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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护卫第83节(1 / 2)





  “他赵元璟就是条疯狗!”宁王随手擦了下被碰青的额头,面上倒也不见有多怒,只是冷笑:“换我从前那脾性,当时若不下轿去将他舆轿寸寸砸烂,我名字都能倒过来写。”

  曹兴朝狐疑:“禹王爷怎么突然发起难了?”

  宁王冷哂:“谁知他吃错了什么药了。我倒是好声好气的恭贺他有后了,难听的话可真一句没说,充其量不过是要讨杯喜酒喝喝,这也不为过罢?”

  曹兴朝也想不明白,毕竟禹王不似那沉不住气,公然发难的那种人。

  “这次就权当他运气好,我懒怠与他计较。可若下次,他发疯还敢发我身上,就莫怪我不客气。”

  宁王挥挥手,揭过此事不谈,转而让他去叫幕僚过来议事。

  时文修怀孕六个月的时候,精神常有不济,往往走几步路就疲倦不堪,偏躺下了又睡不着,着实看得他心惊。

  大夫说她这是身子骨差的缘故,除了开些安神汤助她睡眠外,也没好的法子。甚至连滋补物都不能多吃,唯恐喂大了腹中胎儿,将来生产时艰难。

  “熬到孩子落地时候,便就好了。”

  大夫是这般说的,可是宁王却犹是心焦,毕竟如今才六个月,还有那些个月要熬。

  可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日夜里,他突然梦见她隆起的肚子平下去了。

  他满头大汗的从梦中惊醒,第一时间去寻她。

  见她好端端的躺在他身边,手小心摸了摸小腹也还是隆起的,不由双肩松了下来。

  “怎么了?”

  她也醒了,带些迷糊的问他。

  他隔着软衾拍拍她的背,软了声道:“没事,睡吧。”

  第84章 生产

  景和五十年深秋,梁州出了命案,死者系那孔弘义的高徒,亦是之前茅常案中牵扯到的证人。因为事出地又是梁州,偏这死者之前又牵扯到敏感案件中,便很难不让人遐想个中关键。

  此事闹得很大,新任的梁州知府遂连夜写了奏折,连同大儒孔弘义及江南士林的联名上书,让人快马加鞭一道急送往京城。

  接连三日早朝,朝会上议论的皆是此事。

  那联名上书里,没说一句指向,偏那最后那句彻查幕后真凶,单单‘幕后’两字,就能引来诸多猜测。

  毕竟孔弘义他那高徒死的蹊跷,偏前头还得罪的那位,还是一般人惹不得的。

  不过朝臣们心不瞎,自然知道争储的关键时候,自掘坟墓的事但凡明智的都不会去做。至于是否为相互陷害的手段,那就不好说了。

  只是此时影响甚广,若处置不善的话,少不得会给士林留下皇族草菅人命的印象,所以朝廷不能不慎重对待。

  散朝过后,宁王一言不发的上了舆轿,脸色铁青。

  抬手解了颗襟扣,他握拳重砸向了轿栏。

  赵元璟!这事中绝对有他的影子!

  “九爷,我怎么听说刑部出事了?”

  “不是刑部,是我。”

  宁王边说边把褪下的朝服扔掷一旁,几步至桌案前抓过茶壶,斟满一杯,“是单单针对我来的。”

  曹兴朝气色更变,脚步发急的跟着进了殿,追问着具体事由。

  宁王猛灌口凉茶后,就简单说了此事。

  “毕竟再次牵扯到了茅常案,所以朝廷派我与御史台的人不日同往梁州,彻查此案。”

  捏着手里的杯盏,他细目微眯:“赵元璟可千万祈祷着他手脚干净些,别让我给查出些蛛丝马迹来,否则此回定让他万劫不复。”

  曹兴朝反复琢磨此事,不免就道:“若此事真有禹王爷的手笔,那动作未免也太大了,就真不怕反噬?况且没证没据的事,终归揭底也奈何您不得,充其量也不过是士林中捕风捉影的猜测,可能会坏了您几分名声。若结果仅是如此,那他岂不是得不偿失?还是说,是有着后招等着您?”

  “让他放马过来,我倒想看看,他还要出什么招。”

  宁王低敛凤眸,冷笑:“让他出。须知,朝中上下哪个不是人精,心里头怕都明镜似的,纵是白目都能看出我冤枉来。实话说,我都要怀疑他被下了降头了,竟突然给我整来了这么一出。弄不好,此回他怕是得落了身骚。”

  说完此事,他转而对曹兴朝交代起府中事。

  “此回去梁州,少则一月,多则两至三月,府中的事你切莫给我看管好。”

  知九爷放心不下的是她,曹兴朝就郑重点头:“九爷您放心,我会仔细看护的。御医、产婆、奶娘我也会提前安排入府,并让人严加看管。”

  “我尽量在两月内赶回来。”

  宁王还是放心不下她,心里沉甸甸的,装满了她与孩子。

  她再有两月就将要临盆,眼见着他就能亲眼见着孩子出世,偏就在这紧要档口出了这等糟心的事。

  临行前的那夜,他将耳朵贴在了她隆起的腹部,仔细听着里面胎儿的动静。

  “好像在动。”

  他似怕吵着了孩子,手示意了下那腹部微动处,朝她极小声的说:“你说,他是不是没睡,已经醒着了?”

  时文修眉眼柔和的笑笑,指尖点他额头上写,可能是个夜猫子。

  他捉了她手指放嘴里轻咬了下,睨了眼故作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