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成这个样子也不像是坏人。

  人确实很容易因为一个人的长相而奠定初始印象，志愿者看姚星哲用手压着胃，好像很痛苦，就安抚他。

  “你现在还是感觉很难受吗？”

  “这边有医疗团队，我带你去看医生吧，肯定有治胃痛的药。”

  姚星哲怎么可能现在离开，更何况本来也是装得，他摇了摇头。

  “恐怕不行。”

  “我现在已经疼的走不动路了，能麻烦姐姐帮我把药拿过来吗？”

  志愿者连声称好，“那你在这边儿待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在志愿者小跑着离开后，看起来已经痛到只能靠着墙支撑身体的姚星哲立刻站直身子，他冷嗤一声，毫不留念的压低帽子，继续往休息室方向走去。

  休息室位置很刁钻，于是姚星哲没有走门，他爬了窗户，好在地面跟窗户距离也不是很高。

  然后等姚星哲趴在窗户上的时候，就跟手里拿着扫帚的夏溪对上了眼。

  夏溪一幅早就在等着他的样子。

  姚星哲眼皮跳了跳，动作戛然而止，他告诫夏溪，“有话好好说。”

  夏溪面无表情，“不要进来，你给我现在那里蹲好。”

  姚星哲也不想被扫帚打脸，而且虽然这个见面方式很诡异，两个人还是见到了，于是姚星哲就换了个比较潇洒的姿势坐在窗户上，他问夏溪。

  “你还要装作不认识我吗？”

  夏溪，“私生饭？”

  姚星哲：？

  夏溪已经随着队员的科普了解到私生饭大体是什么样的群体，只是没想到居然这么早就会遇到私生饭，这才刚刚成团。

  夏溪，“我认识你，你上次还抢初中生的签名。”这么大的人了，可真不要脸啊。

  夏溪三公的时候看到姚星哲抢初中生签名的画面了，她当时就觉得有些无语，最后悄悄地让工作人员递给初中生一张签名。

  姚星哲：……

  这些印象都不是他想要的。

  最后姚星哲并没有跟夏溪说上多久的话，因为夏溪听到门外响起队员们有说有笑的声音。

  夏溪告诉姚星哲，“现在，立刻马上离开我的休息室，在我队友进屋之前，不要让我使用非语言手段。”

  非语言手段是什么不言而喻。

  夏溪手中还拿着扫帚，姚星哲想到了夏溪在舞台上那狠狠一脚。

  姚星哲虽然不甘心，还是灰溜溜的离开了，不离开也不行，夏溪已经听到队员的脚步声在门外，已经开始拧动门把手，于是直接上手，关上窗户。

  送姚星哲一程。

  她不想让朋友们在今天这么开心的时候还要遭受私生饭的困扰。

  夏溪知道外面不算高，摔不死，也摔不伤人。

  ……

  三条怀疑人生的“鱼”在体育馆外相遇了，他们肩并肩排成一排，站在冷风当中。

  井烁沉吟半天，才冒出来一句。

  “我怀疑夏溪失忆了。”

  不然为什么都不认识他们，只有失忆才能解释，不然就是他们都是小丑。

  他们三个不想承认自己是小丑，虽然都知道失忆什么的更扯。

  陆琛拧眉，掐掉雪茄，“夏溪变化太大了，为什么会这样……”

  一道声音响起。

  “大家都喜欢漂亮鲜活的鱼，像那些死鱼臭鱼肯定要及时处理掉啊，不然让他们待在水里，污染环境啊，看着还糟心！”

  陆琛：？？？

  姚星哲：？？？

  井烁：？？？

  是谁在说话！

  他们三个人一起寻找起声音的来源，是不远处一个卖观赏鱼的摊子老板。

  成团夜来了大批粉丝，有人就有市场，因此不光有卖各种小吃的，还衍生出卖其余东西的，像小兔子，小鸡，还有卖观赏鱼的。

  都很便宜。

  刚才就是隔壁卖煎饼果子的摊主询问观赏鱼老板如果鱼情况不太好了怎么办，然后观赏鱼老板就说了那样的话。

  要是在平常，陆琛他们完全不会多想，现在却突然有了几分杀人诛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