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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护卫第73节(1 / 2)





  醉眼迷蒙的在寝殿里环顾一周,他醉意朦胧的就朝殿外走,管事的见此,忙过来要将他扶进殿。

  “滚开去。”他将人一把推开,扶着长廊就走。

  “紫兰,紫兰呐。”

  他边走边喊,脚步趔趄,乌发上的紫金冠都歪斜下来。

  管事的就在后头见那九爷往相反的方向走,而后停在一间无人的廊屋前拍着门,“紫兰你开门,你家爷回来了。”

  管事的叹口气,吩咐下人过去,将他搀扶着往正确的方向走。

  堪堪挺稳了步,他脸贴在门板上,朝里面醉喊着紫兰。

  喊了几声,里面却是一点动静没有,管事的知她不会开门了,遂令人将九爷搀扶起,使了法子将门给撬开。

  将他们九爷小心搀扶床前后,他们就不再停留,悄无声息的退下,顺道将门给大体阖上。

  深秋的夜里,小小的屋里一片静谧。

  床前的帷幔安静的垂落,纱幔逶迤于地被他踩过边沿。

  他伸手去拉遮掩严实的帷幔,身体就有几分不稳,好半晌才将那几层纱幔连撕带扯的弄开,醉红的俊颜上带出了几分不虞来。

  “紫兰,你怎么不理我?”

  时文修身体在最里侧背对着躺着,恍若未闻。

  他就坐上了床榻,边唤她边伸手去掀她的被子。

  她忍了又忍后,到底还是坐起了身,披了衣裳下了床。

  “你去哪,别想走。”

  他几步追上她,拦腰将她抱了满怀,而后身形不稳的朝前趔趄几步,竟是揽抱着人来到了桌前。

  案上有画纸,她被他力道带的扑了上去,那画纸就被她手心滑的褶皱了。

  感到她身体起伏,手也去掰他的臂膀,他醉意懒散的将头从她身后靠上她肩,“生气了?别气,我还你两张。”

  话落之后,他就一臂揽着她腰身,一臂则伸去笔墨的方向。她用了力气去掰腰间的桎梏,可那桎梏却纹丝不动。

  他虽醉了,但力气依旧很大。

  圈着她立在桌前,他铺纸,研磨,将笔硬塞到她手心。

  握着她的手,他腕力下沉,饱蘸浓墨的笔尖落下,墨点山河挥毫泼墨间,行云流水绕素笺。

  桌案上被管事的留下的两盏宫纱灯,晃着昏黄的灯光,照着案上的画纸上的水墨丹青,好似给上了层温暖的颜色。

  禹王府邸,半夜寝屋亮起了灯。

  被梦惊扰的他反复难眠,禹王遂披衣起身,出了屋子往庭院外走去。

  夜阑人静,连虫鸣声都淡了。

  他没让人提灯,甚至不让人近前,只孤身走在黢黑中。

  不知从何时起,他就反反复复的做那个梦,梦到她离开边城时的最后那晚,她回眸冲他嫣然一笑,祝他珍重。

  梦里的他想拼命要喊住她,可口舌犹如僵住,任他如何用力也动不了分毫。他遂只能眼睁睁的看她离去,看她步入一望无际的黑暗中,而后刹那有血泼向他的眼前,他便如受了重击一般头痛欲裂的从梦里惊醒。

  他闭了眼用力抵了眉心,止住那阵阵袭来的刺痛。

  她已然成了他的梦魇,挥之不散,刮之不去。

  张总管带人在后面远远的随着,待见他主子爷转了道往另外的一方向走,便心知主子爷便又是要去她曾经待过的小院去了。

  果不其然。

  看着主子爷进了逼仄的小院,推了破旧的屋门步入了那杂物堆积的屋子,张总管就垂了眼悄声给关了门,安静守在屋外。

  院里的仆妇们早就被驱散到旁处了,从院子到她从前那屋子的每一物都还是从前的摆设,谁也不敢动。

  他也不知边城那三年发生了什么,为何主子爷对她念念不忘至此。甚至他瞧着,似隐有偏执之态。

  在天将近破晓之际,外头有人低头匆匆,怀揣着东西进了小院。张总管没拦,直接放人进去,又无声阖上了门。

  这是另一波行事诡秘的人,来去无踪形影匆匆,每回进府都只会来这个小院子,每回怀里必定揣着东西。饶是来时主子爷不在,他依旧会进屋子,大概将东西放下后,就迅速离开。

  主子爷从不让人拦他,他来也从不用禀告。

  而他送来的那些东西,主子爷从不带走,一律都收放在了那小屋子里。

  张总管呼口气。这就是他为何觉得主子爷隐有偏执的原因,因为他隐约猜测,这波人所行之事是与她有关的。

  屋里,来人下去后,禹王坐在矮窄的榻间,沉目将手里画卷打开。

  画卷上,只是抹剪影,映照在窗户上,落下了两道亲密拥着的人影。

  他定定看着,伸手撕下了画卷上后面那人的半截身子。

  而后他将画卷又慢慢卷起,放到了床边一字画缸里。

  那里密密麻麻的放了许多的画卷,无一例外的是,无不是残缺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