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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赴会吟诗,先声夺人(2 / 2)

翻了几番,却觉得无甚意思,便放下名册。

那边藕桐老马识途地点好人,问道:“道远,你不喜欢?”

陈三郎微笑道:“我更喜欢吃东西。”

藕桐鼓起眼睛,心道肯定是陈三郎放不开怀抱,所以不要姑娘陪酒,他也不勉强,叫跑堂过来,一口气点了七八个菜,外加一壶好酒。

弄好之后,趁着空暇,藕桐便向陈三郎介绍起来。

那四桌上,坐着的举分别来自冀州、州、雍州、名州。其名州举有三人,另外三个州郡的各是两人。

这点人数,自不可能代表全部,只是属于小圈之间的聚会。显然,在这个时间别的地方上,肯定也有着相似的聚会在举行着。

藕桐如数家珍,将个举的情况都简单说了下,好让陈三郎心有数。

很快,藕桐相的姑娘来了,身形娇小,但衣衫下山恋起伏,很是有料的样。

姑娘见着藕桐,脸上笑意盈盈:“公果然信人,没有辜负奴家。”

藕桐笑道:“依婵姑娘说笑,我怎么舍得不来?”

昨晚两个颠倒衣裳,藕桐食髓知味,总感觉不大尽兴,故而今晚没有换人,要再续前缘。

两人轻车熟路地调笑着。

依婵姑娘见陈三郎单身一个,就嗔道:“陈公,莫非看名册上的姐妹们不上?”

陈三郎淡然回答:“只是不惯,不用管我。”

举着筷,埋头大口吃饭。

依婵看见了,觉得古怪:哪有进风月场所不叫姑娘的道理……而且这事并不违背经义,圣贤曰:食色,性也。不知多少正人君,权贵达人来到,都是表现得放浪形骸,极为尽兴。

藕桐含糊道:“道远就这脾性……来,咱们喝一杯。”

饮了几杯酒后,厅堂又有姑娘进来,抱着一具琴,却是个琴师,负责弹奏助兴的。

在女当,她身量颇高,穿着淡素,瞧其年纪,应该已过了三旬,眼角有着鱼尾纹。

在地方坐下来,紧一紧姿态,手指轻捻,拨动琴铉,便有清脆干净的琴声响起,如同流水,淙淙潺潺。

听着琴声,陈三郎若有感触,忽问:“依婵姑娘,此女何名?”

依婵抿嘴一笑:“原来陈公喜欢比较成熟的类型……她呀,是咱们园里的珍玥姐,弹得一手好琴,很多姐妹都跟她学琴的。”

陈三郎不置可否,听着琴,喝着酒。

约莫两刻钟后,会开展的时间差不多到了。

首先发难的却是藕桐。

他带着陈三郎来,本就是为了找回场,故而要先声夺人,讨个头彩先。就站起来,举着酒杯,朗声道:“荣兄,今晚第一杯酒,某想向你讨教讨教。”

那荣兄,名“成”,名州举,小有名气。昨晚他表现得咄咄逼人,是以今晚藕桐最先找他开刀。

所谓“第一杯酒”,便是会说辞,好比江湖武者比试的口头禅一般。

荣成不慌不忙,也站起来,举着杯酒道:“兄,请赐教!”

藕桐胸有成竹:“以酒为题,作七律一首,十五步为限。”

这里作诗,自然要新作——也无法避免早就写好,但没有发表出来的情况。那样的话,却忽略不计,无从计较。

荣成便举着杯酒,一只手背负在身后,开始在厅堂踱步。藕桐出题,要十五步为限,步数固定,但每一步之间存在思考的空间,能够站着不动想一下,然后才继续下一步。

不过要是一直站着那儿不动,想得太久也不成,等于耍赖,叫人笑话。

这等层次的会组织,本就松散,输赢一口气而已,没必要为一口气,却成为站着不动的木桩诗人,沦为笑柄。

当十五步走完,荣成张口吟诗。

总的而言,一首七律算是完成了。不过时间太赶,韵律不够整齐,一些字词稍显粗糙,水平只能说非常一般。

然后就轮到荣成出题了,他也是要求作七律一首,十五步为限,以“雪”为题。

藕桐有备而来,只走了十步便作出诗,高声吟诵。

两人比完,高下立判,藕桐这一场赢了;作为输者,荣成只得将杯酒一饮而尽,再把酒杯反扣在桌上。

这一场过后,随即三个人几乎同时站起,举着杯,不约而同要向陈三郎讨教。(未完待续。。)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