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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1 / 2)





  就见梁时弯下身,将一件褐色披风披在了楚翘身上,之后才将她抱起。

  梁时身段颀长,在船舱内需得微微弓着身才行,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动作,几步之后就出了船舱。

  阿福走在后面,一脸欣慰之笑,算着日子,大约明年她就要伺候小少爷了,二爷和夫人都是一等一的容色,生出来的孩子也一定会很漂亮。

  梁时步子很大,但也稳当,他抱着楚翘上了码头,半路上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

  楚翘的脸贴在梁时的胸膛,脸被披风遮盖,只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和她紧闭的双眸,她这样都能睡得踏实……是心太大?还是对他的防备没有那么重了?

  如风和如影看出了自家大人步履匆忙,他二人一直都知道大人身形矫健,今日得见大人抱着夫人的姿势,更是不得不佩服。

  说来也怪,在如风和如影看来,他们家大人抱着美人的姿势都比旁人俊朗多了。

  这厢,梁时稳稳当当的将人抱上了马车,他落座之后忙低头看了一眼,见楚翘哼唧几声,然后秀眉蹙了一蹙,不过他明显感觉到楚翘的身子一僵。

  她醒了。

  却在继续装睡。

  就那么不敢睁开眼面对他?难道是羞涩了?不敢直视她躺在自己怀里的画面?估计很有可能。

  有了这个认知,梁时唇角不由自主的微微扬起一个俊美的弧度,马车开始缓缓行驶,外面挂着的羊角琉璃灯照出清浅的光线。入秋之后,薄纱帘子就换上了绒布厚帘,以至于车厢内的光线并不明朗。

  梁时的五觉十分明锐,他双臂抱着楚翘,将她放在了自己的双膝上,已经不止一次感觉到了她的僵.硬。

  梁时自幼起就是个稳妥之人,他从未随心所欲过,此刻见怀里的心上人这般伪装,他玩心大起,左手捧着她的脸,又往怀里摁了一摁。右手恰好放在了楚翘的大.腿.后侧,离着臀.部只有几寸之间。

  梁时的掌心滚烫,这无疑让楚翘无法忽视种种怪异的碰触。

  可她能醒来么?她要是此刻睁开眼,又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尴尬局面?醒也不是,不醒也不是。

  楚翘感觉呼吸困难,她装作沉睡的样子,挪了挪身子,在梁时怀里稍稍挣扎了一下,想找个舒适一点的姿势,起码要远离梁时的一双狼爪子。

  梁时随她动作,待她又安分了下来,他一只手托着她的下.臀,一只手搂着纤细的肩膀,好像目的很单纯,只是为了防止楚翘滑落下去。

  梁时见好就收,点到为止。要想获取她的芳心,就得像酿造佳酿一般,半分急不得。

  一路摇摇晃晃,终于在三更之前抵达了恒顺胡同。

  在马车终于停下后,楚翘有模有样的哼唧了一声,这才做出悠悠转醒之态,迷糊道:“二爷……这是哪里?”

  一言至此,她做惊讶状,忙从梁时身上起来,羞涩一番之后,道:“咦?二爷,妾身睡着了?是妾身之过,实在不该让二爷忧心。”

  梁时看着她做戏,将她所有的小表情收入眼帘,他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本正经的训斥了一句,“你明白就好。”

  梁时兀自下了马车,在楚翘看不见的地方,他忍不住唇角微扬,清俊的容颜氤氲在夜色朦胧中,他眸光灿若星辰,好像这辈子终于开始圆满了。

  他虽是很想与她一道去后院,但……欲擒故纵是百试百灵的手段,为了尽早获取美人放心,梁时头也未回的去了上房,只留给众人一个孤漠清高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楚翘一个人尴尬了半天,吩咐了下人好生安顿柳氏与颜莫,之后带着阿福和几小丫鬟,一溜烟的躲回了听雨轩。

  真是没法见人了!

  *

  颜家父子彻夜未睡,当小黑蒙面现身时,颜家父子两人已经打算收拾了东西暂且躲一阵子。

  小黑长相随和,但下手极为狠辣,这些年跟在萧湛身边,不知做过多少害人性命之事,“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王爷留着你二人还有何用!”

  小黑做了一个手势,对身后的黑衣男子道:“来人!动手!”

  王爷的意思是永绝后患,既然颜家父子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之处,留在世上迟早让梁时查出什么。

  最好的封口法子莫过于让对方永远也开不了口。

  颜家父子没有机会替自己辩解,即死在了血泊之中。

  当夜颜家起了一场大火,颜家父子也葬身火海,尸骨无存。

  次日晌午,小黑见到萧湛时,书房内充斥着檀香气息,除此之外还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萧湛剑眉紧蹙,隐露痛苦之色,小黑看出来了,上前一步道:“王爷,事情已经办妥了,只是……您的头疾又犯了?若不,再请梁夫人过来一趟,您自从用了梁夫人的香料,已经好些日子没有犯病。”

  萧湛长叹了一口,他闭了闭眼,神色凝愁。他不明白楚翘为何不来找他,难道她怀疑他?

  她肯定是怀疑的!

  半晌之后,萧湛道:“去吴家族学见吴老先生,本王要见那两个孩子!”

  第49章 徐徐诱之

  梁时是吏部侍郎,这绝对是一个大肥差。

  此前给他送礼的官员如过江之鲫,梁时一开始并不排斥官员贿赂,而且是来之不拒。

  却在几年前,在行.贿官员所料未及之中,梁时不声不响的将所有官员贿.赂的花名册递到了炎帝面前,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科举舞弊,贿赂贪墨的官员一锅给端了。

  炎帝面上痛心疾首,暗地里却是对梁时大大褒奖:老师这招真是妙啊!

  从那以后,梁府的大门外就是门可罗雀了。谁敢去贿.赂梁时?那跟自投罗网有甚么区别?

  这一日,梁时从衙门里回来,穿的是正三品的野鹤祥云纹络补子官袍,依旧用了龙涎香,面容打理的清俊雅致,若是不去看他一身官服,宛若一个二十来岁的小青年,正当风姿楚楚时。

  如影从石阶上走了下来迎接他家大人,他暗暗吐了口浊气,大人如今是不是太过在意仪容了?再这样下去,憎恨他的朝廷官员肯定会愈发增多。要知道,哪一次宫宴上,命妇贵女们不都是隔着数丈之远,偷看他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