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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居心叵测的女人

第67章:居心叵测的女人

“她的眼睛。”

“眼睛怎么了?跟我们的一样不是么?”

“她服用了一种可以改变瞳孔颜色的药物,之前在承德王府我见识过,遇到光亮,他们的眼睛就会带着丝丝蓝紫色,她的瞳孔就是这种颜色。”

“师父,那你怎么不告诉爹爹!”文成惊呼,父亲身边怎么能有万月的人,更何况,那个女人摆明了是有居心的!

“将军他知道。”

“他知道?”

“是,那种草药,他也见识过的,只是他贪恋你娘的容貌,不忍将她送走,执念已深,即使拆穿了什么也不会怎样,倒是我们打草惊蛇。”

“一定不能让他们得逞!”文成暗暗咬牙,父亲的性命怎么能这样处于危险之中!

当两人走到帐营门口,暗影正环臂依靠在一株垂柳下,眼睛却是望着他们来时的路。

“人是你找来的?”胡孜陌冷冷的问。

“哼,我像那么好管闲事的人么?”暗影的阴阴的口气里不乏怒气,“他执意带回来的,与我何干?”

“你是他的护卫,怎么能放任这么危险的人在他身边,如果你知道自己的责任,就应该该赶快派人去保护他的安全。”

“胡门主,论起来,我的事何时要你来操心,他的安全我自会想办法,倒是你,将好端端的武陵门糟乱成这个样子,门中弟子有多少为你送命,现在你倒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呢,既然送入万月的人被南宫染给灭了,你还留这做什么,不该收拾行囊带着仅剩的弟子重回武陵做最后残喘,说不定还能在江湖里以从前的剑术之名享有一席之地。”

“我做完我该做的事自然会走,暗影,你为人阴冷,但心念不坏,我相信你也一心为将军着想,他的性命关乎高家军,西南郡乃至环武国的安危,你万不能掉以轻心,感情用事。”

“闭嘴。”暗影突然有些激动,“少说这些道理给我听,我是好是坏轮不到你们管,这一套,我听腻了!他中血蛊才被那个妖女迷惑,你也不想将军有事就暂且留着她的性命,哼,情蛊之毒岂是你能小觑?”

又飘过几场雨后,天气慢慢潮热起来。

这些日子以来倒是相安无事,万月国偶尔派兵前来骚扰,高家军都将他们击回烟河对岸。

有时文成也会前往与敌军对抗,但都没有再看见过万月王。更多的时间她还是陪伴在师父身旁,保护他,看着他素白不染凡尘的衣襟,便觉得整个人都活在云端,幸福的仰看天人之姿,温暖的笑意,在一起便会觉得无比开心,无比快乐。

胡孜陌带她在与军营稍远的地方搭营而住,距离军营也有两三里路,这是一处比较清幽的山脚,沿着山上有一条羊肠小路通往一处飞流而下的瀑布。

“师父,尝尝这盘糕点。”文成端过一盘刚出锅冒着缕缕香气的精致点心走来,嘴边噙着笑意。

胡孜陌坐在木桌前手里不知在写着什么,秦风立在一旁,将他审阅的文本摞在一边。

“秦风师兄你也在!”文成高兴的向他打招呼,“一起尝尝我做的蜜枣糕。”

“呃,我就不吃了,门主忙了了一下午,这会儿估计也饿了,他自己吃就好。”

“秦风师兄……”无语,脸皱成苦瓜。

在她无声的压迫下,秦风只觉冷汗涔涔,讪讪笑道,“好,我尝尝。”说着从盘子里小心拿起一个,递到嘴边,轻轻含下一口,满口的味蕾都要被甜蜜的味道同化,入口香酥,甜而不腻,承载了满满的幸福与甜美,这么好吃的糕点,在街市上又怎么会有卖的,秦风突然好后悔,原来成儿师妹的厨艺这般的好,早几天为什么没有多吃点,就算是吃了再拉肚子,也值得。

文成看着他吃过一块又一块,后来根本不顾形象的两口吃掉一个,偷偷笑,秦风师兄的形象可是真的没了,眼睛却是瞄向在一边写着东西的师父身上。

胡孜陌正沾起砚台里的墨汁,低下头重新写起来,从窗下透过的光线落在桌案上,斑翠琉璃,朦胧的光亮照耀着他宽大的衣袍,纤纤不染的衣衫,满头的华发倾泻在背后,还没来得及梳理。

“师父,我来替你束发吧。”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他不假思索的回答,依然保持那个姿势没有动。

她点点头,目光依然落在他身上,哪里觉得不舒服,从前,师父从来都会笑着答应的。

“过几天就是你的生辰了吧?”胡孜陌突然说道,收起刚刚写好的信,交给秦风。

文成看着浓郁的山坡,细细想想,现下已是七月份,果真再有不足四五日便是月中,七月十六的生辰,死士营里,没有日子的计算,都快要忘记这个日子,生辰亦是罪孽的开始,自己的降生给了多少人带来灾难,如果没有自己,说不定,此刻父亲也不会举军征战万月了。

武陵山上,师父每年都会记得她的生辰,吃一碗长寿面,那些平淡的幸福,还能延续多久呢?

她点点头,生辰的前一天便是鬼节,对于影士来说,也许这个日更应该记住。

“明日带你去城里看看,这段时间闷在这里,也闷坏了吧。”

“不要去城了吧,只要跟师父在一起,不论在哪,都好。”

“呵呵。”胡孜陌笑了,捂住胸口咳嗽几声。

文成急忙走去,担忧的说。“师父,你的身体……”

“没事。”胡孜陌摆摆手,从木凳上站起,避开她触来的手,转头对秦风说,“你把信派人送去武陵门吧,你师父知道该怎么做的。”

“是,弟子遵命。”说罢离开。

胡孜陌失神的瞭望窗外,幽幽叹息。

“师父?”文成试着叫他,这几日他是没日没夜的写着什么,将事情归类整理完后交给秦风,或者是让他交给派出的探子或者是给军营那里,或者是武陵山。

文成总觉得师父最近有些奇怪,尽管还是一样的和煦温暖,一样的淡漠冷清,但总是哪里奇怪。

他的身体越加虚弱,时常在半夜听到他的有些痛苦的低喘夹杂着声声咳嗽,却是抑制在喉咙里生怕打破静谧的夜晚,但每次走到他门外还没有敲门,那声音就消失不见了。

心里担心他的身体,经常做一些滋补的食物给他,他也会吃上一些,却没有多大的食欲,文成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找不出头绪来。因为每次要想走近师父时,他都会以这样或那样的借口支开自己,不让自己触碰他更加羸弱的身躯,文成不懂,师父,究竟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