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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1 / 2)





  瑟瑟道:“不对。”

  萧以娴一愣:什么不对?

  瑟瑟伸出手比了比,自我检讨:“我的气量小得很,就这么点大,要我不怪你可做不到。”

  萧以娴差点没吐血,再忍不住:“那你想怎么样?”

  萧思睿轻哼了声,萧以娴身子又是一颤,委屈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忍辱道:“原是我的错,表姑怪我也是应该,只管责罚。”

  瑟瑟惊奇地看着她:“怎么责罚都可以吗?”

  萧以娴道:“是,无论怎样都是我应受的。”

  她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把萧以娴相对她做的事同样对萧以娴做一遍可不可以?瑟瑟试探道:“把你也剥了送七殿下那里去?”

  萧以娴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真这么做,她的一辈子就彻底毁了。

  萧思睿忍不住清咳了一声。

  瑟瑟不满地瞪了萧思睿一眼:早就猜到她只能想想罢了,真要这么做了,镇北侯府的脸往哪里搁?哪怕看在萧思睿和乔太夫人面上,她也不能这么做。

  可真被他阻止了,她还是满心不爽,难道就这么白白放过萧以娴,她怎么甘心?

  萧思睿自知理亏,低声向她保证道:“你放心,我必会叫镇北侯府给你一个交代。”

  这还勉强差不多,瑟瑟哼了声:“我可以给你面子,换一个轻一些的惩罚,不过你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

  萧思睿松了口气,温言道:“好,我记得。”

  萧以娴在一边听得震惊不已:她何曾见过九叔容得别人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偏偏语气还这样纵容?九叔和这个小贱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瑟瑟才不管萧以娴想什么,走到萧以娴面前,忽地抬手,猛地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一声脆响,萧以娴猝不及防,半边脸顿时肿得老高,目中几欲喷出火来:“你!”

  瑟瑟老大不高兴地看着她:“我什么我,比起你想对我做的,一个巴掌算是便宜你了。”她眼珠转了转,又有了新主意,招呼萧以娴道:“跟我进屋来。”

  萧以娴捧着半边脸,又气又怕,警惕地看向她:“你还要做什么?”

  瑟瑟吹着刚刚打疼的手心,漫不经心地道:“放心,你是我晚辈,我怎么好认真和你计较?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你刚刚不是说了,让我‘只管责罚’吗?”一个巴掌不过是开胃菜而已,以牙还牙的报复看在萧家的面子上不能做,小小的惩戒总要有。

  萧以娴没法子,只得老老实实地跟在瑟瑟后面。

  屋中,抱月正一边打盹一边等瑟瑟归来,听到敲门声,一个激灵,飞也似地跳出来开门。

  瑟瑟直接吩咐她去磨墨。

  萧以娴的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她究竟要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假期作息时间全打乱了,忽然觉得十二点更新好像太早,好不容易今天上午不要出去拜年,我还没睡醒啊啊啊~

  感谢亲爱的小天使们,( ̄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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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章

  一刻钟后,萧以娴顶着满脸的“我有罪”,“我是坏蛋”簪花小楷,面如死灰地走出了瑟瑟的房间。

  瑟瑟非但用浓墨写了她满脸,还别出心裁地将她脸上的字连同红红的唇印一起拓印下来,让她按上了大拇指印,说要留作纪念。

  见鬼的纪念!简直是奇耻大辱。

  偏偏等在屋外的萧思睿看到了,居然还赞了一句燕家女宅心仁厚,顺便添了一句:“你是姑娘家,所犯之过我不好处置。明儿回家,你自去太夫人那里领罚。”

  萧以娴暗暗咬牙,九叔的这颗心可真是偏到没边了。且叫这小贱人得意几天,等九叔过些日子出征,这小贱人没人护着了,倒要看看她是怎么死的。

  萧思睿目光扫过萧以娴,将她暗藏的怨恨尽收眼中,暗暗皱眉。

  他自从自立门户后,便很少关注镇北侯府的几个侄女儿,只隐约记得萧以娴算是这一代中最出色的女儿,素得夸赞,说她贤惠大方,有乃姑萧皇后之风。上一世,她嫁给了陈括,成为萧家第二任皇后,几乎就像隐形人般,没有任何存在感。

  可如今看来,这个侄女儿只怕全是表面功夫,实则气量狭小,心思不正。

  他是男子,不好插手内院之事,可萧以娴变成这样,总得提醒镇北侯夫妇严加管教。瑟瑟看在他的面子上没有重惩萧以娴,全了萧家的面子,他总不能叫她白白吃亏。

  何况,看萧以娴这模样,只怕不会善罢甘休。总要狠狠给她一个教训,让她再不敢才是。

  他看向瑟瑟,却见她眼波氤氲,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正要关窗回去睡觉。银白的月光落到她雪白的面上,勾画出她精致如画的眉眼,他心中微悸,动作快于意识,伸出一手将窗户抵住。

  瑟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睡意朦胧地道:“萧大人,时辰不早,早些回去休息。”再折腾就该天亮了。

  萧思睿只觉气不动:又叫他“萧大人”?这个惯会过河拆桥的小骗子,危机刚过,立马将称呼又换了。

  瑟瑟见他看着她不说话,心中嘀咕,想了想,向他道谢道:“今日真是多谢您了。”态度客气,却明显带着疏离。

  萧思睿的心中微堵,泛起不悦,轻轻哼了一声,忽然俯身向内。瑟瑟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他却直接从窗户中跳了进来,将烛火吹灭,顺手将窗合上。

  屋中的光线一下子幽暗起来,他站在窗边,只能隐隐看到轮廓,存在感却无比强烈。瑟瑟的睡意一下子全被吓飞,连退三步,躲到了抱月身后:“您这是做什么?”

  他不动声色地道:“巡逻的人来了。”

  瑟瑟呆了呆,这才听到,外面果然有整齐的脚步声走过。她心中不由嘀咕:巡逻的人早不经过,晚不经过,刚刚陈括和萧以娴说了这么久的话都没来,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