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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1 / 2)





  沈立轩没说的是,他以前之所以天天吃药,是因为先天不足,随时都有可能丢了命。然而从红旗生产队回家之后,身子骨比以前硬朗了太多,他父母何止是不敢相信,硬是拽着他在首都大大小小的医院检查了个遍,生怕他是回光返照。

  所有医院检查结果都是正常,他妈惊奇不已,追着问他是不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这丸药是他请求阎老先生配的,原因就在眼前。

  沈立轩本来就长的唇红齿白,容貌秀气,老是这么偷看她,她会忍不住怪阿姨上身的。

  公交车玻璃上能看到人影,身后那人肉麻死了,啥眼神啊,一直盯着自己看,。

  李梅梅好笑的回头瞥他一眼,沈立轩含笑对上她的目光。

  很快,两人又移开目光。

  她在心底偷笑,呵呵,小样儿,害羞了,别以为她没看到他红了的耳尖,还挺腼腆。

  阎杜衡住在一个三进的四合院里,这里建国前是一个清朝贵族的府邸,当然了,现在是很多人家混住的。

  阎家的房子早就分配给了别人,房管局倒是给那几家人找好了地方,让他们往出搬,但是他们不愿意,所以就一直这么僵持着,没办法,只好先给老先生找了个四合院的空房子住着。

  既然是混住的院子,那环境也讲究不到哪儿去,张家早上起来把娃儿的尿泼到王家的门口,王薅了一把李家花盆里的小葱,都能吵起来。

  李梅梅第一次过来的时候就直皱眉头,来一次皱一次眉头。

  “呦,老阎,你徒弟来看你了,还带着一个俊小伙儿!”

  阎杜衡的邻居张婶坐在屋檐下晒太阳,眼尖的瞅见上次那个俊丫头又来了,扯开嗓子喊了一声。

  “张婶好啊!你家小孙孙都会走路啦!”

  “可不是嘛!”别人一提她的宝贝疙瘩,她就乐的不行。

  李梅梅笑眯眯的从衣兜里摸出两块大白兔奶糖塞到张婶手里,“给您家小孙孙甜甜嘴。”

  张婶眼睛亮了,立马挥手招呼她的小孙子,“疙瘩,快过来吃糖糖,漂亮姐姐给的大白兔奶糖。”

  阎老住的这环境真说不上好,偌大的四合院里,什么牛鬼蛇神都有,一个孤老头儿,又是大学教授,盯着他的人可不少。

  自从那几人帮被打倒之后,原先的红小兵就闲下来了,这些人骨子里也都不是啥安分人,整天惹是生非的,就属这胡同人这样的人最多。

  张婶算是比较厚道的,听阎老说,他第一天搬到这里的时候,张婶和她儿子还带了东西给他温居。

  还好她已经想到办法让占了阎老房子的人主动滚蛋了,不然就这么个环境,如何能安心让老人家住着养老。

  对了,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才知道占了房子的那几家人,原来也和阎老沾亲带故的,当年老人家被下放,这些人都脱不了干系。

  要不怎么人家一倒下,房子立马就被这些人占了。

  有他家当年的司机和保姆,还有他的一个远房姑姑,都是受过阎家恩惠的人,当然,也是踩阎家踩的最狠的人,听哪里的街坊说,阎杜衡的父亲就是活活被这些白眼狼气死的。

  这些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等着,就看这些人咋屁滚尿流的从人家家里滚蛋!

  阎老乐呵道,“呦,今儿是刮了阵什么风?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进门一看,原来徐卫东也在,李梅梅把手上的袋子放到床上,她从系统商城买了几件汗衫和衬衫,眼见着天气热起来了,得给老头子置办几件衣裳。

  “沈家小子也来了,进来坐!”

  四个人往屋子里一坐,空间顿时拥挤了起来。

  “卫东哥,好长时间不见了!”

  这次不叫叔了。

  “是啊,”徐卫东冲她揶揄的笑了笑,“没想到你连对象都找着了。”

  李梅梅,“卫东哥快有三十岁了,找到对象了没?”

  徐卫东失笑,这丫头,不带这么戳人痛脚的。

  他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叫阎老,“老头,搬过去和我住!刚好我一个人住,宽敞,多你一个不多。”

  徐卫东身世复杂,他从生下来就没见过父亲,从能听懂话时,就开始和胡同里其他人家的孩子打架了,十年前他年少气盛,亲手废了一个□□妇女的小流氓,却也就此埋下了祸根。

  小流氓家里很有些能量,放话要让他坐牢坐到死。

  万般无奈之下,他妈去找了他的亲生父亲,那人当年抛妻弃子,娶了领导家的闺女,早就有家有子,念着他是亲生儿子的份上,出手把他下放到了西北农村,苦累且不说,好歹捡回了一条命,当年要是真的落到那小流氓家人的手里,恐怕现在早就没他了。

  他妈没熬到他回来,就连那个男人也是,没等到他质问他为何抛妻弃子。

  阎杜衡佯装用戒尺打他,“坐没坐样的。我不跟你住,邋里邋遢的,我一个人住习惯了,安安静静的挺好。”

  话音刚落,外头就响起张婶和人吵架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徐卫东哈哈大笑,“老头儿,这就是你说的安安静静?”

  “要不,给你找个老伴儿?”

  话题歪了楼,徐卫东一连数出来好几个合适的老太太,难为他搜集了这么些人?

  李梅梅捂嘴偷笑,沈立轩也笑,老头儿不知是羞了还是恼了,把他们一个个的赶了出来。

  “沈家小子是?对我妹好点,不然当心我削你!”徐卫东嘴里叼着根路边揪来的草,潇洒的骑车走了,临走前竟然来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