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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都说该嫁了第63节(1 / 2)





  萧华发话了,御林军自然听令退下。楼湛走进御书房,待门关上,才开口将下衙回来后遇到的事说了。

  她说到江柯带来的东西时,萧华和萧淮的脸色俱是微微一变。楼湛心知这东西非同凡响,重要无比,没再耽搁,将怀里的盒子呈给了萧华。

  萧华面色严肃无比,端端正正地接过,迟疑了一下,才吸了口气,将盒子打开。

  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他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终于回来了。”

  见楼湛眸中闪过好奇之色,萧华也不介意,伸手将里头的东西拿出,递给楼湛看。

  楼湛低头仔细一看,顿时愕然瞪大了眼。

  侧而视之色碧,正而视之色白。

  底面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字,端严肃穆。

  传国玉玺!

  为什么传国玉玺会在江家?!那这些年来一直出现在众人视线里的传国玉玺,是赝品?

  难怪当初萧淮说,先皇交给她父亲的是一个足以关乎社稷命运的东西!

  楼湛只以为会是空白遗诏之类的东西,没想到竟然会是传国玉玺。

  她受到的震动太大,萧华也是感慨万千,见她不解的模样,笑了笑,出声解释。

  当年先皇卧病不起,云京内外形势严峻。外有异族入侵,内有藩王蠢蠢欲动,宫中出现许多内贼和细作,加之大将军也被贼人害死沙场,可以信任的人越来越少。

  南平王打上了传国玉玺的主意,多番派人来偷窃。他少年时曾在宫中当过太子伴读,对宫中形势也颇为了解。一旦传国玉玺落到了他的手中,后果不可估量。

  先皇只得派人去仿造了一个传国玉玺,将真正的交给了楼承保管。不想走漏了风声,南平王猜出楼承一定带着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便三番五次派人到楼家搜查。那时江家刚派了人过来,楼承表面上假装要携东西出京,实则请了江家的人将玉玺带到云州。

  他出京,本来就预料到了此行不会顺利,但却不得不出。为了吸引南平王的视线,他必须装出东西还在他身上的模样。

  南平王果然出手了,而且还杀死了楼承夫妇,却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怀疑的目光便转向了江家。在江家多番试探不得手后,他又将目光移回云京,一面又拉拢江家。只是江锦虽然那时没有猜出幕后主使便是南平王,但直觉觉得南平王不是什么好人,便果断拒绝了。

  这些年,江家不敢派人来云京送回玉玺,萧华也不敢派人到楼家取玉玺,否则中途若是出了些许差错,后果不是两方都能承受的。

  毕竟,传国玉玺,甚至比皇室血脉更为重要。

  ☆、第七十三章

  崔公公是细作一事,萧华三人早有预料。

  看了看浑身发抖的崔公公,萧华不由捏了捏眉心,有些烦躁的样子。好在他虽然心善,也念旧情,却不是慈悲为怀的僧人,知道什么该饶恕,什么不该。当即便以串通之罪将其打入天牢,择日斩首。

  江家多年来护持玉玺有功,如今江锦被南平王抓去,萧华不可能坐视不管,必须要作出点什么。但江锦被掳走,又不可能大张旗鼓去要人。

  楼湛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祝七,颔首道:“云京现下虽然不算太平,但也不会有什么威胁了。阁下护持我多年,也该回去了。”

  祝七眼睛微微一亮,随即想到什么似的,摇了摇头。

  他从江锦那儿接到的命令便是寸步不离地保护楼湛,十年如一日。虽然担忧江锦,但江锦下的命令,他必须誓死听从。

  楼湛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抿了抿唇,道:“舅舅让你来保护我,对不对?”

  祝七点头。

  “你也得听从我的话?”

  祝七迟疑了一下,点头。

  “那好。”楼湛看着他,竟然笑了笑,“我命令你去救我舅舅。”

  祝七张了张嘴,还是更倾向于江家那边,沉默了半晌,拱手道谢。萧华则是点了跟随在身边的两个暗卫,跟随祝七一同去救江锦和江蕴采。

  事不宜迟,三人即刻出发。

  结果这档子事还未毕,楼湛都还来不及喘一口气,又出事了。

  前方传来消息,扬州失陷。

  扬州兵力薄弱,已经被拿下了。镇守扬州的太守王堰昏迷不醒,府丞张影拼死抵抗,却又因交州百姓束手束脚,最终被南平王擒下,生死未卜。

  另一道消息却未传出。

  前往南方的沈扇仪与方垣还未来得及同其他分散开的军队碰头,便在豫州迎面碰到了平民军队——南平王多年来,派人潜在几个大州,便是为了偷挖暗道,从扬州入,在接近徐州的地方开始挖向云京。

  南平王派交州百姓从暗道进发,赶在沈扇仪等人之前赶到了豫州,在豫州一座山前,将他们逼上了山。此时尚在冬末,天寒地冻,冰雪未融,在山上根本没有粮草补给。但山下数以千计的平头百姓提着柴刀斧头虎视眈眈,实在令人头疼。

  冲下山,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云京甲士一个顶十个,并不畏惧这些百姓。但若是杀了这些百姓,先不说南平王会借此如何造谣蛊惑人心、又会让其他地方的老百姓更加人心惶惶,沈扇仪和方垣首先就狠不下这个心。

  这些百姓并非真的想要造反,只是被南蛮子入侵害得颗粒无收、穷困潦倒,而朝廷迟迟未接到求助没有动作,由此被南平王蛊惑,想要推翻无所作为的“庸君”。

  但若是不杀,他们只会被逼在山上活活饿死,眼睁睁看着南平王的大军冲上云京。

  若实在被逼到最后一步,也不得动杀手了。

  扬州失陷的消息一传出,云京再次震动,这一次终于没有人再像以往那般悠闲自在,只以为是一次不足为奇的藩王谋逆。连云京的长街上也充斥着一种惶惶然的气息,虽说庶民不可议政,却还是到处都有人在讨论着未来会如何,政局会如何。

  仿佛要变天了一般。

  楼湛面无表情地扫过比往常萧瑟了不知多少的长街,抿了抿唇,直直走到皇城之下,晃了晃手里的通行腰牌。沉着脸走进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