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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梨花同年岁第18节(1 / 2)





  “可不是吗,”陈乳娘深怕林姨娘不为她出头,添油加醋,“那小贱人还说了,说什么都是做妾的,没有谁比谁高贵,还说姨娘如今人老珠黄,合该夹着尾巴做人,凭什么想跟她抢……”

  “啪!”林姨娘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她一个出身窑子的贱人还想和我比,我好歹是正经人家出身的良妾,便是给人做大娘子也是使得的,她凭什么和我比!”

  “姨娘息怒,”林妙元身边的大丫鬟香君赶紧劝她,“莫要气坏了身子,可实在是不值当。”

  “都骑到我头上来了,还叫我怎么忍,我这就去撕烂她的嘴!”

  林妙元作势便要冲到兰芝院去,香君赶紧将她拦住,“姨娘快冷静冷静,收拾那贱人法子多的是,何必要和她硬碰,万一遇上侯爷,少不得又要被责骂。”

  香君这话说到了林妙元心坎里,她想到侯爷的偏心,也是心中难过,捂着帕子哭出声来,“我怎么这么命苦,如今连个妓子都能随意欺辱我。”

  “姨娘说的哪里话,她算个什么货色,哪里就能欺负到您头上,姨娘莫忘了,之前是那位不在府,老爷贪新鲜纳了她,没人教过她规矩,这才无法无天的,如今那位回来了……”

  “对!”林姨娘两眼放光,“那位可是个眼睛里进不得沙子的,她可容不下府上有这等不要脸的货色。”

  想到这里,林妙元心生一计,赶紧和香君说如此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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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晗玉总算回到了自己的松间小院,连着赖床好几日,方才觉得养回了一些精力。

  “郡主,你快起来啦,看看这腊梅开的多好,我折了好几支,一会儿好好熏熏壁橱。”秋蝉兴冲冲地说。

  徐晗玉懒洋洋地支起身子,将跳到塌上的狸花猫抱起来,顺手摸起它的脖颈,狸花猫舒服地眯起眼睛。

  她起身推开窗子一看,果然院子中的腊梅俱都开了,点点朱红,点缀着这白茫茫的天地。

  “嘶,”秋蝉被窗户缝里吹进来的寒风给冻着了,赶紧上前将窗户关了个严实,“祖宗您可当心一些,惯来是个身子骨弱的,便是这两年来病已经好了,也不该如此放肆。”

  “还有这个大肥猫,把自己吃的这般重,郡主别抱着它了,没的累坏自己。”

  梨奴仿佛听懂了秋蝉的话,冲她瞪着眼睛。

  徐晗玉微微一笑,果然将猫儿放下了榻。

  梨奴不满地呜呜两声,突然嗅到小鱼干的味道,赶紧冲到门前。

  “郡主,今日的早膳已经送来了。”菡萏撩开厚厚的门帘,将食盘放在桌上,看到脚下的梨奴,菡萏笑笑,将一碟小鱼干放在它面前。

  秋蝉暗自翻了个白眼,走过去瞧了两眼,将食盘里的鸡丝小米粥并一盘青果腌黄瓜取了出来,“郡主就吃这些,剩下的你端回去吧。还有这懒猫已经够肥了,大清早的就别喂它吃鱼干了。”

  菡萏面色一红,犹豫地看了一眼徐晗玉,见她并无反对的意思,便垂下眼眸,将食盘端走。

  “好了,你为难她做什么,莫不是吃醋这趟出去我没带你却带了她。”待菡萏走后,徐晗玉故作生气地说。

  “我哪里会吃这种醋,虽然我依旧觉得郡主这大半年没将我带在身边实在是失策的很。但是我看不惯她可不是因为吃醋。郡主这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来,自打一年前这个菡萏到了府上,心思总是飘忽不定,我看她成日里偷偷摸摸的,一肚子坏水,还和东宫那位不清不楚。”秋蝉将米粥和黄瓜端到徐晗玉塌上的小机上,皱着眉头不满地说。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徐晗玉失笑摇摇头,菡萏本就是刘琛提前埋在她身边的一颗棋子,她现下和刘琛合作,少不得要这么一个传信的,何况用的也还算顺手,这次回来她求着想要继续留在侯府,她也就同意了。

