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谋娶臣妻第93节(1 / 2)





  “村长还在那里服役?要是人到最后都没了,又将他怎么处置?”琴濯钻入薛岑张开的披风底下,忍不住还有些咬牙。

  “害了那么多人,该去哪里还是得去哪里,岂能便宜了他。”

  “这话还说得没错。”琴濯面露满意。

  提到绿溪村,薛岑却想起来两人在一起的那几日,甚至还有些怀念:“不过绿溪村那次,倒也不全是坏事,说来还得感谢老天爷。”

  以前是琴濯蒙在鼓里,尚不清楚他的心思,如今回想起来,觉得哪哪都是他下的套,哼道:“早知你心怀不轨,我一定打掉你的牙!”

  那时还顾及他的伤,给他做什么鸽子汤鸽子肉的,真是身在虎口而不自知。

  可面对薛岑那副“我有错我知错”的模样,琴濯又只能咬咬牙,掐他两把泄气。

  绿溪村地底的人一直在废旧兵器库改建的场地关着,除了日常的吃喝,官府也让不少大夫来看过,能恢复理智的寥寥无几,即便能认人后大抵也挨不过多长时间。

  当初救出来的人大约有二十多个,到如今也就剩下七八人,琴濯瞧着那些人的神色,倒是比之前有了些人样,不过依然区别明显,尤其是那双眼睛,在常人看来都会觉得可怖。

  琴濯看得心情沉重,便站在一侧暂缓,薛岑则跟此地医官询问那些人的详情。

  正值午时,兵器库到了派饭的时候。琴濯看到前头一个衙役带着一个戴着脚镣的人出来,虽还未看清面容,暗自猜想就是当初被分配来照看这些人的村长。

  大概是在此地日夜受着精神上的折磨,村长看起来也老了十多岁,做事的时候始终垂着头,前面的头发披散着,整个人跟角落里的枯木一样阴沉无神。

  这事不管再论多少遍,琴濯还是觉得他活该,见人过来,退到一边的兵器库前,只朝着薛岑那边看。

  青白的天色被雨雾遮挡,兵器库里的光线越发显得晦暗,薛岑月白周正的一身就格外显眼。

  琴濯看得入神,以在村长闷着头往他跟前扑的时候,便第一个反应过来,一开口脚下已经迈开,倒比村长还快了一步。

  “小心!”

  薛岑反应过来,当先接住琴濯扑将过来的身体,就连自己也被她冲得往后仰了一下,随后便听到她的痛呼,脑门上当即惊出一层汗,飞起一脚便把村长踢翻在侧。

  在场的不过一个衙役两个医官,见状心都差点跳出嗓子眼,连忙将人压住,又急急忙忙去看薛岑的情况。

  薛岑却满脸惶急地将琴濯捞起来,“伤哪里了?”

  琴濯也是一下着了慌,这会儿摸摸后腰,除了有些钝痛倒没有其他的感觉,方才缓了口气,“没事……我没事。”

  医官将落在一旁的铁勺捡起来,道:“这钝器倒是没有尖利的地方,请皇上放心。”

  薛岑看了一眼,头上紧绷的感觉也缓了一瞬,竟有些犯晕,旋即拽起琴濯的胳膊提高声调:“我还用得着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来挡?你想吓死我是不是?”

  “你怎么狗咬吕洞宾呢?”琴濯撇着嘴,整张脸都写着不高兴。

  薛岑见状,当即又没了脾气,“我还不是怕你……唉,你可吓死我了!”

  薛岑又说了一遍,尚且心有余悸。他又侧目看向被衙役压着的村长,对方还在划拉着手好像不甘心的样子,蹙了蹙眉道:“将人关押回州府大牢,不必放在此处了。”

  衙役听他不欲怪罪,连忙押着人便走。

  “我看村长的样子好像也不太对劲?是疯了么……”琴濯听到对方只是咿咿呀呀的,好像只是因为认得薛岑,心怀愤恨以才有了过激的动作。

  她方才反应太急,倒是平白担了一场惊。

  不过那把铁勺硬生生顶在她腰骨那块,皮包着骨头正是生疼,感觉也不好受,她暗地里摸了一下,忍不住抽了口气。

  “还有空顾别人。”薛岑将她的脑袋轻掰过来,正要将她抱起,被她皱着眉连忙推开。

  “我腰后面疼得很,你别抱我,我自己走着还行。”

  薛岑看她疼得腰都佝偻起来了,只能手忙脚乱地去扶她,一路上还念叨个不停。

  医官跟在后面,越听越觉得自己多余。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123章 黄山炖鸽

  琴濯的伤不打紧, 只是正好在腰椎那一块,薛岑怕她有什么伤痛之后才觉察出来,所以还是让人仔细检查了一番。

  之后卧雪帮她上过药, 为了让药膏不被衣裳沾走,她便只着一肚兜趴在床帐里, 百无聊赖地摆弄着袋子里的宝物。

  这些都是来钱州时薛岑带给她的, 稀有的紫珍珠,剔透的绿翡翠,还有各种珠宝玉石, 说是个百宝袋也不为过。

  东西多归多,可琴濯觉得这袋子里总少一样。她贪心不足地叹了声气,眼前旋即坠过来一只流光溢彩的明珠,上头有金扣, 底下有金托, 缀着冰丝流苏摇摇晃晃。

  琴濯眼睛一亮,旋即将珠子抓到手里, 在枕上歪过脸看向坐在身边的薛岑,道:“你这是来报答我对你的救命之恩?”

  薛岑轻笑:“这么说也对。”

  琴濯旋即有了底气,“那你未免太敷衍了,你堂堂皇帝就值这颗珠子?”虽然是虚惊一场,可事实还摆在那里,琴濯觉得自己这不算狮子大开口。

  似乎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薛岑张开手,一只金灿灿的牌子在手中晃荡。

  琴濯微仰着头,拽着牌子底下的穗儿到自己跟前, 觉得确实沉甸甸的,不过还是微露不满, “金牌子有什么好……就是黄澄澄而已。”比起黄金,她还是喜欢那些五光十色的珠玉。

  薛岑只是松开手把牌子给了她,转而去看她后背的伤,她忽然一下坐起,倒将他吓了一跳。

  “一惊一乍的,做什么呢!”薛岑怕她这一下又扭着腰,蹙眉微斥,见她上身只有一件肚兜,因为腰后抹药的关系,袋子也松松垮垮耷着,春光乍泄,便抬手将一旁的帐子遮严实了些。

  “金牌?你的?”琴濯两手抓着那牌子,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不过眼里的灿然都快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