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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2)(2 / 2)


  唯一有一点让他不满,许宴和他司机说话时,会笑成一朵花,但和他说话时,偶尔还会莫名其妙给他脸色看。

  其实给他多少脸色看,都没关系,就是能不能不要对其他人那样笑。

  他好醋啊。

  不敢说。

  和上辈子一样,喜欢不敢说,爱也不敢说,憋着憋着,周围人都建议他去看心理医生。

  得知他喜欢男人,痛心疾首地骂他,哭着骂他,愤怒地骂他,甚至扬言要弄死许宴。

  他的许宴就在银海市的某个角落,他不敢找。他每天都很痛苦,为了消磨单恋,他在Xmz稳定后去了国外。

  和肖静等人断绝关系不到半年,他们突然找来,希望他救救Xmz。

  条件是:接受他爱着许宴。

  回国后没多久,他找到许宴混迹设计行业的蛛丝马迹。意外得知,肖静曾在许宴升职之际,使用手段收购了许宴所在的公司,给当时的许宴带去了很多麻烦,很多苦恼。

  不管有心还是无意,都让当时满心只有许宴的他备受打击。

  被亲人捅一刀的感觉,真正疼到骨子里。他所有的愤怒都撒在Xmz的未来上,他亲手将Xmz打包送给美乐。

  父亲也是那年走的。肖静在葬礼上很平静,对他说:我们一笔勾销了,但凡你还顾念点姐弟情分,父子情分,就把Xmz找回来。

  她还说:我支持你追回他,儿女情长哪有事业重要。

  但肖静不懂。

  在他这里,许宴是唯一无二的,是在那个「窒息的出生日」里,强迫他接受温暖的人。

  他爱着许宴。

  带着病态。

  不能和事业相提并论。

  抵达银海市,暮色临近黄昏。

  期间,肖静和肖明泽都把电话打到他的手机上。

  他不太亲切,甚至趋于冷淡。

  许宴忍无可忍,抢过电话,热情地和他们说话,报告位置,还把他说话时不礼貌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

  肖远望着他,感到陌生。

  等电话挂断,许宴很凶地把手机塞回来,两指拿住他下巴,眯着眼睛像是要警告他;

  但端详了一阵,却忽然凑上来亲了一下他的嘴。

  肖远一怔。

  许宴道:你姐在Xmz辛苦多年,休个暑假怎么了?还气上了?大不了我陪你好吧!明天我就去公司上班。

  你?肖远浆糊了。

  你给我搞失忆啊?许宴手指点在他心口:当初谁聘用我的?你有点良心好不好,今年Xmz的设计,谁给拔高了一个档次?谁?

  我。许宴指指自己。

  设计?肖远疑惑垂眼,目光不经意落在他的球鞋上。

  许宴察觉,动了动脚,得意道:第一次正式约会,当然要穿你送给我的鞋子了。你说过,鞋子上的这些元素对你有意义。对我来说,何尝不是?上辈子咱们俩

  顿了顿

  许宴自打了一下嘴,嗐,这张嘴总是瓢,我也没

  话没说完,旁边的男人突然将他拥了过去,很用力很用力,像是要把他揉进身体里。

  救命。肖远嗓音颤抖。

  谁来救救他,告诉他这是不是真的,他的许宴也是重生的?!

  许宴手在男人背上哄着拍拍,像是习惯了:肖先生,撒娇台词错了,我喜欢吃哪套,你清楚得很。

  许宴。肖远语含哭腔,想把人抱到身上好好呵护。

  许宴察觉他的意图,匆乱间扫一眼挡板,拗不过男人怀抱,索性将人往后推。

  肖远怀抱这才松了,头靠在车窗上,怔怔地望着许宴,眼里蓄泪的模样有些脆弱的可怜和狼狈。

  许宴心头一软,单手搂着他,另一只手摸摸他的脸,哄着问:怎么搞的?跟你男朋友说说。

  你恨不恨我?肖远还是没忍住,问出这个问题。

  没人不会恨害死自己的凶手。

  许宴心里纳闷了。

  难不成是拿走他第一次,所以肖先生有了罪恶感,或者是典型的处/男PDST吗?

  许宴琢磨着,有了办法,忍着点身体不适,热情地贴过去,轻啄肖先生的嘴角,挑衅地问:我觉得昨晚不太尽兴,要不今晚继续?

  肖远:

  许宴瞧他眼眶含泪加懵逼的表情,乐了。

  晚上的红叶别墅相当热闹,后花园里搞起了派对,泳池,露天烧烤。

  白隽搞烧烤,忙活了半天,最后急匆匆唤来他爸:爸你看着啊,当心整糊了!

  白荣宝接手工作:你干嘛去?

  白隽扯掉围在身上的浴巾,往泳池狂奔:跟我舅比谁游得快!

  泳池旁

  今天池水刚换,调得比常温稍微要热一点,免得孩子们着凉。

  肖远杵在池边,蓄势待发了半天都没动。他望着不远处的哥哥教弟弟学水的画面。

  直到白隽过来:舅,我们来比一比吧!

  肖远回神,将身旁的青年上下打量,扣下泳镜,二话没说,纵身跃入池内。

  白隽大叫一声:舅你赖皮!

  许宴听见,回头就看见白外甥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啧

  要不是身体活动起来不太自在,他也可以和肖远一较快慢。

  这时,肖静端着一杯西瓜汁过来,放到池边的地上,她拿过身后女佣手里的浴巾,对兄弟俩说:许翊小,少待一会儿。

  许宴把弟弟送上岸:谢谢姐。

  肖静说客气什么,笑着问:你放心把弟弟交给我么?我跟你姐夫可能要玩到八月半才回来。

  许宴:只要你们不嫌麻烦。

  有什么麻烦的,都是一家人,说这个就见外了啊。肖静亲切地捏捏小家伙的脸蛋:我还多个弟弟呢。

  姐姐。许翊嘴甜。

  肖静哎了声:跟姐姐去吃点甜甜的东西,好不好?

  许翊看一眼他哥,得到首肯后,才被肖静牵着走了。

  许宴目送他们走远,端起池边的西瓜汁,边喝边看那对舅甥俩。

  泳池很大,远处只有一道蝶泳的身影,蓝色泳帽是白隽,黑色泳帽呢?

  许宴赶紧放下西瓜汁,准备缩进水里找一番。不料旁边刷地破水而出一个人,不是白隽他舅是谁。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许宴又把西瓜汁端过来。

  肖远捋了把脸上水,重重地喘了两口气,抓下泳帽随意丢池边,挠了挠头发,看着他说:50秒前。

  许宴被呛住,笑道:挺能憋啊,跟我有得一拼。

  肖远凑过去,低头含住吸管,目光在他泳衣的衣领边缘徘徊,喝了两口忽然说:能看见。

  指指许宴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红痕。

  你好意思说?许宴手一捂:我明明有让你咬轻一点。

  肖远着迷似的盯着他瞧,眼里色泽很深,眼珠也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