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学生被林舟舟脸上的笑容吓到了，仓皇失措的跑掉了。

自从林舟舟掉下水后，那个男人就消失了，而且她也不再恐惧镜子，甚至长时间停留在镜子前。

林舟舟的父母似乎知道镜子中有问题的，看到林舟舟戴镜子觉得很奇怪，当着她的面将镜子打碎了。

镜子碎片中倒影出无数个林舟舟和她的父母。

镜中三人的微笑完全一致，连幅度都完美得诡异。

“可以确定，落水后的林舟舟，以及她的家人应该是被镜子控制，或者取代了。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个男人会消失？他是否属于笑脸的一员？”

慕珂继续看着记忆，伴随着镜子被打破后，林舟舟一家的镜子越来越多，甚至有一天，林父找来装修公司将家里面的墙壁，天花板和地板全部换成了镜片。

六面都是镜子，被包围的那种窒息感觉，让慕珂一个旁观者都觉得发寒。

除了让人窒息的镜子外，林家一家倒是看不出其他异样，像是和之前一样生活着，直到林舟舟上大学。

林舟舟第一次见到刘美玲时，眼睛就像是镜片一样反光，瞳孔倒影中全是刘美玲。

也是在遇到刘美玲后，那个男人再次出现了。

这次那个男人的样子变得清晰起来，正是应三月附身的那个司机，他的耳后是慕珂再熟悉不过的笑脸纹身。

林舟舟似乎和司机交谈了什么，但是这段对话完全是空白的，慕珂只看到他们嘴一张一合，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

“林舟舟的记忆早就被人动过？还是说，陈洁抽出记忆的那一刻，控制林舟舟的镜子鬼，强行删除了这一部分。”

接下来的记忆非常正常，仿佛刚才的那一段消音，只是因为不重要，所以被遗忘了一样。

“看不出什么问题了，除了林舟舟总是有意无意的观察刘美玲。”

想到观察两个字，慕珂脑袋中有什么炸开了一样，她瞬间将一些事串联了起来。

可以确定是，司机和镜子鬼应该不是一起的。

至少一开始不是。

因为如果他想，早就可以让林舟舟照到镜子，而不需要等那个意外出现。

那司机一直跟着林舟舟的目的会是什么？

观察。

慕珂猜想，他们可能是在找人，但是又不确定自己要找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所以，他们才观察林舟舟，去分析她是否是那个人。

“自从林舟舟被镜子鬼附身后，他们就放弃了观察她。由此可以推断出，他们要的找的人绝对不会被镜子鬼附身，或者说，不会轻易被鬼附身。而司机再次出现，是林舟舟遇到刘美玲后。”

虽然，不清楚他们具体说了什么，但是司机应该和“林舟舟”产生了合作，比如，让林舟舟帮忙观察刘美玲，预估刘美玲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林舟舟和刘美玲身上有什么共同特征吗？为什么会被笑脸盯上？”

慕珂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也是笑脸人观察的对象之一。

“我搞错了一件事，我一直以为能监视我的只有人。但是笑脸组织和镜中鬼达成合作关系后，每一面镜子，甚至每一个能反光的东西，都可以起到监视作用。”

慕珂站了起来，在应三月不解的目光中，开始翻箱倒柜，然后在床底发现了一片镜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