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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时第1节(2 / 2)


  “这什么车?妹妹车?”六儿闻声迅速回头瞅。

  “妹你妈呢,三炮,这他妈叫迈巴赫。”

  “没听过,这车多少钱啊黑哥?”

  “少说百万往上,好配置得千万。”

  六儿手中刚码好的牌抖了抖,掉在地上张小王都管不上了,死死盯着那辆车不放,“我操…”

  旁边两人一来一回的话顺着白烟钻进贺承隽耳中,随手将摸来的牌整齐,撩了眼皮儿去看。

  正逢那辆黑漆油亮的豪车驶走融入夜色,徒留一个拉着白色行李箱,身穿正红色旗袍、摇曳生姿的女人的背影印入他眼中。

  “草,这女的身材真他妈绝,光看背影老子都把持不住了。”

  “黑哥,你有没有想过这会是个背影杀手?转过来能做噩梦那种?”

  那抹火红径直融入别墅铁门内的暗色,消失不见。

  “其实关了灯都——”

  “噔噔——”

  贺承隽抬手略重力道叩了叩桌,将嘴上喋喋不休的两人的注意力集中回他身上。

  扬了扬下巴,嗓音不耐,“别说脏话,起牌。”

  黑子赶忙拿了牌,六儿又开始预谋耍赖,话题就这样无疾而终。

  期间烧烤摊上人来人往,因地盘不稳左摇右晃的油桌子翻了又翻,小二将残瓶余饭快速扫到地上,拿抹布一抹又是一个新桌。

  很快新桌又填满了人。

  唯二不变的是前方大风扇呼啦转的噪声,和男人们喝多后与同伴的吹嘘装逼声。

  直到。

  “——老板,拿瓶二锅头。”

  有道清利娇媚的声音凭空响起,一举击散烧烤摊中多余的嘈杂喧闹,徒留小二烧烤架里窜起的火焰和肉串上滋滋外冒的油水。

  方才还恨不得有七嘴八舌的人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齐齐看向声音的拥有者。

  贺承隽也不例外,刚捏起酒瓶的手顿了下,撩眼去看。

  最先入眼的是一袭火红如烈日的旗袍,下摆开叉处印有金色烟云暗纹,视线上移是乌黑微卷的及腰长发随意披散。

  女人皮肤白皙红唇狐眼,好似还化了妆,眼尾上挑妖媚勾人。

  他想,黑子没说错。

  这女的确实绝。

  窃窃私语汇聚最先响起,紧接着是雄性荷尔蒙的难忍躁动。

  为引得美人短暂关注,甚至不惜频繁揭露身边人的丑事趣事,却只得到谩骂与急眼。

  时温独自坐在离贺承隽那桌只隔一条过道的桌上,不屑的垂头笑了笑,用力拧开二锅头盖子,扬起头来对着红唇就咕咚咕咚往下灌。

  间歇嘲想,他们大抵也就比猩猩多了个小脑。

  还没发育完全。

  白酒入口醇香,后泛腥辣刺喉,激的时温眼角直淌下泪。

  黑子惊的一双眼珠转都不转,手中的牌被贺承隽抽走都不知道,略张大嘴,“牛b,一口灌半瓶二锅头。”

  “老子第一次见这么野的女的。”

  六儿无意识地附和道,“黑哥,我也是。”

  贺承隽收回若有所寻的目光,嗓音淡漠,“掏钱。”

  声音猛然唤回六儿和黑子的注意,才发现今晚他俩一把都没赢过,只有掏钱的份儿。

  黑子边从口袋里掏钱嘴上边抱怨,“操,我他妈以后再也不和三哥打牌了,每次都输的老子裤衩子快没了。”

  “我看你也没露着。”六儿掏了两张一块缓慢放在贺承隽面前,下面压着黑子的一张十块。

  “三哥,回台球厅?”

  贺承隽低声应了句嗯,捞起桌角放着的万宝路软白和火柴盒,站起身整整衣服就要走。

  毫无防备的被一道尾音勾着媚的话,瞬间激起生理反应:

  “哪有台球厅?”

  贺承隽狠狠闭了闭眼,从白盒里磕出支烟时抖了下手,咬在嘴角划了好几次火柴才点燃,深吸了好几口。

  才勉强压住火。

  哑了的声音却泄露秘密,“前面。”

  时温撑头慵懒地瞅他背影,面颊晕了些粉红,以娇媚替代清冷,“你带我过去。”

  不是能不能带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