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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时第12节(1 / 2)





  贺承隽将之前那个放回去,又从后面挑了个包装看起来比较新的看保质期,沉默良久才低声回黑子的话:

  “我看见她,就像看见以前的自己。”

  只这普通的一句话,就直接让旁边的黑子噤了声,面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可捻在嘴边的话始终没有说出口。

  贺承隽挑好东西后转身朝柜台走,跟黑子说,“能帮就帮。”

  只是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这句能帮就帮里到底藏了多少私心。

  等贺承隽和黑子再回到烧烤摊上时,时温已然和那群男人打的一片火热。

  甚至不知道她用了些什么招数,能让那群不怎么好相处的男人们,都开始一口一个时姐的喊她。

  贺承隽意外的挑了挑眉。

  好像每次见时温,她总能带给他不一样的惊喜。

  时温正捏着羊肉串的铁签,兴致高昂的和男人们讲以前江北的那些破事儿时,骤然有一道极具压迫的暗影从旁边压在她身上。

  待暗影再消失,她面前被摆了一瓶酸奶。

  白色瓶身,蓝色包装,蛮大一瓶足够她喝一晚。

  止住口中的话,时温偏头去看旁边坐下的贺承隽,琥珀色狐眸中蕴藏些疑惑问他:

  “贺承隽,你不会往里面下药了吧?”

  同桌的男人们听完这句话后猛然间开始哄笑,经过这十几分钟的聊天,他们已经对面前这个女生有所改观。

  以前在他们身边的,要么是空有皮囊没有灵魂的女神,要么是长相一般性格出众的女汉子。

  他们从未见过长相如此漂亮,又十分有意思的女生。

  怪不得贺承隽愿意带着她。

  贺承隽扯了扯唇,探手从不远处啤酒箱里掏出瓶啤酒来,用后槽牙咬开,吐了瓶盖道:

  “蟑螂药。”

  “不是老鼠药就行。”时温撇了撇唇,伸手拧开那瓶酸奶喝了几小口。

  转头和那些男人继续之前的话题。

  “我当时都要乐死了…”

  她能讲些什么呢?

  论社会黑暗论人性冷暖,时温当然不如这些从小就在烂人堆里摸爬滚打,被迫面对丑恶人性的社会青年见识的多。

  论玩的恶心论没有下限,她也比不上这些表面上个个笑容满面,实际上心里各怀鬼胎,指不定什么时候现出真面目的男人们。

  索性就只能捡些他们没怎么涉及过,但感兴趣的东西讲。

  比如。

  “然后他们就躲进安全通道里,装作是小情侣谈情说爱了…”

  时温能和陆夜白认识,其实也是个意外。

  她从小因为家境原因,没有像别人那般能交心的发小闺蜜或是兄弟姐妹,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好在她性格虽然张扬,但是也很好相处,无论对任何人任何事情都能很快适应。

  于是时温成功的在刚上初中时,就有了一帮子家里同样有钱,玩的又很开的狐朋狗友们。

  在一次结伴去酒吧里放松的时候,时温刚洗完手从卫生间里出来,却突然在旁边角落里瞟到一对衣衫不整、正在亲亲我我的男女。

  一看就是坐台女和寻乐男。

  大概再不拦住些,就要在这里办事儿了。

  她本来想装作没看见直接走掉,没想到不远处也有人注意到了这一幕,并且没想像她一般‘好心’。

  陆夜白直接对快要交合到一起的两人吹了声口哨,扬声喊了句,“扫黄大队来了。”

  吓得两人迅速分开站起身来,边提裤子边扣内衣,慌不择路的往一旁的安全通道内跑。

  陆夜白见捉弄成功,对上时温满怀笑意的眸子,也乐的前仰后合。

  后来他俩多等了两三分钟,又看到那一男一女穿戴整齐,从安全通道内有模有样的出来,装作小情侣恩恩爱爱般。

  实际眼神飘忽不定,在找寻着什么。

  结果发现根本没有所谓的扫黄大队,一想到自己被耍弄了,气的那男人败了兴致,涨红着脸拿起座位上的东西就走。

  乐的时温眼弯笑眯,走回他们的卡座后才知道,原来陆夜白就是朋友口中那个姗姗来迟的人。

  有了这一出,后来又发现陆夜白竟与她一般大,在一所初中读书只是班级不同,大家经常会约着一起出来玩。

  一来二去时间久了,两个人竟也神奇般的成为无论什么都能说的好朋友。

  那也是时温在来江南遇到贺承隽前,唯一一个知道她所有事情。

  还一直陪着她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