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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娶臣妻第85节(1 / 2)





  可转念一想,她又忍不住愁眉苦脸,最后只能鼓足勇气下定决心,大不了自己对他更好一点就是了……

  于是,薛岑看到欢欢喜喜回来对自己积极殷切的琴濯,着实有点受宠若惊了。

  “你表姐没跟你回来?”薛岑看她像只勤劳的小蜜蜂,在自己身边绕了半晌了,将她抓住抱到身前。

  “她从小就很少出门,不习惯宫里这些规矩,我便没强求。”琴濯想了想又继续道,“表姐看到我好好的,当真吓了一跳,我便把事情都告诉她了,你不会怪我吧?”

  “怪你做什么。”他只是尽全力不让她处在风尖浪口上,至于他“夺妻”一事,也不在乎多少人知道。

  “皇上真好!”

  听到她顺溜地又拍了自己一句马屁,薛岑将她的下巴抬起来,盯着她熠熠的眼眸道:“出去一趟这嘴巴怎么跟抹了蜜一样?心里打什么坏主意呢?”

  “不是你说的投桃报李么,你对我好,我自然也不能毫无表示。”

  在琴濯面前,薛岑始终是能得到好的绝不想思虑那不好的,纵然心底存着些不确定,但此刻亦是受用无比,开始蹬鼻子上脸,“表示就只是说说?”

  “我做了绿茶糕,基本没怎么放糖,口味清淡适合你。”琴濯说着,把糕点碟子端到了他面前。

  薛岑垂眼看了下那颜色清新的糕点,却没有动手,只是又默默地看向她。

  琴濯会意,脸上浮现一抹赧然,可想到他一起了意缠人半天,自己总是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拽着他腰间玉佩的穗子道:“就剩一个晚上了,明日我以身相许还不行么……”

  她不说还好,一说薛岑就忍不住心猿意马想些这这那那的,用商量的口吻道:“先支付一点定钱?”

  “喏。”琴濯拈起一块绿茶糕,塞到了他嘴巴里,然后拍拍手起身,“我要早些回去休息,明日做美美的新娘子。”

  薛岑看着她袅娜而去的背影,倒是没有拦她,嚼了几下口中的糕点,觉得还是挺甜的。

  薛岑安排这一切,大臣们自然是不知道,他在自己后院里如何倒腾,别人也说不着。

  宫人们热热闹闹地筹备,就连寝殿都是深红粉嫩地装饰得妥妥当当,凭谁一看就知道有大喜事。

  晌午的时候,有朝臣从议事的地方出来,看到几个人抬了一口大红绸子装饰的箱笼从旁边的园子进去了,便问了黄鹤风一句。

  黄鹤风深知薛岑是不想隐瞒对琴濯的任何好,便道:“是皇上给夫人准备的。”

  大臣一听,又是皇上后院的事,便不多打问了,只是暗自感慨皇上似乎对这位新来的夫人颇为宠爱,不过想想夫人是冯老将军唯一在世的亲人,倒是也没毛病。

  民间的嫁娶都是拜天地,拜父母,琴濯和薛岑双亲俱已不在,此间也是删繁就简了。

  琴濯倒比薛岑还这注重今日的洞房花烛夜,毕竟是叫她愁到这个节骨眼上还没解决的事情。

  此前她偷偷买的工具被薛岑撞个正着,她就再没脸拿出来,一直耽搁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心里只盼薛岑这个童子鸡别发现什么端倪。

  为此,琴濯昨夜还点着灯研习了两本艳/情小说,算是做足了理论基础。

  只是她这么认真地准备这件事,却忘了自己在成亲的一应流程上也属于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看到薛岑端着剖成两半的瓠瓜走过来时,脱口问道:“拿这瓢做什么?”

  薛岑把其中一半往她跟前递了一下,面色依然温和,“合卺酒,同饮一卺,即成夫妻。”

  琴濯心里登基咯噔了一下,慌乱之下忙道:“以前条件不好,成亲也是一切从简,我以为夫妻只是喝交杯酒呢……”

  她话音刚落,薛岑已经将一半瓠瓜抵到她唇边,似乎并不想听她说起以前成亲时的细节。

  琴濯反应过来,未免多说多错,赶紧将那酒一口闷了。

  薛岑见她把个合卺酒喝如此豪爽,不觉失笑。

  虽然今日的一切只是走了个形式,可琴濯还是觉得此间的气氛真实暧昧,两人一对视,便禁不住天雷勾地火了。

  临到途中,琴濯却又将薛岑掀开来,几次三番后,薛岑也气急败坏的,眼里仿佛点着两搓小火苗,灼灼地烧着她,“琴喳喳,你是想急死我么?”

  上次他这么叫自己的时候,还是因为跟孟之微见面而吃醋,琴濯这会儿听着,也知道他是着了急,忙安抚地拍了拍他胸口,拽着他的衣领将他拉近,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而后薛岑看她的眼神愈发烧起来,嗓音带着撩人的喑哑,“你确定?”

  琴濯满面赧然,只是揽着他的脖子将自己挨过去。

  美人都主动投怀送抱了,薛岑觉得自己再磨叽反而不像回事,将人打横一抱,朝着隔壁的浴池而去。

  这一夜直到天光乍破,值守的卧雪等人都没听到里头的吩咐。

  不觉日上三竿,卧雪才看到神清气爽走出来的薛岑。

  薛岑看了下宫女端着的盥洗用具,信手接了过来,只是进去没多久,好像就被琴濯赶了出来,脸上却并未见丝毫愠色,反吩咐卧雪道:“小心伺候夫人。”

  卧雪忙颔首回是,着小宫女一一进去,自己随后跟入,看到那掉了半片帐子的床榻上,美人扶着床柱青丝披背,积了一夜的暧昧气息似晨雾不散,将那轻纱之间的美人悄悄笼住,叫人不自觉就想到被雨水打过的海棠,惹人生怜。

  卧雪忙上前几步,将要下榻的琴濯扶住,“夫人要什么,吩咐奴婢就是。”

  方才有薛岑在,琴濯还能硬撑着一些,这会儿一放松,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在抗议她昨夜的馊主意。

  迷乱之际,她自己做的那些准备都通通抛诸脑后了,哪里还顾得上装什么“身经百战的老手”,也不知道昨天在水里有没有蒙混过去……

  琴濯抚了下发热的脸,觉得仅仅是坐着两条大腿都是软的,便暂时没有起身,接过卧雪递来的面巾擦了把脸。

  卧雪依照她的习惯,每日清晨都会准备一壶井花水,来这霖山行宫也不忘。

  琴濯感慨于她的认真体贴,犹豫之后悄悄同她交代:“一会你帮我找些消肿的药膏来,千万别让皇上知道了。”

  卧雪见她一脸羞窘之色,也会过意来,忙垂下眼道:“奴婢省得了。”

  琴濯很想再窝回床上睡个天昏地暗,又怕太过了惹得薛岑起疑,可出了门连院子都没走出去,就觉得哪哪都不对付,只好又回去了,歪在榻上捡了个绣绷子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