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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9)(1 / 2)





  她这个状态,凌妤之前见过。

  两年前,顾罄在别墅内面对一笼小白鼠时候发疯的状态!

  凌妤心里打了个咯噔,正打算仔细观察,顾罄已理好裙摆,转头一无所觉离场。

  不管从她走路时优雅的步态,还是疏离冷淡的气质。给人的感觉都和平常别无二致,除了那双裸露在面具外海藻般荡了红绸的眼睛。

  舞台下方拎包的酒吧经理,毕恭毕敬站在顾罄面。

  递过去一枚手机。

  顾罄神色如常的点了下头,电话线那边的人似乎提了什么要求,顾罄拿回自己的手提包,转身离开。

  从始至终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似乎是真的没有发现凌妤。

  只是单纯的来酒吧唱歌发泄情绪。

  所以?

  不是故意设计的偶遇?

  也没有刻意煽情求和?

  她自作多情想多了?

  直到顾罄背影消失不见,凌妤才从错愕中回过神。

  她拔出嘴巴里烟棍,看向红毛。

  有一搭没一搭的套话:你们老板看上去挺高冷呀,每回唱歌都不和客人互动生意能好吗?

  三号台的客人点了五杯自创的玛瑙国度,红毛这会儿正吭哧摇晃手里的调酒器,听见凌妤问话,目光先是瞟了言她手里夹着的烟棍,见真的没有点燃,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小姐,您之前肯定没来过酒吧。

  凌妤挑眉:我刚搬来。

  嘿嘿,那你也肯定没注意我们家酒吧的名字。红毛换了只手调酒,见凌妤点头,他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语气里还有些自豪:这家酒吧叫相思,两年前开的,字面上的意思,相思。

  其实我们这个位置挺偏僻,附近都是大学生高知分子,能捧场的全是老顾客。酒吧每个月赚的钱就够我们发工资的。我们老板不靠酒吧赚钱,至于客人走不走的,对她没有影响。

  凌妤眯了眯眼:这样啊。

  红毛走过来跟凌妤叨叨:上回酒吧一周年庆祝,老板亲口说的,她要做个好人,这家酒吧是她发泄负能量的地方,有时候压抑的狠了,会过来,一个月来来回回就唱那么一次、

  而且啊,我跟你说,我们老板每回只唱两首歌,一首《还是分手》。一首《借》。今天是例外,两首歌混杂在一起。所以我才说你运气好。喂,我们老板唱歌好听不?比歌星还好听?

  凌妤瞳孔缩了一下,学着顾罄的样子咬了口烟草。

  没有燃烧的烟丝,苦进了喉咙里。

  咳凌妤将嘴巴里的烟丝吐出来,扯了扯唇,重复道:好听,你刚才说她要做好人?

  是啊,我们老板不是说说的,她真的是好人。拿我来说吧,两年前姜氏破产,我在姜氏旗下的工厂里,当初厂里压了十个月工资,总公司毫无预兆破产,我们好些人拖家带口,相当于倾家荡产了。只能游街示众,要回工资。

  提起这事,红毛眼睛里掠了丝惆怅:你想啊,我们最底层的工人,上面老板被判刑了,工资补发是补发,但失业后面临更多的生活问题,谁能解决。后来是QY律所顾律给我们推荐了老板,她收留我们一群人,像我年轻就在酒吧,我阿爸会苦力,便跟着去了下面工地。

  你知道不远处未来城那处小区吧?俺爸造的。

  凌妤有些失神,她哦了一声:那她还真是个好人。

  脑海里回荡着姜氏破产,两年前的字眼,几乎一下子就让凌妤联想起云城那场官司。

  她从未想过顾罄会帮着姜维他们一家人,替无辜的工人善后,那女人向来是个没有同理心的人,以结果为导向,凌妤从未想过,她会主动伸手帮什么人,不犯罪就是皆大欢喜,但她偏偏就做了。

  为什么?凌妤盯着手里红红绿绿的酒液问,心里难受的要命。

  不为什么,老板说她不是好人,她做这些她女朋友会开心。红毛叹了一口气,手中的酒已经调好。

  他凑到凌妤身边:悄悄跟你说哦。你今天听到的这首分手,歌词唱的不是老板自己,是她的女朋友。她说要把它们唱出来,才能体会到女朋的当年被拒绝之后的心灰意冷。

  三号桌客人摁了铃声催促,红毛瞥了眼眼神逐渐可怕起来的凌妤,暂时没来得及问,端着托盘往那边走。

  凌妤吐掉苦的涩嘴的烟棍,仰头把手里加冰鸡尾酒灌入喉咙里,喝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已至深夜,酒吧里已经没多少人了。

  三号桌的客人像是喝多了,有个大肚子的男人扶着腰蹲在垃圾桶旁边呕吐。

  有同伴看了眼手表,示意最里面的女人:时候不早了,你看,胖子醉的不清。

  你们楼上那家抽烟的业主消停了吗?要不打电话问问,要是烟味散了,咱今晚这酒局不然就散了?

  年轻女人点了点头,看向喝多了的胖子,赶紧指使人将他送回家,一边不好意思的冲身边友人赔了个罪。

  掏出手机,出去打了个电话,两分钟后,年轻女人从角落里走过来。

  怎么样?朋友问。

  女人长吁一口气:解决了,妈的。你们是不知道,今晚火警都被惊动了,也不知道未来城那群业主谁那么损?

  真假?刚才说话的男人追问道:你之前不是说楼上业主在家抽烟,搞得楼道浓烟密布吗?有人报警挺正常。抽那么多,万一自杀怎么办?

  警察进屋调查过,人只是把家里所有烟烧光,并没有抽。而且物业打完电话提醒后,她立刻买了进口香氛,给整个楼道全部喷了一遍,家里应该没有烟味了。

  艹哈哈哈哈。

  早知道,咱们还喝个屁的酒,早点回去睡觉不香吗?

  那不需要担心了,警察肯定对这位污染空气 的市民进行教育了一通。

  女人一脸便秘的摇头:警察上门,她没在家。更离了大谱的是,三分钟前,十八楼业主回去,物业陪在现场,亲眼看见警察对这位女士点头哈腰,称呼18楼业主为协助警方的优秀市民。警察离开的时候,反而把物业以及大惊小怪投诉的人隐晦训斥了一遍。

  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窝草!

  笑死哥了。

  这特么都是些什么事。

  要我说,肯定是失恋。

  你说,就18楼业主那条件,上回我在电梯里见过一回,腰顺盘靓,女人看见都怦怦跳的那种类型,失恋还能追不回来。

  对啊,这年头情侣误会都不叫事,床上来一发就好了。

  凌妤坐在吧台前,倏然掀开眼皮,目光定格在透明高脚杯内的酒液,随手晃荡了几下,接着含住杯沿,卷着酒液吞进喉咙。

  调酒师返回吧台的时候,只看见凌妤狐狸眼妩媚的弯着,笑容有些随行,仔细看竟然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调酒师无端抖了抖手指。

  *

  一分钟后,凌妤从酒吧走出来。

  外边小雨落在身上,依稀有些凉意。

  凌妤手边没有伞,她住的小区距离此处就四百米的距离。。

  她踩着雨水,途径一家自助成人情趣超市,凌妤脚步一顿。

  大晚上的,一对女女朋友手牵手,从超市里走出来。

  凌妤盯了两眼两人手里挂着的les用品,脚像是在原地扎根。

  她摩挲了下下巴,说来有些难为情,她和顾罄做的时候,好像没用过这些。

  一米之隔透明的玻璃窗内,陈列台上摆放着整整三排各式各样的les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