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心机婢女上位记第26节(2 / 2)


  恰在这时,躺在床榻上的莹雪呢喃出了些细碎的声音。

  虽音量极小,可傅云饮却还是朝着床榻快步走了过去,又俯身倾往莹雪的嘴边。

  “姐…姐,姐…姐。”声音微若且带着些哭腔。

  傅云饮心下一软,只将莹雪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可她却好似在经受什么梦魇的折磨一般,眼角渗出了些热泪来,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

  傅云饮心下愈为怜惜,只一脸不虞地与屋外的东昉说道:“使些银钱,去刘府里打听打听莹雪的姐姐。”

  第29章 生病【还有一更】  “我替你家人脱籍,……

  东昉却并未立刻回话, 只踟蹰不决地站在屋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傅云饮见东昉并未应声,心下愈发不耐, 从床榻上起身后便走出屋外,一脸阴沉地与他说道:“是爷使唤不动你了?”

  东昉慌忙跪地,哭丧着脸说道:“奴才怎敢?只是奴才想着,使银子兴许也撬不开那起子下人的嘴。”

  东昉也是在奴才堆里待久了的人,自是明白他们有一套阳奉阴违的手段,说出口的话只能信个三四分罢了。

  傅云饮沉思了一会儿, 便又吩咐东昉道:“你去东葫芦巷问问乳母吧, 只记得要小心些, 千万避开府里的眼线。”

  提到世子的乳母冯大娘,东昉脸上的神色不免也沉重了起来,他也知晓世子嘴里的“眼线”便是太太院里的人。

  生母与乳母间的龃龉一直是盘亘在世子爷心中的难题, 左不能太过亲近乳母, 寒了生母沈氏的心,右不能弃乳母于不顾,毕竟在世子心中, 冯大娘的地位非同一般。

  世子爷便瞧瞧把冯大娘安置在一处偏僻的小巷中, 外屋看着虽不甚起眼, 里间一应陈设用具皆是上品, 且还派了好几个暗卫日夜守候, 只生怕冯大娘出了什么意外。

  东昉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便小跑着出了端方院。

  东昉离去后,被傅云饮差使去请大夫的小厮也满头大汗地跑进了端方院,身后还跟着个发须苍白的年迈大夫。

  那大夫见了傅云饮便要行礼,傅云饮却大手一挥, 一副不甚在意地模样:“不必行礼了。”

  说罢,又领着那大夫快步走进西厢房内,望着床榻上面色惨白的莹雪道:“便不设屏风了,也不用那等迂腐的牵线法子,你只铺块帕子上去便是。”

  那大夫擦了擦额上细细密密的汗珠,恭敬地答道:“是。”随即便从药箱里拿出了块白净的帕子,便要盖上莹雪的手腕处。

  那大夫本着医者仁心的道理,便对身后气势逼人的傅云饮说道:“世子爷,老夫要瞧一瞧这姑娘的舌苔。”

  傅云饮立刻上前,坐于床榻上后,便将莹雪抱在了自己怀里,正欲将手撑开她的嘴巴时,莹雪却嘤咛出了一声:“姐姐,娘。”

  随即便缓缓睁开了眼睛,双靥惨白,杏眸里也潋滟着些泪花,瞧着便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傅云饮见她醒来,心上悬着的大石也终于落了地,不知不觉间他脸上紧绷的神色也放松了起来。

  那大夫瞧着傅云饮这副喜形于色的神情,不免对床榻上那貌美女子的身份多了些敬重。

  “劳烦姑娘将舌苔伸出来给老夫瞧一瞧。”那大夫笑着与莹雪说道。

  莹雪很是心虚,她本就是在装晕,没想到世子爷会替自己传唤了个大夫过来,且这大夫还要瞧一瞧自己的舌苔。

  若是自己再装晕下去,只怕世子爷就要上手拨出自己的舌苔来了。

  莹雪抬头望了一眼傅云饮,见他璨若曜石的眸子里满是担忧,心内方才升起的心虚之意又悄然化作欣喜。

  世子爷若是对自己有一些怜惜,那姐姐和父母亲人兴许就有机会逃离刘府那个魔窟。

  况且她也有信心将这一点怜惜变作无数怜惜。

  莹雪便伸出舌苔,让那老大夫细细看诊了一番。

  那老大夫见莹雪舌苔并无任何异色,且脉象也极为平稳,只一张姣美的脸上满是委屈之意,且她那双泛着泪光的眸子总有意无意地往世子爷身上探去。

  大夫心里便知,这是内宅妇人的邀宠手段,其实身子并无什么大碍,不过意图惹世子爷怜惜罢了。

  他便极识趣地与傅云饮说道:“回禀世子爷,老夫瞧着这位姑娘身子并无大碍,只是这些日子心情不佳,忧思伤脾,气力不足,这才晕了过去,只要好好休养几日,心情开阔些,便能药到病除了。”

  傅云饮听得这大夫如此说,语气中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欣喜:“连药也不用喝。”

  那大夫连忙笑道:“不必不必,好好休息几日便是了。”

  傅云饮紧绷了许久的脸色上终于现出了几分笑意,他扬声与外头的小厮说道:“诊金加厚两成,好生送老大夫出去。”

  那大夫自是心满意足地谢过恩,便由外头的小厮搀扶着出了西厢房,离去时还不忘贴心地将房门关了上去。

  西厢房内便只剩下了傅云饮与莹雪二人。

  莹雪如垂柳般纤弱的身子便歪斜着倚靠在傅云饮身旁,很是有些哀伤地说道:“奴婢体弱,让世子爷担心了。”

  傅云饮只道:“方才在正屋里,发生了什么?”

  莹雪正等着傅云饮提起此问,身子微微的一颤,哽咽着说道:“原是奴婢命贱,不堪伺候世子爷,又如何配的上为爷生儿育女?”

  傅云饮听她这话说的颓丧,心口便漫上了一股又酸又涩的钝感,他道:“她们让你喝了避子汤?”

  莹雪顿时语塞,泪珠顷刻便眼眶内滚落下来,她惊觉失言,便为刘婉晴辩解道:“夫人素来心善,只是念着庶长子乃是祸家之根,太太也不是有意的,只想着奴婢体弱……”

  却是越描越黑。

  傅云饮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无比,他自然知道宗法人伦的道理,便是如今自己待莹雪有些不一般,也绝不对宠妾灭妻、不给刘婉晴这个正妻该有的尊重。

  只是尊重归尊重,刘婉晴断不可越过自己肆意行事。

  自己的孩子留或不留,也绝由不得她来做主。

  还有黄氏,这本就是自己的家务事,她一个外人,何必这般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