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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退隐

第二百二十章:退隐

孟华年的手在此时,轻轻拍了拍锦瑟的肩。

锦瑟心领神会,笑了,“好好好,我说不过你,安雪你啊,离开容家这么多年,哪儿都没变,就是这嘴厉害的吓人,我这才说了几句话,就被你说成罪人了!”说着她轻轻笑起来,容安雪愣了愣,她没想到容锦瑟居然这么好脾气。

但旋即,也跟着容锦瑟笑起来。

牛妈适时的端上茶,锦瑟倒了一杯,送到容汉青面前。

“爷爷你尝尝。”容汉青原本听了容安雪的话,一直阴着脸,但当看到那套精美的茶具,神色还是缓和一些,接过茶,喝了口,蹙眉道,“茶不行,浪费杯子。”

“是吗?”锦瑟立刻一脸惶恐。

她问牛妈,“牛妈,这茶是怎么回事?”

牛妈一愣,为难道,“小姐,这茶还是您上回从安徽茶园带回来的……不是还送了老爷一些吗?我以为这都是一样的,老爷喝的惯。”

“牛妈你可真是的,给爷爷的那是最好的,咱们留了点儿口粮茶而已,你怎么能拿来给爷爷泡!”锦瑟责备道。

“对不起小姐,我这再下去找找,看有没有好些的。”牛妈看明白锦瑟的眼神,立刻下去了。

“怎么,你们平常不喝六安?”容汉青放下茶杯问。

“喝的,可今年六安那里不是遭灾吗,出的茶本就少,好茶更是少之又少,拿来的也就那些,分了等级,我只能把好的都给爷爷送去,自个儿留了这些。原本说好再送一批过来,可一忙起来,也就都忘记了,不是牛妈提起来,我也想不到。”锦瑟抱歉的对容汉青道,“爷爷不喜欢,再换别的吧。”

“不用了。”容汉青摆摆手,“喝茶讲究个心境,不那么挑,你这杯子的确不错。”

“是跑了整个旧城广场的老店,买了这套,还担心爷爷不喜欢。”锦瑟忙道。

“外国人,能作出这样的,已经相当不错。”容汉青嘴上说的勉强,脸上的高兴却掩饰不去,“你费心了。”

“爷爷,我说不是我费心,您信不信?”锦瑟突然道。

容汉青一愣,刚要问,容仁信那里咳嗽一声,“爸,咱们不是来谈股权的问题?”

本来容汉青就是个自认爱茶爱壶的人,看到这一套,很容易就把其他事情抛到九霄云外,这会儿容仁信一提,容汉青才想起来。

提的时候,容仁信狠狠瞪了眼锦瑟,大有看她不顺眼的意思。

可容汉青刚刚还和颜悦色,让他立刻拉下来脸,他也做不出,何况锦瑟笑吟吟站在那里,大有把壶的事情谈论个天荒地老的意思。他只得沉声问,“那是谁?”

“是华年。”锦瑟笑了,“爷爷想想,我是个懂壶的人?还不是华年跟着孟爷爷学了些,才知道该挑什么样的!”

容汉青一听,倒是真愣住,看向孟华年的目光中隐藏不住的赞许,只是言辞依然冷淡,“你费心了。”

“应该的。”孟华年淡淡道,“娶了锦瑟,我就是容家的一份子,该跟锦瑟一起孝敬您老人家。”

“你倒是真会孝敬!”容仁义冷冷的道,“让你老婆砸了她哥哥的车,却害的她哥哥住监狱!”

“三叔,华年孝敬的是爷爷。”锦瑟道。

“可姐难道不是到,哥哥是爷爷的希望。”容安雪故意道,“姐这么欺负哥哥,是想气死爷爷吗?”

“安雪,你回来没多少日子,知道的事情倒是不少。不过你是不知道的,当初哥哥进去,其实爷爷是默认的,爷爷就是把哥当作是家里的希望,才会严格教育,可能手段是过了些,但效果,还是不错的!”锦瑟说着,朝容仁义眯了眯眼睛。

容仁义立刻想到凤九,直接闭嘴,连看都不敢看锦瑟一眼。

这件事其实容汉青也不想提,容安逸把锦瑟和孟华年往死了算计,没算计成不说,却偏偏是凤九出来收拾局面,他们还想把事情闹大,结果事情没闹出来,反倒给自己惹了一身麻烦,还惹了孟家、唐家,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现在想来,容汉青都觉得憋气,偏偏容安雪还拿这事儿出来恶心人,容汉青狠狠瞪了眼容安雪,“闭嘴!”

没料到会被容汉青这么呵斥,容安雪一愣,半晌,却乖巧的道,“是爷爷,安雪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惹姐姐,给您添麻烦!”

一句话,倒是又把股权的事情提上来了。

容汉青想到那个,放下杯子看着锦瑟和孟华年“行了,茶也喝了,说正事儿吧!”

“你们没回来的时候,你爸说,公司里你和华年都有股份,要等你们回来商量再说。现在你们回来了,这事儿,就当着我的面儿商量清楚吧!”他说着,俯下身,把那份股权协议往他们面前一推。

孟华年接过来,翻开看了看。

“爷爷要把股权出售?”他似乎刚刚才知道这件事。

但容汉青懒得追究,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倒是容仁信说,“我女儿都没了,还有人天天追着要追究她的什么法律责任,我也实在是害怕,只能把股权转给老爷子,换一个平安。可是,老爷子觉得年纪大了,拿着那么多股权,也没用,倒不如拿点儿钱找个没人的地方买块地,盖个房子,过安生日子,免得再公司里招人嫌,让人家处处下套害我们!”说着,眼眶已经泛起泪花来,“唉,我的安乐啊,真是死的……”他捂住眼睛,痛苦欲绝,竟然真的落下泪来。

容安雪忙低声安抚,似乎也是悲从中来,“爸,别哭了,姐都不在了,咱们没人家的势力,就认了吧!”

容仁义看看他们,张了张嘴,想说话,却想到凤九,还是选择了闭嘴。

但欲言又止的样子,已经足够激起容汉青的愤怒。

他冷哼一声问孟华年,“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孟华年照旧是微笑着,摸样平静,“爷爷所求,就是一块地,一间房,这是多数老人都有的想法,二叔刚刚失去女儿,想退隐,也是好事,我都支持。”

他话音刚落,其他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