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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1)(2 / 2)

  床沿稍微一低,姜颂翻了个身,低声哼了一句什么。

  怎么了?顾长浥小心把他覆在身下,拢了拢他的被子。

  胃不舒服姜颂咬着下嘴唇,说得含糊。

  他自从那天吐了又稍微有些着凉,这几天一直又显点吃不下去东西。

  醒着的时候他主动要吃,吃的时候也看不出来什么,但是一睡着那个难受劲就显出来了,整宿整宿地喊疼。

  中间顾长浥好说歹说,硬是带着他去过一次医院。

  但就像姜颂自己说的,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身体弱胃口差,要慢慢调养。

  医生一看他的用药史直摇头,哪有这么凑合的?疼就知道吃止疼片?这么瞎吃,好药也变成毒药了。

  当时看顾长浥的脸都吓白了,姜颂回家就把止疼片都当着他的面收起来,我以后不吃了,你监督。

  但他疼起来也是真疼,尤其一到晚上就翻来覆去睡不着。

  刚躺下的时候他要顾着旁边还有顾长浥,把胃压在下面侧躺着,也能安静躺一会儿。

  但是快睡着的时候,他就顾不上了。

  一开始那一两天半夜疼醒了,浑身都是虚汗。

  休息了几天,胃疼的频率明显低了,但疼起来还是难受。

  不咬。顾长浥小心用拇指压了压他的嘴唇,睡不着我们起来吧?邢叔过来了。起来我们喝点热的,我给揉揉就不疼了,好不好?

  卧室里的光线很昏暗。

  姜颂抓着他的套头衫,在他胸口里埋着缓了一阵,揉了揉眼睛,邢策已经过来了?现在几点了?

  两点多了。顾长浥捋捋他的头发,起来吗?

  姜颂撑着床坐起来,身上立刻被披了一件毛绒绒的家居服。

  别动,我给你穿。顾长浥捉着他的脚踝,把棉拖鞋给他套上。

  姜颂睡得头发乱糟糟的,但是见邢策又不用注意什么形象。

  他一边理着头发一边走到客厅,打了个哈欠,来这么早?

  嚯,几点了都您这,睡美人儿啊?邢策看着姜颂的头发都长过肩膀了,有空铰铰去吧,现在看,看着更像大姑娘了。

  姜颂走过去,亲手给他把面前的茶杯满上,是是是,邢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贫。邢策把一沓资料放在他面前,吴家就,就他/妈不是东西,之前不搞那个什么学生贷款吗?

  嗯?姜颂缩在沙发里,单手压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胃部。

  顾长浥这时候端着一碗新熬的黑芝麻糊过来,挨着姜颂坐下。

  把碗给了他,顾长浥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探进他裹着的家居服里。

  姜颂也很配合,稍微松开一点身子方便他给自己揉胃。

  顾长浥本来就比姜颂高大,这种坐姿罩住他更是轻而易举。

  就像是往日里吞吃血肉的猛禽收敛利爪,用羽翼庇护一只受伤的鹤。

  邢策看着他俩欲言又止,半天眨眨眼,怎,怎么个意思啊?

  他胃难受,医生让多做腹部按摩。顾长浥温顺地解释,把姜颂拢得更紧了一些。

  医生总是倾向于让病人对最坏的结果有个准备,说得很吓人。

  姜颂知道上次在医院听见的话难免让顾长浥担惊受怕,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已经好多了。

  揉,那就揉。邢策看着姜颂是又瘦了些,皱皱眉,医生让揉,那,那就得揉。要买个什么理,疗仪之类的吗?那你不在家的时候,也不,不能让他干疼着吧?

  哪儿就那么夸张了啊姜颂笑了笑,已经比前两天好多了。

  我看你就,就是记吃不记打,之前你在公司加班,加,加得胃都快穿孔了自己都不知道,还跟那儿吃止疼药呢还跟我说止疼片不,不管用让我买别的,那要是止疼片都漏出去了还怎么止邢策就怕顾长浥什么时候跟姜颂抽冷子,故意说给他听。

  哪儿有那回事儿啊!姜颂大声打断他,又低头吃着芝麻糊掩饰,根本没那么夸张。

  不用买理疗仪。顾长浥好像终于反应上来了邢策的第一个问题,我在家,不用买。

  姜颂想起来他办公室里那片药,赶紧拍拍他的手背,你好好揉,别走神儿。

  邢策看姜颂吃点儿稀的都费劲,这要是我妈看见,准保得,心疼死。

  那你就别告诉她老人家不就结了?姜颂慢吞吞地吃着芝麻糊,这种小毛病,没几天就能好,你别跟她说。

  那一碗芝麻糊不多,其实就一个碗底。

  姜颂吃了几口把勺子放下,接着说,吴家怎么了?

  邢策看顾长浥没什么要走的意思,要不就下,下回再说吧。

  什么下回啊,就现在说,没事儿。姜颂伸手拿了桌子上的材料,一本一本细细翻着。

  要不然我回避一下。顾长浥低声说:你们之间的事,我是不是没资格参与?你们最后有什么需要我来实施的,直接通知我就可以了。

  自从那天姜颂病着骂了他一顿,顾长浥就一直是这么个逆来顺受的样子。

  明明挺严肃一个事,姜颂却有些想笑,你有什么没资格的?你说你长这么大个子,怎么跟个小媳妇儿似的?

  邢策腹诽也就你觉得他像个小媳妇儿吧!此等铁汉绿茶情我等凡人可是无福消受。

  姜颂又拍顾长浥的手,继续揉,还是疼。

  顾长浥没继续说话,愈发小心地护着他的腰腹。

  话都说到这了,邢策也没继续纠结,吴家几年前那个学生贷款虽,虽然暂停了,但是他们现在又弄了一套更,更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姜颂低头看着那些材料,半晌说:你是说涉/毒?

  至少能查到一些擦,擦边球,精神干涉类药物的非法运营网里,他们在接近根本的地,方有节点。邢策脸上露出不屑。

  姜颂控制着自己不要看顾长浥,问邢策:我们现在缺什么?

  名单或者路线。邢策说:吴家只是一个独立的点,他们只,负责其中物流运输的环节。就算到时候抓,抓到了,可能也可能用失察推脱。吴家在灰,灰色地带游走这么多年,只要没有一击毙命,肯,肯定后患无穷。

  精神干涉类药物。顾长浥重复这个词的时候颇有些玩味。

  对,邢策点头,很多是处方药,或者从处方药里提,提出来的,有时候抓,了现行,都能开张精神病证明脱罪。

  姜颂想了想,说了句八杆子打不着的话,你这几天帮我弄几盆绿萼,送到张叔那去。

  张谁?张如森啊?邢策撇了撇嘴,你不,会还指望他吧?我之前听说他都,接家等死去了。

  这么快?姜颂不由皱眉。

  那他发现的时候都扩散了,还,还能不快吗?邢策在自己大腿上拍了一巴掌,你跟他,没什么可仁义的,那就是个叛徒。

  那算我劳驾你,姜颂叹了口气,你就去帮我找两盆绿萼,能催开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