次回到自己身边,明明还是自己宠溺的孩子,为什么,有什么在悄悄发生了改变?

刚入帐,胡孜陌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沉下,在不大的帐篷里流动,帐篷里除了高觉正坐在案前,胡乱翻动几张公文,哗啦啦作响。

胡孜陌眉间一紧,走过去问道,“你找我?发生了什么事?”

高觉指着桌角处的一个木箱子,气愤的甩出手上握着的书案,“你自己看!”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径直从椅子上坐起,在原地不停来回的踱步,整个脸上青筋暴起,愤怒的样子不可想象。

顺着他的目光,胡孜陌看到一具方方正正的箱子,并没上锁,粗糙的木箱外伸出斑斑血迹,刚刚进帐就注意到这个在桌角的异物,被压抑的气氛埋葬着丝丝血腥气。

“这是什么?”胡孜陌心里涌出强烈的不安。

“你的探子!”高觉咬牙切齿的说道,更加狂躁的在桌前踱步,“可恶的南宫染,如此狂放,竟然敢这般挑衅我高家军的威严!”

胡孜陌愣然,温和的脸上掠过震惊,脸色苍白。已经两日没有收到他们的讯息了,在听到万月军征战北稷山下的阳城时就隐约觉得不对,武陵门的探子是从来不会放过丝毫讯息,一有风吹草动就会传消息回来。

除非遇到险境,狡猾的南宫染,费了好大精力才派人安插到他身边,已经取得他的信任,甚至有的位居高位,全凭他们送来的情报了解那个阴险毒辣为目的不择手段的万月新主。

胡孜陌手指颤抖,绕过桌案,慢慢走到那具散发阵阵腥气的木箱。用力,笨重的箱盖咣当从箱子上砸落地面,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味瞬间抱过住整个营帐,胡孜陌颤抖的后退几步,眼眸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箱子中一个个圆滚滚渗着隐隐鲜血的头颅,他们都是同一个表情,双目瞪圆,嘴巴大张,万分惊恐的样子!

他们这些被砍了脑袋的人,不是自己送向万月国去的探子又是谁!?他们在死前究竟遭遇过什么,竟然被吓成这样,他们是训练有素的探子,处变不惊的探子!

恢复神色后,胡孜陌蹲下身伸出手,为他们覆上双眼。死不瞑目,死后还身首异处,六名探子就这样被葬送在异国他乡。

伸出的手突然停住,胡孜陌发现在距离指尖不足一寸的那名探子的眼睛下有一个白色蠕动的物体,针尖大小不细看根本不容易察觉。再好好看着,只见那发梢眼眉,睫毛处都有形态各异的白点,四个人的头颅上都有,甚至有的还从眼角,鼻孔,耳朵,嘴巴处向外爬出……

“他们好像是中了蛊毒!”只听胡孜陌幽幽开口,不大的声音在军帐中吐出,如惊雷一样炸开。

高觉惊讶万分,想不到这个箱子里装着的不仅仅是探子的人头,竟然还是装着蛊毒的东西,南宫染真是会利用,连这些探子都能用来摆一道。

居住在深山之中的万月国,那是个古老悠久,却无人知晓的国度,以饲养蛊产毒,也正因为蛊种类繁多没有人轻易接示过它的面目。

即便再低调再神秘的种族一样会在几百几千年后因利益权位蠢蠢欲动,张开睡眼惺忪的眼睛,盯视着停在面前不远处的一块地大物博物产丰富的肥肉。

“来人!”他冲外喊道,这个箱子摆在这多时,真不知里面的是什么蛊虫,该死的南宫染,用此卑劣的手段!现在还是先将他们处理了。

“主上有何吩咐?”文成撩起布帘进门,刚刚随着师父撩开大帐的时候闪身进了大帐外侧的阴影里,心里放不下师父和爹爹,只有跟来。

听到她的声音,胡孜陌猛然抬头看到单膝跪在地上的瘦弱黑影,心里怒气,不是看她回去了么,她怎么又跟来了?“出去!”随即不假思索的冷声呵斥,一时竟然忘记,现在她是一个只听得高觉命令的影士。

一句无意的,几乎是潜意思里的呵斥,文成顿时冷汗涔涔,更加不敢抬头,生怕一抬头对上父亲质问的眼神,看到师父严厉的注视,头上隐约有两道不一样的视线投下,锐利又含着怒火,视乎要将她炙烤刺透,刚刚压抑的气氛更加凝重几分。

她不敢动,心里忐忑,刻意不去想两道目光,师父是成儿自作主张,但是,父亲又是如何的模样……

只是安静的垂首,等待,像一个无人在意的摆设,单薄的身躯半跪在平整的鹅毛地毯上,厚厚的容貌从地下沁出丝丝寒气,似在以凉寒诉说着这个季节这个地域的气息。

胡孜陌也意识到自己的突兀,解释道,“这些白色虫蛊能溶于空气,越多人接触就越多人受害,这里懂得蛊术的也只有暗影,不如找他来,我们也好寻一下对策。”

“是么?”高觉上下审视他,从来淡漠淡定的武陵门主刚刚明明慌乱了,尽管很快恢复神色,但丝毫的讯息都逃不过那双阴柔凤眸,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要洞穿他透明跳跃的心,他掩藏保护在心底的东西,那份柔软,无以名状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