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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梨花同年岁第33节(1 / 2)





  刚才两个女郎的话或多或少都被这几个郎君听去了一耳朵,胡忠进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顾小公爷一直针对自己,原来是为了景川郡主。

  谢斐倒是心情颇佳,脸上显露着玩味的神情。

  徐晗玉的目光从谢斐脸上一扫而过,落在顾晏神色不明的脸上,一瞬便扭过头去。

  “哥,”顾子书正想让他听听徐晗玉说的这番话,可是毕竟众人皆在,她只矜持地朝众位郎君行了一礼。

  众位郎君这才反应过来,先是对景川郡主行礼,接着对顾子书还了一礼。

  徐晗玉微微朝众人颔首,便转身进得院内。

  几位年轻郎君见状也自行辞去,只剩下顾家兄妹俩留在原地。

  “哥哥,你也听到了,方才她说的是什么话,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你。”

  “好了,子书,我的事情你不必多言,她说的没错,我考科举为了我自己、是为了顾家,考得怎么样是我自己的事,同她又有何干系,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只会让她难堪。”

  “可是你……”顾子书实在见不得自己哥哥如此卑微,都这样了还在为徐晗玉着想,她咬咬唇,心一狠说,“哥哥,说句你不爱听的,我觉得她心里没有你,你何苦呢?”

  顾晏一愣,和煦地笑起来,摸摸顾子书的头,不假思索说道,“子书,我喜欢她是我自己的事,她若也喜欢我,我自然是欣喜若狂,她若不喜欢,那也没有关系,难道我就因此违背自己的心意吗?况且,我知道她心里有我,她只是……”

  只是太胆小了,害怕付出也害怕失去。

  顾晏望着远处独自凭栏的佳人,心里柔软就像天边的云霞。

  顾子书实在不明白,她哥哥自欺欺人有什么意思,“你这样做值得吗?”

  顾晏不假思索道,“甘之如饴。”

  顾子书无语,也罢,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何必管这俩人的事。

  “算了,那什么,”顾子书想起那人来,有些扭捏,“谢玉林他怎么也来了?”

  “谢斐同户部侍郎家的郎君似乎有交情,他引荐给王丞相的,不过王丞相拎的清,没有怎么搭理他。”

  顾子书心里一紧,“没有怎么搭理他?当着众人的面么,王丞相怎么能这样,也太没有大家风范了,那其他人呢,可有给他难堪?”

  顾晏将心思从自己的事情转到顾子书身上,不禁挑起眉毛,“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他了?”

  “我,”顾子书想起在白马寺的一幕,两颊微红,“他救过我,我自然难免关心一些,况且美玉蒙尘,难免让人觉得可惜。”

  “子书,他谢斐便是美玉也轮不到你来可惜,你别忘了他是南楚大司马的嫡子。”顾晏的语气有些凝重,第一次见面他就觉得谢斐眼熟,同那日在泉州城外追杀徐晗玉的将领身形很像,可惜当时隔得太远又事态紧急,他并没有看清,这两次观察下来,他并没有对阿玉显示出特别的敌意,阿玉也没有异样,想来应该是他记错了。

  不过即便如此,这也是个危险的人物,不知道他接近子书,是不是别有用心。

  “听哥哥的,不要同此人有过多来往。”

  顾子书暗里不屑,方才徐晗玉这般待他,哥哥还说什么不能违背自己的心意,现下轮到旁人了,他倒讲起大道理来。

  不对,自己怎么将谢斐同徐晗玉作比,哥哥对徐晗玉情根深种,自己不过是对谢斐有些怜惜和感激罢了,顾子书心绪微乱,也不想和顾晏过多纠缠,敷衍应了一声。

  “哥哥快去前院吧,这里人多口杂,不好过久流连。”

  顾晏自然知道,只是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可以远远看看她,还没说上两句话,心里有些遗憾,远远再望一眼,又叮嘱了顾子书两句,这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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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离开的郎君们自然是偷偷八卦了一番,他们多是方中榜的进士,鲤鱼跃龙门,对于金都权贵圈中的一切小消息觉得很新鲜。

  “唉,还是胡郎君好命,得了状元不说还白捡一个郡主,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说起来那景川郡主当真美貌的紧,我瞧比顾女郎还要胜上三分——啊”

  这个碎嘴的郎君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颗石子敲中了脑袋,“谁,是谁如此大胆,竟然敢在丞相府里放肆。”

  众人纷纷四顾,俱无人承认。

  “嗨,定然是哪位顾女郎的拥趸见不得你这般诋毁人家,你这是活该呀,不知道顾女郎在一众文人中的地位吗。” 有人猜测道,那被砸的郎君狐疑地打量了一番在场之人,实在是不知道谁有嫌疑,“谢郎君,你放才在做什么?”

  谢斐离众人相隔甚远,正倚在湖边的一处假山上。不妨被人点了名字,些微疑惑,“我?我正在这湖边吹风呐。”

  那人直觉和这谢斐脱不了关系,还要再问,胡忠进打起圆场,“这件事到此为止吧,我看这是有人在给我们警示呢,毕竟涉及到皇族中人,大家还是莫要议论的好,小心惹火上身,我们苦读数年一朝高中,想来大家都不容易。”

  胡忠进一番话点醒了这些郎君,是啊,好不容易高中,眼看着朝廷马上就要定下官职了,这档口何必为了一些无关的消息葬送了自己的前程。

  大家便都缄口不言。不一会儿以梁王世子为首,又过来一些少年郎君,这些郎君读书不在行,吃喝玩乐却很拿手,聊起金都的有趣玩意儿,场面又热闹起来,只是两帮人平日所学所见皆不同,彼此都有些瞧不上对方。

  顾晏便是这时回来的,梁王世子同他关系不错,他不耐烦那些酸腐书生,见到顾晏倒是很高兴,“顾子宁你跑哪里去了,还不快来引荐一下,我们这一帮是你的儿时旧友,那一帮是你同窗好友,合该你来推荐一番,可别有了新人忘旧人啊。”

  梁王世子一席话惹得大家笑起来,那群新科进士方才正觉得自己同金都的贵族们格格不入,顾晏一来,便融到了一起,心里难免有些酸涩,到底不是贵族出身,即便十年苦读,学了一身才艺,终究是要贩给帝王家,为这些贵族的锦衣玉食来奔波。

  顾晏两边寒暄了一波,便提议玩投壶,众人纷纷应允,投壶这技艺不雅不俗,不难不易,贵族子弟们喜爱,寒门子弟也不陌生,大家都能玩到一起去。

  梁王世子准头不错,也挺喜欢这项游戏。

  当然最亮眼的还是顾晏,次次皆中壶耳。谢斐在懒洋洋地倚在一旁假山上,瞧着众人对顾晏的恭维。

  “咦,顾郎君你这是哪里捡来的荷包,怎么这么……奇特?”

  众人闻言一瞧,顾晏腰间挂了两个荷包,其中一个不知绣的是大鹅还是什么,针脚笨拙,和顾晏的世家公子身份完全不搭。

  谢斐一瞧就知道是顾子书绣的,和他那日在白马寺得来的那个差不多,已经不知道被他随手丢到哪里去了。

  那日顾子书把本来要送给哥哥的荷包给了谢斐,连夜又绣了一个赶上入场之前送给顾晏。

  顾晏自然不好意思说是自家妹妹绣的,只是笑笑并没有解释什么。

  “这另一个才是精巧,竹林上翩翩飞来几只展翅的蝴蝶,虽然也很奇怪,但是也颇有几分意境,难得这竹叶和蝴蝶都能绣的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