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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9)(1 / 2)





  顾然全然忘了两人是在外面,忍不住抬手轻点他的眉心,他听到自己说:我好像真的醉了。

  我怎么那么喜欢你啊。

  喜欢你,喜欢到什么都可以放弃,只想要你。

  敞开心扉的爱意,随意空气中流动的氧气,一起送达到江知禾体内。

  他强忍着内心的冲动,半阖下眼,遮掩住那怎么止都不止住的占有欲和欲.望。

  顾然歪头看他,可爱得不得了,他继续说:我醉啦,都说酒后吐真言,我是

  遇江知禾吐真言。

  嗯,江知禾抬手罩着他的脸颊,柔声道:你醉了。

  顾然用着天真的口吻撒娇: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我是,江知禾说:我们一起回家。

  那个临时租下来的单元楼,暂时成为了他们的家。

  说什么醉了,都是骗人的。

  顾然用脚尖点了点脚下的地毯,认真告诉江知禾:我们家的钥匙就放在地毯底下了,你知道的吧?

  他那副嘱咐的模样,很漂亮,也很惹忍人疼,江知禾也很认真回答他:我知道。

  那就好,顾然弯腰摸索出钥匙,边开门边说:别忘了回家就行。

  家。

  这个词,第一次清晰明了地占据了江知禾大脑和脑神经。

  那个他从来不在乎的字词,此时成为了他们彼此相爱的见证。

  顾然已经开了锁,先进去了,他站在门内,双手趴着门扉,静静地疑视江知禾,须臾片刻,他出声询问:你不进来吗?

  江知禾抬头看着他,眼里是顾然第一次看到的陌生情绪。深诲不明的海涛,差点把他卷入进去,却又在临近岸边时,海水轻柔地吻着他,摩擦他。

  他们像是同居多年的恋人般那样,自然地换鞋,随后同时走进客厅。

  可没有人知道,在那个深黑的夜幕里,顾然的心率很高,像是快要禁不住荷尔蒙的刺激,蹦跳出心房。

  我们,顾然把书包丢在懒人沙发里,转身问他:我们算是同居吗?

  江知禾神色平静,说出来的话却不平静,他说:算,我们是情侣。

  顾然笑了起来,迎着星星亮光,照入进江知禾眼底。

  江知禾从来都不爱这种很亮很闪的星光,可现在的他,爱上了,就如爱顾然一样。

  顾然继续问他:你之前的东西,我们要不要找个时间搬回来?

  不用。江知禾的声音就在耳畔,轻得像是从他身体里发出来的。一阵风从窗户里爬进来,撩起他的碎发,轻飘飘的,等那阵风过去了,最终又归于安稳,笃定。

  我只有你。他说。

  等江知禾洗完澡走出浴室时,顾然的心跳都还没有停止。他的脸颊潮红,分不清是热水侵染出来的,还是主人内心羞耻地自然而发的。

  我顾然坐在床沿,怔怔地望着江知禾,口齿不清道:我,我们一起睡啊?

  江知禾穿着一身浅蓝色的低领绵质睡衣,睡衣很小,穿在他的身上有点紧。

  这是顾然临时找给他的睡衣。

  顾然的。

  说来也奇怪,顾然买了所有的东西给江知禾备好,唯独没准备睡衣睡裤。

  嗯。江知禾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他蹲在顾然面前,攥着他的脚裸:别着凉了。

  顾然露出笑容,摇晃着他掌心里的脚裸,恃宠而骄道:有暖气呀,暖气不行,不是还有你么

  江知禾撩起眉眼看他,顾然眨眼睛。

  缄默片刻,江知禾拿过绵拖鞋给他穿上,站起身,俯视他:起来,我要检查作业。

  顾然:

  太过自得,让顾然忘了还有这么个事儿等着他。

  这么晚了。他说。

  还是别了吧,顾然坐立在床边,半仰起脸,他一紧张就爱眨眼睛,睫毛扑簌补簌,看起来慌张又纯情:你身上还带着伤,要早点休息呢。

  江知禾伫立在他面前,漠然不语。

  静默半响后,顾然妥协地站起身,嘟囔着走出卧室,去客厅拿书包。

  江知禾把边际流动的星光关掉,打开了书桌旁置着的台灯。

  顾然拎着书包瞄他一眼,又看向唯一的椅子,说:我们两个怎么坐?

  江知禾让开身体,示意他坐:我站着。

  哦,顾然撇撇嘴角,顺势坐下,那你要是站累了,我给你换。

  江知禾单手撑在他的身旁,垂眸等着他。

  顾然心虚且紧张地拿出今天临时赶出来的作业,摊摆在江知禾面前。

  江知禾就着他摆放的姿势检查起来,他算题的速度很快,短短十分钟左右,就检查完了。

  顾然仰起脸看他,弱弱问道:怎么样?是不是错了很多不该错的地方?

  江知禾淡淡瞥他一眼,又看向书桌上的数学题。

  他越是不说话,顾然心里就越是焦急。

  等晾够了顾然后,江知禾轻点课本,说:你懈怠了,连最基础的题,步骤都茬了。

  顾然心提了起来,喘喘不安地疑视课本,江知禾又继续补充:大体还行,但还是得给惩罚。

  什么惩罚?顾然又抬起头看他,说:理综卷子加一套?

  江知禾俯首靠近他,欲要说话,顾然就半起身挨近他,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

  可以给点奖励嘛。顾然轻声呢喃,贴着他的下巴向上游动,亲亲脸颊,又亲吻鼻尖。他像是注入气息的小猫,留下了一层专属的味道。

  他纯情的吻法刺激了江知禾,江知禾掌心摁住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白色的纱帘隐约透露出点烛光,他们就在那若隐若现的烛光里接吻。

  顾然不自然地软了身体,江知禾把他抱起身,放在了书桌上。

  顾然坐在高度极占优势的桌子上,偏过头与江知禾接吻,身后是暗涌的的潮流,将他驻往唯一的暖巢。

  江知禾这次的吻法很凶很霸道,氧气与空隙被极度占有。顾然的手臂无力地软了下来,他汲取着那个吻里渡过来的空气,像是溺水的人儿得到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