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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护卫第36节(1 / 2)





  禹王抬步毫不留恋的往雪虐风饕的夜色中踏去。

  鲁泽急令人去牵马的同时,自己就要回屋去给他主子爷拿氅衣。可刚踏进半步,屋内那似有若无的香腻气息让他猛地清醒,忙抽回了脚,往檐廊下迅速左右环顾,见到那正忐忑不安侯立着的婆子,赶紧吩咐让她进屋去取。

  等他拿着氅衣匆匆赶过去时,就见他主子爷已挥鞭打马离开,他追赶不及,只能将那氅衣交给其他亲兵。

  等一干亲兵们纷纷上了马,随了主子爷离开,鲁泽叹着气折身回了廊檐下。他还不能立即走,还得将她的事给交代妥当了。

  想至此,他不免就怀念起府里的张总管来。有那张总管在,又何须他一个亲兵首领来处理这种事。

  “抬进去,给她……擦洗,收拾收拾。”

  他绷着脸吩咐那些婆子抬热水进去,环顾一周没见人端药来,就皱眉问:“汤药呢?不是老早就让你去煎吗?”

  那婆子战战兢兢的回道:“煎了,不过等到这会那避子汤早就凉透了,所以老奴就将汤药又拿去重新热了。”

  “那等热好后就赶紧端来,给她喝下。”

  “是,大人。”

  看着婆子们都进屋收拾,他就在屋外头且候着,想着待会她们拾掇妥当,他就赶紧离开,在这处理女人这些事,他简直浑身都不得劲。

  等候的这一会,他又不由得想起,刚那会他不期瞥见的主子爷喉间的那圈带了血丝的牙印。

  想至此,他不免嘶了声吸口气。

  他还真没料想到,她竟胆敢对主子爷如此放肆。平日里瞧她在主子爷跟前乖顺听话的,还以为是个乖鹌鹑模样的主,哪知其内里却是个胆大妄为的。

  就是不知她这般放肆,会不会激怒到床榻间的主子爷。

  想到主子爷出来那会脸上那冰寒的神色,他这会便不由恍然了。缘由是在这啊。

  “大人……”

  婆子忐忑不安的声音打断他的胡思乱想,他忙回过神,问她什么事。

  “里头的贵人瞅着累极,还昏睡着……老奴实在唤不醒。那这汤药,怕难以喂下去,您看是硬灌还是等等先?”

  鲁泽皱眉,硬灌的话怕得呛着人罢。

  “到明天,那药可还起效果?”

  管事婆子为难道:“药效肯定是有些的,不过药效足不足够规避,老奴也不敢说。”

  鲁泽想了想,到底叹气道:“等她醒了再喂吧。不过,药量再加大些。”

  心中却在暗道,她这是何必?床榻间何不顺从些,主子爷那般的脾性,又岂容人挑衅分毫?这般可好,非要激怒了主子爷,换得了狠一阵磋磨。也不想想,就她那瘦小身子骨,又能消受的了主子爷几个来回?

  管事婆子应声,这方再次回了屋。

  床榻间还是一片狼藉的模样,其他婆子在轻手轻脚的收拾着。

  扯碎了大半的帷幔收拢起,换上新的,床上蹂搓不成样的被褥,也重新替换。背对着床榻外蜷缩伏卧的人,始终沉沉的昏睡着,散落的头发半搭在屈着的脊背上,露出细白后背几处通红痕迹。

  管事婆子将她小心扶起来时,就见到她那濡湿额发下,是张泪迹未干的娇俏面庞。只是颊边隐约可见被人扼出的指痕,娇嫩的唇肿胀的不成模样,下唇似有噬咬的痕迹。

  等擦洗的时候,再见那细腰腿根上覆上的层层指痕,还有那跪破的膝盖,她见了不免都觉得触目惊心。从前她就听说那些至尊贵人都不好伺候,如今瞧来果然。

  她再想那位新来王爷冷情冷性的模样,不免心下暗道,那位贵主瞧着就是不易相与之辈,只怕这位娇客日后有的苦头吃了。

  军营里,马英范见着禹王一身肃寒的进来,还惊了下。

  这会天尚未亮,主子爷如何这会就赶了过来?

  “无甚要事,过来看看。”禹王抬步往帐内放置木架的方向走,语气似平常的询问,“先生何故也这般早?”

  见不是出了什么大事,马英范遂放下心来,闻言就道:“随他们闹腾的过久,也没了睡意,索性就过来做些事情。”

  看了眼他面前案上的堆积的公务,禹王颔首:“辛苦先生了。”

  “为主子爷效力,是卑下应该做的,当不得……”

  禹王挽了袖,俯身捧过脸盆中的水,直接泼在脸上。

  马英范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有些失态的看着那木架前的主子爷。此刻他是真正惊住了,跟随主子爷这么多年,他见到的主子爷素来都是稳成持重、举手投足都规矩严谨,注重皇家威仪,还真从未见其如今日般,失了仪态直接动手泼水洗脸的时候。

  禹王拿过绢帕覆在脸上,按过瞬息后,不辨情绪的朝他看去一眼。

  马英范忙回了神,就要去提那热水壶:“主子爷,卑下这就给您换热水来,那盆里的水刺骨寒凉的很,您当心着凉。”

  “不必了。”禹王掷了绢帕,一身肃寒的朝书案的方向走去。而这会的马英范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过来时候竟没着氅衣。

  “马先生,本王有事要吩咐你去做,你且近前。”

  不带情绪的声音打断了马英范的沉思,他赶紧上前听令。

  禹王端坐案后,沉眸与他大概说了一番。

  马英范心里震惊,面上不显,只在对方说完之后,方定了定神问道:“不知那密信,需卑下何时动笔来写?”

  “即刻。”

  他遂不再迟疑,疾步走向另一旁的书桌前,重新铺了纸。

  在研磨时,他忽然想起一事,忙抬头又问:“只是她从前的字迹跟现在的判若两人,就是不知,密信所仿笔迹是她从前的,还是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