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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娶臣妻第11节(1 / 2)





  安安还在说那公子如何如何英俊,琴濯直接一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这倒也是,长得俊俏的男人都不安于室,看看也就得了。”

  赵嫂子不敢苟同:“这话绝对了,人喳喳的相公不也是眉清目秀,多实诚的一人。”

  安安叹道:“像孟大人那样的打着灯笼也难找,世上又能有几个。再者说了,若非喳喳这样手巧心思也精的,其他人估计也拿不住。”

  “这也没错。”

  “你们这一来一去地夸,我不露两手不是白让你们费口舌了。”琴濯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碎屑,朝安安的儿子伸手,“团团走,姨给你去做好吃的。”

  团团当即扔了手里的泥巴,朝着琴濯跑过去,捏在她白皙的手指上一个泥巴印。

  琴濯也没闪躲,掏出帕子给他把脸上的泥点子擦干净了,去井边的木盆里洗手。

  “这下又有口福了。”安安笑了一句,因为琴濯常来也惯熟,便任她自己行动,“要肉要菜只管取!”

  琴濯回眸笑道:“你这当家的,迟早被我搬空了也不知道。”

  “你个状元夫人的府上还能比我差了?你只管搬就是!”

  琴濯笑了一声,带团团洗干净手,进屋取了一碗面和好,分成鸡蛋大小的剂子,擀作小薄饼,放在高粱杆做的托盘上,把先前剥好的松子仁递给团团,“团团帮姨把这松子仁放在饼子上。”

  团团点点头,小手指一个一个捏着松子仁,认真地栽在面饼上。

  面饼轻薄,放在炉子上稍微烘烤一下就熟了,混了白糖的面饼有股微微的甜味,还有松子的香气,咬下去也是又薄又脆。

  安安闻到味道便凑了过来,从自己儿子嘴边分了半块,直呼好吃:“还是喳喳的手艺好,这面饼子都能做出花儿来。”

  琴濯又递了块新的给团团,团团抠了下上面的松子,道:“松子饼。”

  琴濯笑起来,“团团说的也没错,不过这还有个文气的名字,叫到口酥。”

  赵嫂子叹道:“这可不是到口就酥,还是老祖宗会取名儿,又好听又实在。”

  饼子轻薄,三两口就是一个,也不怎么管饱,只是个零嘴吃食。琴濯和的一小盆面做了足有三四垒,她用油纸包了些打算一会儿顺路给孟之微带去,剩下的都让安安和赵嫂子平分了。

  往北苑还有段距离,因为是皇城施工,周边的地方都被围了起来,不但有士兵把守,还有巡逻队。

  琴濯坐了辆骡车,等到望见宫墙旁边一排柳树,也不剩多少路了。

  把守的侍卫已经见琴濯来了好几次,对她熟识得很,看见她来便让手下的小兵带她去找孟之微了。

  他们守卫的规矩比其他处还大,当值时半点不容马虎,琴濯遂没多客气,点了下头跟着进去了。

  眼下没有别的事,孟之微正跟几个同僚坐在凉亭里说话,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提醒她。

  孟之微转回身才看到琴濯,急忙起身跑过来。

  “不是说不必来了,这日头还没下去,你能跑得惯?”

  “我打完牌顺路而已。”琴濯看了看凉亭里,人还不少,她带的饼子也没多少,分是分不过来了,“我在安安家顺手做了些吃的,也不管饱,就是解解馋,你自己吃了就得了。”

  孟之微有时候也是有私心的,并不想什么东西都与人分享,当下拉着琴濯从旁边的园子进去,找了处背阴的假山,也没人打搅。

  琴濯看她连日在外面,脸好像都黑了一层,道:“这秋天的风都能把人吹得变个色,等回去我给你做个帷帽,你明天戴上。”

  “我得时常各处视察,戴了也是敞着脸,还怪闷的。”

  “等过完这个秋天,你都要成昆仑奴了!”琴濯戳了下她,又怨怪起薛岑闲着没事尽折腾。

  孟之微怕她继续数落,赶紧拍马屁:“这饼子好吃,御膳房今日做了红枣糕,甜得很不如这个。”

  “这松子是我今天赢来的,在安安家顺手做了。你觉得好吃,回头咱们再称点儿,等明天早上再做一些给你。”

  孟之微连声道好,在外面风吹日晒一天,嘴里也确实饥困得慌,唯有吃惯的手艺能抚平她疲惫的精神了。

  “给你装的花茶喝了没?”

  “喝了的,刚还换了些,你一路过来也渴了,喝两口。”孟之微从布袋里掏出装茶的小水壶递过去。

  琴濯喝了两口,觉得味道也淡了,道:“这花茶还是现泡的好,说起来真不比那条龙上次赏给你的峨眉雪芽。”

  孟之微忙左右看了看,咽下嘴里的饼子,“皇上又招你了?”称呼都换回去了,可不是又有意见了。

  琴濯觉得那些事辣耳朵,便没有说给她听,只是哼道:“我跟他隔着十万八千里,面儿都见不着有什么可招惹的,就是今天心情不好,听着他就不顺耳。”

  孟之微笑道:“那皇上这命也够苦的,平白无故就被你惦记上了。”

  “谁惦记他了!”琴濯翻了下眼,“我可是你夫人,你少胡说!”

  “是是是,我的夫人。那夫人说说,你为什么心情不好?”

  “因为心情不好,所以心情不好,有什么为什么。”

  孟之微差点被她绕晕,直觉这个时候不该多问,还是吃着自己的饼为妙。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商量着回去以后要吃什么菜,没看到身后的廊子上薛岑出现。

  黄鹤风跟在薛岑身边,隔着一个池塘就看到琴濯和孟之微肩膀挨着肩膀。隔壁施工的动静不小,池塘边上秋蝉声声,倒听不清二人说什么。

  他看了下薛岑没什么表情的侧脸,小心道:“皇上,杨大人已经到了,尽早过去吧?”

  薛岑没动静,又盯着对面片刻,忽然道:“你说老天爷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