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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梨花同年岁第37节(1 / 2)





  这俊俏的郎君拉下脸来,说不出的骇人,那妓子自然是瑟瑟点头,扯了扯衣服乖觉地出去了。

  谢斐随后也踱步出去。

  昨夜一起的好几个郎君也相继醒来,只有四皇子还在屋里。

  “看来昨夜的佳人很得咱们刘爷欢心嘛,也不知道是什么销魂滋味。”一男子□□着说。

  “你还别说,那小娘子我昨夜瞧着倒是有几分像那位殿下。”另一人压低声音说道。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怪不得有些眼熟,啧啧啧,那我有机会可得尝尝,这真的搞不到手,西贝货也可以拿来解解馋嘛。”

  谢斐捏紧拳头,还未动作,那说话的男子便从身后挨了一脚。

  是四皇子不知何时走了出来。

  公然这般议论郡主可是大罪,那男子挨了刘勋一脚,也不敢叫疼,灰溜溜爬起来。

  四皇子刘勋一边系着衣服,一边打着哈欠。

  “嗨,这小娘子太不会照顾人了,连衣服也不知道给刘爷穿上。”最开始说起这个话题的那男子阿谀道,想把刚才那一节给揭过。

  刘勋也没有揪着不放,他扭头吩咐候着的老鸨道,“找两个胆子大点的小厮进去收拾,别大惊小怪的。”

  那老鸨一听这话,脸色先是一白。

  强撑着叫了人进去收拾。

  谢斐他们便先走了,走出醉风流时,有两个小厮抬着一具蒙上白布的尸体从楼上下来,往后院去,隐隐还能听到后院传来的呜咽声。

  饶是他们之中胆子最大的那个纨绔也有些被吓到,“这次刘爷玩得也太大了一点,”他摇摇头,但这话是绝不敢当着四皇子说的。

  谢斐不知想些什么,突然一喝醉的中年男子从他身旁闯过,磕磕撞撞地出了门,门口两个小厮赶紧过来将人扶进马车。

  是承平侯府的马车。

  见谢斐盯着那马车,一旁有人解释道,“那就是承平侯了,嗨,都只听说子凭母贵,还没听过父凭女贵吧,承平侯啊是个窝囊的,也就是年轻时走了狗屎运,娶了端慧皇后的同胞妹妹,生了个好女儿,才能过得如此逍遥。也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能生得出景川郡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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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忠进近日有些忧愁,左邻右舍皆以为既然他当了大官,合该日日眉开眼笑才是。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所处的位置是多么的如履薄冰。

  王丞相是他的恩师,对他青眼有加,几番谈话都在暗中点拨他。他当然明白恩师的意思,可他现在并不想这么快选择阵营。

  结党营私乃是大忌,即便陛下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可是为人臣子的,哪里能妄想圣上的身后事呢。

  还有同僚们私下热议的他同景川郡主的婚事,这更是让他一头雾水,陛下是私下召见过他几次,但是都谈的是治国理政的大事,闲聊中是关心了一下他的家里事,但那也是龙恩浩荡,陛下并没有透露过与他结亲的意思,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回应这些莫须有的揣测。

  至于景川郡主,他只是在丞相府里曾远远的见过一眼,连长什么样都没有看清过,他实在想不通,他们怎么就谈婚论嫁了。

  当然他最不想碰到的便是那位顾编修了,英国公府的小公爷,哪里是他能惹得起的。每次见到他,都冷眼相向,实在让人难受,他只好有多远便躲多远。

  好不容易回到府中,还得应对亲娘的唠叨哭闹。

  自从他高中状元,从小阁楼换了大宅子,还给他娘胡刘氏置了好几个下人,可是他娘却并不满意,总觉得盼了这么多年,才盼的儿子有了大出息,那可是状元啊,按戏文里写得,家中不仅奴仆成群,还应该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才是。

  胡刘氏想的容易,可金都米贵,走在路上随便就能碰上一两个皇亲国戚,便是高中状元又何如,胡忠进能破格当上正六品的侍讲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就他那点微薄的俸禄,能够供他母子俩活的体面些已是不错了。

  “儿呀,”胡刘氏戴着抹额,躺在床上长吁短叹的,“娘好不容易等到你当了大官,你可得让娘享几日清福吧。”

  “娘又说胡话了,儿不过是个六品小官,哪里是什么大官呢。”

  “你胡说,”胡刘氏激动地坐起来,“咱们老家的县太爷不过是个七品官,家里就有良田万顷,妻妾无数,出门更是跟着好多小厮婆子的,你这还比他大一品,哪里就不是大官了?”

  胡忠进捏捏眉心,“那是在老家,何况娘你也没亲眼见过,做不得真,这金都随便拉个官都比儿的官阶大,儿可是连陛下的面都见不到那种。”

  “真的?”胡刘氏有些狐疑,不过她见识有限,也没见过几个真的大官。

  胡忠进重重点点头。

  “那这也罢了,没有万顷良田,没有金银珠宝也就算了,你可得给娘娶个媳妇吧,这转过年去,你可就二十四啦,早就该娶媳妇了,从前你说咱家穷,不想耽误别人家的女儿,那现在咱家总不算穷了吧,你明日就得给我讨个媳妇去!”

  “娘,这种事急不得的,总要讲个两情相悦吧。”

  “什么两情相悦,我看你就是存心不想我抱大孙子,”胡刘氏直觉儿子又在搪塞自己,便开始哭天喊地,“老天也啊,我是造了什么孽啊,辛辛苦苦把儿子拉扯长大,起早贪黑的啊,省吃俭用供这个不孝子科考,好不容易他有了出息,就不听老娘的话了啊!”

  唉,又来了,胡忠进麻木地坐在一旁,等他娘嚎累了,才开始说话,“娘,我是你拉扯大的不假,但是我们家里吃饭靠的是父亲留下的几亩薄田的租金,您老一天活也没干过,更不用说起早贪黑了。”

  “那田后来不是没了吗,我还去田庄给人干活呢!”胡刘氏梗着脖子说。

  “那是因为您老和人赌博,才将田给赌输了,你去田庄给人干活,一个子没赚到,还打碎了人家的好几个碟碗,是我和大伯拿了钱去赔的,这之后我们家的用度可是全靠我给人算账写信,卖点书画来维持。”

  胡刘氏便不说话了,自知理亏,又倒回床上长吁短叹。

  “唉,”胡忠进懒得和他娘计较,“我听同僚说城东有家烤鸭店,烤出的鸭子酥脆可口,不若我去给娘买一只回来,给今日的晚饭添个菜。”

  胡刘氏闻言耳朵一动,却没起来,只是也不反对。

  胡忠进起身出去,一旁的小厮说,“郎君我去吧。”

  胡忠进摇摇头,小声说,“我这可是出去躲个清净呐,哪能把这个机会给你。”

  那小厮笑笑,他家郎君可真是好伺候,平易近日,待他们也极好。

  胡忠进慢慢悠悠往城东走去,一路上走走停停,也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