  “她的确还有别的主子,这事你知道便算了。她主子允诺我的好处还没兑现呢,可不是打发她的时候,你今后对她客气一些,就当养个闲人,她于我还有些用处。”

  秋蝉听到她还有些用处,脑子里转了几个念头,嘴里便应下了,只心里打算今后要好好盯紧她的一举一动,不让她有机会害了郡主。

  “对了,郡主,刚刚你还睡着,林姨娘身边的香君送了张请帖来,说是明日林姨娘过寿,请你赏脸去吃个席面。”

  这林姨娘平日里怕她还不及,无缘无故地,请她吃什么席面。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府里可有发生什么事吗?”

  说到这个,秋蝉又打开了话匣子,“郡主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侯爷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正经事一点没做,成日里不是大宴宾客就是去外面眠花宿柳,连着纳了好几房姨娘,其中有个杜姨娘最是出挑,还怀了身孕,老爷宠得很。”

  徐晗玉冷哼一声,“我这个爹倒是惯会给自己找乐子,他这般行事,难怪林姨娘破天荒要请我去给她贺寿了。”

  “这林姨娘无事不登三宝殿,估计指望郡主给她出头呢,要我说就让他们狗咬狗,反正别挨着咱们松间院就行。”

  徐晗玉没说话,吃了两口米粥,便没了胃口,秋蝉皱皱眉,有心叨唠两句,又怕惹烦郡主,只得过去收拾。

  徐晗玉用手帕揩拭嘴唇,抬起手腕,里衣袖子落下去,露出一截洁白的小臂,“咦,”秋蝉眼尖,瞄到徐晗玉小臂上的伤疤,“郡主手臂上何时多了个疤,看着倒像朵梅花。”

  徐晗玉低下头望着这伤疤,呆愣了一会儿,“不是什么伤疤,是用特殊的颜料所画,过段时间便消失了。”

  好端端地给自己画个伤疤作甚?秋蝉有些疑惑,而且这伤疤看着甚是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秋蝉还想再问问,徐晗玉却用袖子将手臂盖住,不欲多说。

  “你叫个丫头去知会林姨娘一声,就说明日我去给她做这个寿。”

  这边林姨娘得了徐晗玉的回复,知道这是表明她愿意管这事,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一半,这下那个贱人可有苦头吃了!

  “香君,那个贱人的帖子送过去没有?”

  “姨娘放心,我亲自去送的,她还以为咱们服软了,趾高气昂的,明日且等着看她的好戏吧。”

  林姨娘冷笑两声,那杜氏现在在她看来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

  第二日林姨娘过三十整寿,大清早菊香苑便开始忙里忙外的,府内府外的客人请了不少,吃食布置却分外寒酸。

  来赴宴的多是承平侯交好的朋友们的家中贵妾,平日里还钦羡这承平侯没有当家主母,林妙元日子过的不知多滋润,没想到这一番却漏了底,就承平侯府的家底,她这大寿却过成这般,甚至还不如那些有点头脸的仆妇,不免俱都在心中暗自嘲笑。

  林妙元装作没看见这些,照旧脸上带笑,吆喝着招呼客人,府外来的娘子们吃了午食便告辞了,晚间这一席全是府里的姨娘并几个寄住在侯府的表小姐。

  林妙元将主位留了出来,其余人等均在下位落座,杜姨娘挺着个肚子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主位上。

  下手的陈姨娘脸色微白,有心提醒一句,不妨被林姨娘拉住手聊了两句,岔开过去。

  徐晗玉姗姗来迟,待她进的屋来,众人皆停了闲聊,纷纷起身行礼,杜氏挺着肚子也跟着比划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