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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万事大吉





  君墨黎看了看一旁还有受伤的人,也点头道:“是,我们先回去吧。”

  说着看向了张炳和冷谦,两人意会,上前搀扶起受伤的人,夜色中,一路向着客栈走去。

  一番折腾,几人也都累了,一回到客栈便各自回屋了,萧夕也跟在君墨黎的身后进了房间。

  只是一进房间,君墨黎的脸色便有些沉了下去,背着萧夕冷着脸待她过来。

  萧夕很是自觉的给他宽衣解带,可是她刚刚触到他的外衣,君墨黎便突然双手捏住了她的手臂,斥道:“你觉得自己的功夫很好是吗?!”

  萧夕不知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轻轻点了点头,“小的通过了紫影暗卫门的测试,应该……”

  感觉到锐利的目光摄来,后面的话被他这样一看,知道他问这话不是为了知道她有多厉害,而是在怪她擅自行动,下面的话便生生吐了回去。

  君墨黎目光一寒,霸道的道:“还有,记住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七爷的夫人!”

  萧夕微微一怔,低头道:“是,七爷。”

  “叫夫君。”

  闻言萧夕猛地抬头,两个字在舌尖上绕了好一阵,却怎么也说不出,最后憋的脸通红也没叫出这两个字。

  “看着我!”握住她双臂的手忽的一用力,将她向前一带,迫着她抬头看着自己的眼睛,“跟我说,夫!君!”

  望着他黑如深潭的眼睛,萧夕就像被他摄了心魂一样,突然她的手紧紧一握,指尖的刺痛让她猛地一醒!

  不!不可以!他是师父!

  “皇上恕罪!”萧夕突然心一横,笔直的跪了下去,师父要她做什么都可以,可唯独这个……不可以!

  “你!……”君墨黎的耐心已经用尽了,恨恨一甩手,冷冷道:“好!你愿意跪就跪吧!只是别在这碍眼,去外面远远地跪着!”

  “是。”萧夕微微握了握双手,起身向外走去。

  听到关门的声音,君墨黎心烦意乱的皱了皱眉,打开窗户,看到萧夕远远地跪在了后院里。

  只是不知何时天空已经开始落雪了,她将将跪了了一会,头上肩头已经落了一层白雪,他说他要带她去滑雪溜冰,可是最后却变成了这样!

  记得她初初入宫时,她对自己就是淡淡的疏离,可是她还是个十五岁的丫头,他暗暗对自己说,不要紧,总有一天,她会和后宫的其他人一样,求着嚷着要他宠,可是她没有,为了萧山也好,为了自己那一点点征服欲也好,他也真真假假的宠着她,就算太后几次为难,他也一次次的伸出援手,可是她还是冷淡的很,似乎并不在意。

  只是待他更加恭敬了一些,他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见过慵懒惬意的她,见过潇洒恣意的她,见过忧伤落寞的她,可是这些都是稍纵即逝,在他眼前的萧夕永远就是那个疏离如菊的女子。

  或许是因为她的身份?父亲是朝中权臣,她便觉得帝王的宠爱都不是真的,萧家出事后,她又觉得自己是罪臣之女,亦是得不到宠爱。

  那他便给她一个新的身份,可是她依旧抗拒!

  那么是不是他的宠爱太多,让她有恃无恐了?!

  愤愤的关上了窗,不再看她,让她吃吃苦头才懂得珍惜!

  这样想着,便也心安理得的躺到了床上,闭眼睡去。

  就在他沉沉睡去时,突然跌进了一个迷迷茫茫的梦中。

  一切似乎都是那样的不真切,他一个人独自站在飘渺的殿宇前,脚下是漂浮不定的云,巨大的雪亮似乎就挂在眼前。

  一会儿,耳边传来一个甜甜的叫声,“师父——”

  他慢慢的转过身来,可是待他要看清来人时,突然就醒了,只朦胧的看到了一角白衣。

  是到了五更天了,他还是这个时候醒了过来,看着身边空空荡荡的床铺,想起昨夜的事,暗暗咒骂了一声,披上外衣便急急的向外看去。

  雪下了一地,外面一片银装素裹,独独那个像孩子堆起的雪人一样,突兀的杵在那里,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的心也突然一紧,开门走了下去,在雪地里留下一串脚印。

  慢慢走到她的身后,见她整个身子都覆在雪下,已经看不到眉眼,只模糊的看到一张面孔,她这是一夜未动!

  他的心突然就像被人用力一揪,痛楚便一点点蔓延开来,可是这是自己要她跪的,看到她吃了这么大的苦头,他应该满意才是,不过这样也够了,他紧紧捏了捏衣袖下的手指,故意淡淡的道:“还杵在这里干什么?想让大家都看到朕苛待你吗?”

  萧夕吃力的抬头,头上脸上的雪一点点落了下去,只是还有一部分的雪已经融化,在头顶上结成了冰凌,她抬眼望了望眼前的男子,“皇上……皇上气消了是吗?”

  君墨黎的手捏的咯咯作响,气的他想一把把她掐死,*道:“你给朕起来!”

  “是!”萧夕一低头,伸手触地想要起身,可是手脚都已麻木,不听使唤,她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突然身子一轻,她被人轻轻一拽,拉了起来,“走!”

  可是腿脚都已麻木,最后她就在他的半拖半拽中进了房间。

  甫一入温暖的房间,已经冻透了身子便开始刺痛不已,她是神龙转世,但终究是借助了肉体凡胎,她是高估了自己的身子,这样一点点痛楚便让她痛的难以忍受。

  君墨黎见到她的样子,大步踏出了房间,吩咐小二提来了热水。

  君墨黎先将热水倒进了脸盆中,浸湿毛巾,一点点的为她擦拭身体,可是他刚刚要去脱她的鞋袜,她却制止了他,“七爷,贱妾不敢劳烦七爷。”

  他心中一怒,甩开了手中的毛巾,走开了。

  他身在高位,几曾这般服侍过人,可是他还是怜她行动不便,可是她却不领情!

  望着他恨恨离开的样子,她伤心又欣慰,不管怎样,她最后还是守住了。

  转眼看去,屏风后面的浴桶里已经倒满了水,她只需走过去,爬进浴桶就万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