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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护卫第7节(1 / 2)





  大概有两个足球场那般大小,四周种着树木,每棵树的间距相等,枝叶繁茂。靠西边缘处安置着座假山,旁边设有石桌石凳,看起来那里以往是休息的场所。练武场的地面压得很实很平,没有杂草生长,最中央处还放置了两个陈旧的箭靶。

  时文修突然想到,这场地瞧起来也算整洁有序,该不会有来这定期打扫的人员吧?

  想到这,她不由忙朝周围地面迅速瞄过,那落了一地的碎叶子让她不安了。

  待会她得回明武堂拿笤帚过来给人家扫干净,可不能给人平白添了麻烦。

  再劈一百下吧,劈完后,她就回去拿笤帚来干活。

  第9章 这地与她八字犯冲

  远处隐约传来呼啸马蹄声时,时文修还没劈够她的一百下。听到声儿,她还挺纳罕的驻足瞧了会热闹。毕竟她来这的大半日光景,除了鸟雀半个人影都不见,这会冷不丁听到远处驰骋的马蹄声响,如何能让她不稀奇。

  可没等几个瞬间,她浑身寒毛就炸了。

  远处挟裹着轰隆马蹄声的队伍气势汹汹,带着些许地面的震动,竟朝她所在的方向奔腾而来!

  什……什么人?

  强按捺住惶恐,她睁大了眼想看清些,可待下一瞬,待那些在阳光下泛着寒光的剑,还有打头那一马当先那人,手上那把朔光凛凛的硬弓,终于得以充斥进她的双眸时,她脑袋翁了声就当机了。

  禹王一行人策马往南练武场方向赶来时,远远就瞧见场上似有个人持着短剑,在对着树劈劈砍砍,行迹颇为可疑。如此倒也罢了,可对方见着他们过来,一扭头就拔腿狂奔,那连滚带爬的疯狂逃窜架势,任谁看了都知其不对劲来。

  禹王双眸微眯,打了个手势。

  鲁泽当即猛一甩马鞭,狠咬着牙,带着手下杀气腾腾的就追了上去。

  有贼人混入王府,那是代表了他们护卫办事不力!

  时文修慌不择路的跑着,恐、急、慌、乱,一颗心狂跳的似要打嗓子眼蹦出。后头的人越是狂追,她就越是狂跑,直跑的她双腿发麻,耳鸣眼花,跑的她像如那搁浅的鱼,喘的肺在灼痛,脑袋都在缺氧。

  跑到最后,她脑袋好似都被掏空了般,除了白花花的画面什么都没了。她甚至都忘了自己是谁,是在哪儿,又为什么要跑。她只剩本能的抬着灌铅般沉重的双腿,再落地,周而复始,机械性的跑,跑。

  “站住!你站住!”

  “速速给我站住!”

  后头的怒喝声此起彼伏,奔腾的马蹄声死死追着前头那没头苍蝇似的胡乱狂奔着的人。

  猛一挥鞭,鲁泽先一步将人追上了,怒意冲冲的跳下了马,两三步冲过去将人扭住。

  “你还敢跑?再跑个试……你!”

  其他护卫也杀气腾腾的握剑下马,冲过来围了上去。

  下一瞬却如齐齐如他们首领般,目瞪口呆。

  此刻被人揪了领子提起来的时文修,好似一摊泥,全身没骨头般耷拉下来晃。她仰着脏脸朝天,张口用力喘着气,睁大了眼儿,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

  鲁泽满腹脏话无从出口,只能憋着气,揪起她衣服就拖走。

  他只负责抓人,其他的轮不到他来管。

  此时禹王一行人已来到了练武场上。

  刚搬来的簇新箭靶被放置在五十米开外,禹王挽弓搭箭调试角度,张总管则亲捧着箭囊在旁伺候。

  一箭正中靶心的时候,鲁泽也提了人出现在练武场上。

  老远的,压抑的抽噎声伴随着哭嗝声就传了过来。

  张总管好奇的抬眼瞅去。可下一刻,他脸色就变了。

  那顶着个脏朴朴脸蛋,被鲁泽拎小鸡般拎在手上,吓得浑身发抖直哭的那个,不是前头宫里头赐下来的那主,又是哪个?

  感到旁边主子爷冰冷的视线投来,他头皮一紧,忙躬低了脊背小声儿的告罪:“是奴才的错,奴才唯恐人病情加重,所以见她硬要去明武堂待着,也就没敢硬拦着。本是想着等好生想个妥帖的地儿安置着,可这些天一忙起来,这事就让奴才给耽搁了。是奴才疏忽了,奴才有错。”

  头顶上方的人不置一词,这让拿捏不准主子爷态度的他,有些忐忑。脊背压的更低,他按捺着不安道:“听鲁首领提过,说她最近都在明武堂里安生待着,也不知这会是为何在这打转儿。可要奴才去审审她?”

  禹王不冷不热的扫了他两眼,抬步往骏马的方向走去。

  张总管赶忙趋步跟上前,小心将箭囊挂在马背上,又仔细的整理好马鞍。

  “去吧。”

  禹王淡淡撂下一句,就翻身上马,甩落长鞭,驾马疾驰。

  黑色的骏马鬃毛飞扬,四蹄在结实的地面上急踏。

  在即将掠过箭靶所在方位时,马背上的人迅速探手从箭囊取出羽箭,搭上弓弦,抬弓对准了远处的箭靶。

  漆黑眸光掠过锋锐的那刹,他的手指骤然一松。

  利箭离弦,挟着破空的霹雳声,一箭正中靶心。

  场上护卫们的叫好声传来的时候,张总管也长松口气,朝后招手示意鲁泽提着人,带到了一边来。

  他抄着手站她面前,觑着眼打量着。

  大概是跑的时候摔着了,脸也擦伤了,唇也磕破了,浑身跟个灰滚似的,瞧着还挺可怜。

  时文修含着泪也看着他,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可因抽噎了狠了,一出口就是一串哭嗝。

  张总管眼皮一跳,当场就嫌弃的拧了眉:“哟,您快些点止了声儿罢,当心吵着咱主子爷。话说回来,您这是哭什么呢?咱主子爷好端端的清净被扰了,罚还未罚您呢,您怎么自个却先委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