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这幅样子，她心里大概能猜到她想问些什么。

“莞莞，我……我听说东陵这次宫变和……和你有关，是么？”秦卿尘试探出声。

对于宫变一事，宫里的所有人都忌讳如深。

她在宫里待了一个月，没有人敢提这件事。

处于好奇，她多番打听，可是却一无所获。

临回问天，她鼓足勇气问了七哥，这才知道了一些只言片语。

原来，莞莞竟然参与了东陵宫变，还……还杀了她父皇。

唐清莞点头，“看来这件事你知道了。”

秦卿尘抿了下嘴角，“莞莞，我听说皇后是你的生母。”

“嗯。”唐清莞轻轻应了一声。

秦卿尘知道这件事，她并不意外。

“莞莞，若是有可能，当时你会不会……会不会饶了我父皇？”秦卿尘犹豫着，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唐清莞黑瞳蓦地缩了下，“不会。”

听到她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秦卿尘有些紧张，“莞莞……”

“卿尘，你父皇害死了我娘，我如何不杀他？”唐清莞冷声问。

慕容沁没死一事，除了她和帝君凌，其他人并不知情。

在她醒来之前，她并不打算让人知道这件事。

“莞莞，杀皇后的人是九荒的慕容冰，不是我父皇……”

“卿尘，你是在怪我杀了你父皇？”唐清莞眉头皱了皱。

秦卿尘慌忙解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虽然父皇待她不好，但终究是她的父亲。

若是有可能，她不希望他死的。

她今日问出来，并不是要指责莞莞，只是想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好了好了，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别再提了。”慕星阑见二人之间气氛不对，立即出来打圆场。

然而，唐清莞却没有让这件事含糊过去。

她看着秦卿尘认真道：“卿尘，景帝是你的父亲，我知道他在你心里的形象很高大，你也很敬畏他，但是很遗憾，他并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个好皇帝好父亲，他勾结九荒人害死我娘，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我不后悔杀了他，我只后悔没有早点杀了他。若是当时之事重来，我只怕要杀他百次千次！”

秦卿尘脸色戚戚，再也说不出话来。

不知为何，她看着一脸冰冷的唐清莞，突然觉得陌生。

她们二人之间似乎横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议论，慕星阑立即转移话题，“外面好热闹，我们去瞧瞧？”

他前脚出了院子，唐清莞和秦卿尘便一前一后的跟了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要离开问天学院了么？”

“如今她连半阶灵力都没有了，在我们九冥大陆，没有灵力的人就是废物，既然是废物，还有什么资格留在我们问天学院？”

“这话没错，若是让她一个废物留在问天，岂不是败坏了我们问天学院的名声？”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唐清莞、秦卿尘和慕星阑三人顺着大家的视线看去。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眼底。帝妃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