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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1)(1 / 2)





  宁公子,不要嫌余婶唠叨。你啊,从小到大就是这副阴沉劲儿,难不成连昔日好友的喜宴,也要苦着一张脸?

  我

  宁澄有些不自然地顿了下,随即露出微笑:抱歉,晚辈适才奔波赶来,着实有些乏了。

  哎,好了好了,快吃点东西吧。

  余婶倒也没为难他,转身便和自己老伴聊天去了。

  宁澄盯着眼前的盘子,全然没胃口下筷。他刚发了一会儿呆,右边坐着的老汉便醉眼朦胧地望来,将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放到他的面前。

  宁家娃娃是吧?我和你爹打小就认识了。你出生那会儿,老子还去喝过满月酒呢。

  前辈,您是?

  唉哟,老子一听这文绉绉的话,就浑身不得劲儿。我说小宁啊,你光坐在那里不吃饭,至少也喝点酒吧?这酒可是上好的花雕,至少也得喝几杯。

  可,晚辈

  行啦。宁家老儿酒量贼好,你作为他的儿子,也差不到哪儿去吧?

  那老汉伸手抓着宁澄,不由分说地将杯子递到对方嘴边。

  怎么,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吗?

  宁澄看着穿梭在人群中、忙着宴宾客的大红人影,心一横,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嗯,这才像话嘛喂,你小子怎么了?这就醉啦?

  宁澄努力睁大眼,却耐不住阵阵涌上的疲惫感。

  他看着眼前的景物倾倒,红色的布条搅着花花绿绿的饭菜,融成了一片黑。

  为父辛辛苦苦将你送入蓝严堂,可不是为了让你做这些杂活的!

  宁澄从厚厚的账本里抬起头,看着略微失态的宁陕,道:父亲,孩儿只是见您身子不好,想着帮忙打理粮栈,才

  粮栈的事,用不着你来操心。澄儿啊,难道你忘了,自己去蓝严堂前,是怎么答应为父的吗?

  宁澄垂下眼,没有回话。

  澄儿,你别怪为父严厉。你学成归来已有两年,却成日躲在这粮栈内,完全没半分作为。为父知道,你在蓝严堂吃了点苦,可不吃苦,又怎么能成大器呢?

  宁陕咳嗽了声,苦口婆心地道:你啊,就是学不会这为人处世之道,才让自己落得这般难堪。别人爱开玩笑,让他们说就是了。只要澄儿有出息,为父丢点面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宁澄还是不答。他面朝着地上的一只小蚂蚱,眼神空无一物。

  唉,你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没礼数了。

  宁陕痛心疾首地说着,面上带着掩不住的失望。他注意到脚边的蚂蚱,抬腿将它扫到一边,道:

  好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既无心事业,便早早娶妻生子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