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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2)(1 / 2)





  狐狸眼微眯,唇瓣坏心思的弯了弯。

  她原本对顾罄狠不下心,但也深知,这么便宜令后者粉饰太平,以后遇到事情,顾律照样敢一声不吭敢作敢为,原本凌妤还有些不忍心,今晚如果顾罄乖乖就范,任由她攻一个小时,之后安静躺平的话,凌妤搞不好真就心软了。

  但庆幸她刚才非要攻上来,而且现在很精神。

  凌妤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她要顾罄戒不掉她。

  从此往后,每回遇到危险,顾罄在做出我不爱你是因为我保护你这种行为之前,都会想到今日受到的折磨,一步步磨她,磨的她yu望战胜理智,只要一想到松开凌妤的手,就感到未来没有希望,从而从心底抵触自己的行为。

  凌妤的目的才算达到,她的爱情里受不得不公平,她可以给顾罄快乐,但是绝对不能轻易的和她妥协。

  躺在床上思索了一会儿,困意上来,迷迷糊糊腰再次被人搂住。

  凌妤。顾罄的声音很低。

  老婆像只仓鼠一样窝进被子里,完全没有之前的凶狠,头发有细又软,绕在手边。

  顾罄凤眼掠了层笑意,替凌妤把压在身下的黑色长发解放出来,语气不由轻柔了些:洗完澡再睡,行不行

  女人穿着凌妤的浴袍,系带松松垮垮的束着腰,洗发水、沐浴露用的是凌妤的同款,她俯下身那一刻,毫无违和感,以至于凌妤并没有第一时间躲开,下一秒,顾罄拦腰抱起她。

  浴室氤氲蒸汽,圆形的浴缸里放满了热水。

  空气里全是奶味儿,就连洗发水都是牛奶的味道。

  顾罄低头看了眼凌妤,感觉自己被她整个气息严丝合缝包围住了,她瞅着浴缸上搁置的红酒托盘。

  又看一眼,水面上漂浮着与凌妤眼睛形状极其相似的花瓣,好好的人民律师,这一刻脑子里装满了黄色废料。

  顾罄有些无奈,尽管想自己动手给她洗,但洗完是什么结果,顾罄不确定。于是她只能耐着性子问怀里狐狸精似的女人:你醒了吗?

  搭在腰侧手心烫的吓人,凌妤能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尼玛的,还想来。

  凌妤冷冷嗯啊了一声,坏心思嘟着嘴巴道:姐,我困,你抱我过去。

  顾罄那张长年披着张冷皮的脸不争气的爬上一丝热度,刚才在人家身上乱摸的手,这回僵硬的像是干/尸。

  她先抱着凌妤试了试水,因为有光线打底,顾罄将水温调试好。

  下来。她体贴的伸出一只手,从置物架上扯过一条干毛巾。

  凌妤故作迷糊的唔了一声,接着扯开衣领,白皙的皮肤上是顾罄身上同款的暗色草莓,因为种上去的时间过了一会儿,颜色呈紫色。

  她在身上揉了半天都没把衣服脱下来,顾罄忍的心口疼。

  啪!

  沐浴露砸在地上,顾罄终于忍不住了,翻过凌妤的身体:我帮你脱。

  语气沾染了咬牙切齿的意味,凌妤这口气才出完,她掀开眼睛,手指不紧不慢罩住顾罄肩膀,弯着眼睛拒绝:不用了,姐,今晚你的试用服务到此结束,对了,床头柜有一张支票。

  顾罄凤眸微敛:

  凌妤后仰,很轻易从顾罄怀里跳下来,双脚落地。她退后一步,拉开腰带,转过身。

  灯光下,她抬起长腿,脚趾探入浴盆,动作缓慢极了。

  顾罄睁着双眼,漂亮的脸蛋掩在阴影中。

  凌妤故意没有搭理她,没入温水中,花瓣打在颈边,她抬起一条手臂,拨了拨水面,促狭的看向不远处的顾罄:再不走,我报警了

  顾罄有些无奈,她以为自己被原谅了。

  但明显不是她理解的意思,女朋友这一回改变了策略,摇摇艳艳的,不仅不好追,还要去招惹别人。

  像是怎么追都追不到手。

  她又好气又好笑,扒在浴室门口耐着性子说:昨晚的事情我可以解释。

  我不该骗你。顾罄:但下回遇到同样危险的事情我还是会这么做。

  哦。凌妤心想顾罄还挺诚实,出乎意料之中的答案,凌妤并不觉得意外,因为她从未对顾罄说过,自己会什么,自己身后有什么样的力量。

  她在顾罄眼里一直是有些作里作气的凌妤,但她想要什么东西,想对抗什么人的时候,也有自己的手段。

  她并不需要她保护。

  凌妤笑眯了眼,你没有下一回,一直想说,我既不是你女朋友,也不是你老婆,你是否告诉我真相其实没太大影响

  空气里安静了三秒。

  我的意思是,下回遇见那么危险的事情,我先告诉你,得到你允许再挨枪,你看可以吗?顾罄垂下眼皮:毕竟,你是各方面都很强的凌妤啊,是我错。

  凌妤:

  她没想到,顾罄改口那么快,各方面求生意识都很强,女人身材高挑,撑着长腿依在门边,长卷发散在肩头,似乎还有些水汽,她低垂着眼。偏冷的声线里沾染了丝似有若无的恳求。

  那么清冷的一个人,眼睛里红血丝未褪,束手无策的央求着。

  凌妤是真的心软,她瞥开视线,不再说话。

  得不到答案,空气里每一秒都很难熬。

  就在顾罄以为凌妤不再搭理她的那一刻,浴室内水再次哗啦啦响起,凌妤从圆形浴缸跨出来,水珠顺着肩颈曲线往下滚。

  砸在圆润的脚趾边,顾罄抬眸。

  我送你出去?凌妤展开浴巾包裹住身上水珠,冲门口抬了抬下巴。

  送人的态度不容置喙。

  顾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慢半拍的点了下头,厚脸皮说:我没有带钥匙。

  我有。

  顾罄条件反射看过去,对上凌妤揶揄的眼神:单元楼下面有只绿色垃圾桶,你去里面翻一下,我回家的时候当垃圾扔在里面。

  凌妤语气一顿,狐狸眼还有些不怀好意:抱歉啊,姐,当时外边黑灯瞎火的,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这件东西,我害怕,就给扔了。

  她明明说着道歉,语气里可没有半分道歉的意思,促狭的笑着,将我就是故意的六个字大写在眼底。

  嚣张又不驯。

  一刹那间顾罄什么都懂,凌妤今晚就是故意折磨她,明目张胆出恶气。

  顾罄哭笑不得的看着凌妤,呆了足足三秒钟:那能不生气了吗?

  头一回耍了顾罄,后者还要好言好语哄。

  凌妤心里舒坦极了,她没有回答顾罄的问题。

  往身上罩了件外套,递给顾罄一个眼神,示意送客。

  顾罄依在门口,叹了口气。

  本来想死皮赖脸留下来,可手指明晃晃挂着家门口钥匙,凌妤亲自送客。

  顾罄觉得自己真留下来,会更没办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