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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2 / 2)


  “是因为太凑巧了吗?”凌子筱半躺在床上,也不再管苏清晚到底坐在哪儿。

  “对啊,我们是来查许将军的事情的,结果才来这镇长就被杀了,还有那天的黑衣人,这些加起来怎么可能单单是巧合。”苏清晚回忆着来到汐止镇之后发生的事情。

  “你是怀疑和琉焰谷……”凌子筱压低声音说,只是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杜大夫端着药走了进来。

  “我就是进来送个药,你们继续说就行,不用管我。”杜大夫把药碗放下便迅速退了出去。

  “喝药。”苏清晚没打算继续之前的话题,而是笑眯眯地端起药碗递给凌子筱。

  凌子筱看着黑而刺鼻的药,默默转过头去,昨晚那是疼糊涂了,再加上还有杜大夫在,他才会痛痛快快的把药喝完,和他熟悉的人其实都知道,让他喝药难如登天。

  苏清晚看着那狐狸嫌弃的表情,暗笑自己居然发现了这人的另一面,堂堂刑部尚书不敢喝药……

  苏清晚坏笑着舀起一勺送到他嘴边,“怎么不喝?那我喂你?”

  “苏清晚你……”凌子筱话还没说完,苏清晚就把勺子塞了进去,苦涩的中药在嘴里溢开,凌子筱瞪着她眼泪都快被呛出来了。

  “哈哈哈,同朝为官这么久,凌大人这可是头一回连名带姓地叫我,可要好好纪念一下。”苏清晚放下碗帮那狐狸拍了拍背,笑得非常不厚道。

  被嘲笑的人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自己拿起碗几口把药喝完了,然后随手拿起一边的书看起来,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

  “吃不吃?”苏清晚拿出几颗糖放在手心里,然后把手凑到那人眼前。

  凌子筱依旧没理她。

  这别扭孩子!苏清晚叹了口气,拿起一颗糖放到他嘴边,拿出哄小孩的语气,说:“来,张嘴,啊——”

  第21章 听说你要陪我喝酒

  凌子筱被苏清晚和杜大夫在医馆里关了一天没让出去,他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没打算为自己争取“自由”。

  苏清晚午饭后又去了九溪县衙,当然,她用了一早上去买了一匹马。

  孟义是个什么样的人,苏清晚心里大概是有数的,李镇长的事情如果全权交给他去查,没个一年半载是不会有结果的,所以还是要时不时的去催一催,给他一点儿压力。

  带着这样的想法,苏清晚并没有在县衙久留,只是去喝了杯茶,和孟义聊了聊天,呆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便离开了。

  然后她去了九溪县最有名的酒楼——天下居。

  她挑了个二楼靠近栏杆的位置坐下,然后点了一壶清茶,几个招牌菜。

  苏清晚一身淡紫色襦裙,用料是上乘的,做工也很是精细,手里拿着一把早上才买的长剑,怎么看都像是从家里逃出来玩的大家小姐。

  天下居来往的客人极多,龙蛇混杂,店小二也早已经练出了一双火眼金睛,打眼一看就知道什么人是可以骗骗钱的,什么人是不能招惹的。

  他看着苏清晚趴在桌子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只当是快出阁的姑娘在思念情郎,便悄悄给邻座的几人使了眼色。

  其实苏清晚极少穿成这样,相比于这些花样繁多但是颇为麻烦的襦裙,她更喜欢一身劲装,毕竟打架逃跑什么的都比较方便。

  奈何苏夫人是极爱打扮的人,不夸张的说,苏太傅至少一半的俸禄都给自家夫人拿去买各种衣裳用了,以至于苏清晚从小就没什么零花钱,然后迫不得已自己开了悠然居。

  偏偏苏清晚没能继承自家娘亲的喜好,从小就不是喜欢那些五颜六色的衣裳的人,苏夫人为此频频叹气,只可惜闺女越大越是管不住,现在更是整日穿着男装或者劲装到处晃悠,实在不行就干脆穿着官服。

  这一次密旨下的急,苏清晚大概收拾了几件衣服便扔给了花茗,让她帮着整理一下,而苏夫人看准时机换了苏清晚准备打包的衣物,把自己收藏已久的各色襦裙放了进去。

  当苏清晚发现这件事的时候已经出了京城好几十里路,回去换显然来不及,不得已,只好认了。

  只是万万没想到,难得穿一回这些,偏偏就惹了麻烦。

  隔壁桌的一人摇着折扇,自以为风流倜傥,很是自然地坐到了苏清晚身侧的位置上。

  “这位姑娘,一个人喝茶多没意思啊,不如本少爷陪你喝两杯酒?”那人依旧摇着他那与他自身气质非常不相符的折扇,慢慢往苏清晚身边靠了靠。

  苏清晚用余光扫到那人,长得还算说得过去,只可惜浪费了这一副皮囊。

  看着苏清晚没说话,那人以为她怕了,便又对着其他几人打了个手势,示意兄弟几个都过来。

  旁边那几人早已经按耐不住,一看大哥召唤,赶紧都凑了过来,团团围住苏清晚。

  周围的人有的见怪不怪,有的想帮忙又不敢,只能狠狠地盯着,有的则是抱着看戏的态度。

  苏清晚笑了笑,朝着楼下的小二一招手,“上酒!”

  小二看着苏清晚的反应也有些不知所措,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有误,但是周围那几个公子哥并不这么想,都跟着起哄,小二骑虎难下,只好提了两大坛酒上来。

  “这些哪够?给这几位公子一人来一坛。”苏清晚看着桌上的两坛酒显然不满意。

  “哟,小丫头不错啊!”最先过来的那人看着苏清晚双眼都闪着光。

  小二来回几趟,桌上便摆满了酒坛子,大致一看,有七坛之多。

  “好。”苏清晚点点头,然后一把拔出长剑,以一种让人眼花缭乱的招式挥了几下,那七人只觉一阵风过去,便发现自己的衣领处都被划了一道口子,不大,但是难以忽视。

  再看苏清晚,她已经收起了长剑,还微微皱了下眉。她常用的佩剑没有带出来,这街边随便买的果然还是用着不顺手。

  七个之前还洋洋得意的人现在都被吓得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他们傻傻地看着苏清晚,仿佛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不是要陪我喝酒吗?”苏清晚一脚踏在凳子上,一手拿着长剑敲了敲桌面,目光扫过呆若木鸡的几人,笑呵呵地说:“喝吧,一人一坛,酒钱我出,至于你们几个,都给我抱着酒坛子去一边喝去,一滴不许洒,喝不完就别走了。”

  几人都是九溪县大户人家的公子,虽然没有半点儿武功,但是仗着家世,从来都是他们欺负别人,头一回受如此“欺辱”,但是有点儿脑子都知道那看着温婉乖巧的丫头根本不是他们能打得过的,个个敢怒不敢言。

  “快喝,别浪费我时间。”苏清晚没什么耐心等着他们想明白,一剑拍到桌子上。

  几人被吓得一抖,赶紧各自抱起一个坛子开始灌。

  那酒坛子不是常见的那种小坛,而是一坛够一桌三四个人喝的那种大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