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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1 / 2)





  第23章

  像被恶鬼追似的, 江淼淼心惊胆战地逃离了咖啡店, 又匆匆地下了楼出了商场。

  等站到商场的外面, 明媚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时,江淼淼才终于找回一点安全感,她仰头望着商场, 下决心这辈子再也不和这个姜博宇有任何的联系。

  有了姜博宇这个阴暗陌生人的对比, 江淼淼觉得学校简直是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她简直想插翅飞回学校, 赶到实验室。她头一次意识到外面的世界很可怕,还是校园里最让她踏实。

  “师兄!”到了实验室,看到刘鑫, 江淼淼像是见到了亲人,格外地激动。

  江淼淼看自己的眼神让刘鑫想到了儿子,他不禁调侃:“小师妹, 你这是什么眼神, 我怎么觉得那么像我儿子看我的眼神呢?”

  “师兄啊, 你们就是我的亲人啊,我现在看你可亲切了, 就像看我爸妈,看我姐一样。”江淼淼由衷地说。

  刘鑫看江淼淼一脸小孩找到靠山的样子, 忍不住笑了:“小师妹,你这是受什么惊吓了吗?对了你为什么穿成这样啊?”

  “师兄你太厉害了, ”江淼淼佩服地说, “我就是受到了惊吓, 很严重的惊吓。我现在觉得待在学校真是太好了,我哪儿也不想去了。”

  江淼淼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压压惊,然后说:“我今天是去相亲了。”

  “相亲?”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江淼淼僵硬地一点点扭过头看着身后,不知什么时候聂谦站在了门口。此时正盯着她,脸色难看。

  江淼淼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老,老师,你怎,怎么来了?”

  聂谦撩了撩眼皮,略带责备地说:“我不来,能听到精彩的故事吗?说说吧,你都遭遇了什么,相亲不应该是好事嘛,怎么你像见了鬼似的!”

  明明聂谦是责备的语气,江淼淼却听出了一些关切和担忧,不知为什么,她一下子觉得很委屈。她明明不想去相亲的,但是却不得不去,去就去吧,不但被捉弄,还被吓得要死。

  想到这儿,江淼淼委屈地看了眼聂谦。

  “你真遇着事儿啦?”聂谦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怎么回事?那个人欺负你了?你把他电话给我!”

  “小师妹你快说吧,老师最不能容忍自己的人被人欺负了!”刘鑫在一边帮腔。

  自己的人?江淼淼知道刘鑫没有别的意思,但她的心还是因此而起了涟漪。

  “也不算。就是因为我是为了完成我妈的任务,心里不想去,所以我,就故意打扮得又土又老,”江淼淼说着看了一眼聂谦,聂谦露出原来如此的眼神。

  “但是这个人是学犯罪心理学的,他一下就看出我是故意的,然后他就捉弄我,还故意吓唬我”想到刚才的情形,江淼淼还心有余悸,她吐槽,“本来我还有点感激他,因为毕竟他同意见面也是帮了我的忙。”

  “江淼淼,你是不是连脑子里也是水?这样的人你还感激他?”聂谦气坏了,江淼淼还有没有一点立场了,聂谦不去想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他只知道自己很生气。

  “你跟我过来。”聂谦对江淼淼说,又转过头对刘鑫说,“你先做,等会江淼淼再下来。”

  “坐下。”到了办公室,聂谦看江淼淼低头可怜巴巴地站着,心里又生气又怜惜。

  他这么珍视她,怜惜她,可她倒好,跑去相亲,真是要气死他,难道当他是死的嘛!聂谦愤愤不平地想着。

  “哦。”江淼淼乖顺坐下。

  “这是第几个?聂谦板着脸问。

  “啊?什么第几个?”被聂谦一顿训,江淼淼反应有点迟钝。

  “这是你相亲的第几个人?”看江淼淼呆呆地,聂谦心软了,他声音柔和了点。

  江淼淼连忙伸出食指:“第一个,就这一个,,没有别的。”

  还好还好,聂谦松了口气,气也消了。

  “既然不想去相,为什么还要去呢?”聂谦的声音里带着点哄的味道。

  “你以为所有相亲都是自己愿意的么?”江淼淼哀怨地说,“我不想去,可是我妈要我去,她下周就要来检查我了,我这不急了,才去的。”

  “你妈妈为什么这么急呢?”聂谦问追问,解铃还须系铃人,不搞清楚江淼淼妈妈的真实想法,就没办法真正解决这个问题。

  “她怕我读完博士成剩女,她急得不行。简直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江淼淼无奈地看着聂谦。

  怎么可能,我不是一直在等着嘛,聂谦恨不得现在就告诉江淼淼自己的想法,想想还是决定暂时不说。

  “你可以好好跟你妈妈谈谈,你读博也就三四年的时间,那是你也才二十七八岁,还不到三十,哪里就是剩女啦。”聂谦教江淼淼。

  看着江淼淼无助的样子,聂谦心疼坏了,心里不禁有点埋怨未来的丈母娘太过杞人忧天,有他在,江淼淼怎么可能会剩下呢!

  “我妈不听我的,她可顽固了。”聂谦说的就是江淼淼想的,不过江淼淼觉得虽然她想的对,但是她真的没信心说服妈妈。

  李茹的战斗力比江淼淼那是强出不知多少倍,她有她自己根深蒂固的一套理论。

  “她总觉得我要是不抓紧,以后就会是既没有家庭又没有事业的女人,特别凄惨特别可怜,”

  想到李茹焦虑的心情,江淼淼心情很复杂。

  “你不知道,夏天我在家的那半个月,前面三四天真的很幸福,因为我妈那时候光顾着高兴了,还没意识到读博也就意味着三四年不能找对象。”江淼淼回忆那时的情景。

  “但是有一天我妈妈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她的好心情一下崩了,我的好日子一下就到头了。”江淼淼可怜兮兮地说。

  “从此我就开始了水深火热的生活,她撒下天罗地网,不放过任何一个她可能联系上的适龄男子,那简直是我的噩梦,我平均每天都要见至少一个陌生男人。”那段暗无天日的相亲生涯,江淼淼巴不得自己得失忆症,把那一切全都忘掉。

  每天至少见一个男人!聂谦的心一下子被扔进了醋坛子,酸得他几乎要维持不住脸部的正常表情。

  想到姜博宇,江淼淼说:“刚才我见的这个人,也算是我的师兄,初中就是在我妈的学校念的。学犯罪心理学专业的最少也得是硕士,但可能是总接触变态,他自己都有点变态了。刚才他真的很吓人!”

  “他就这样,”江淼淼学着姜博宇那样,上身前倾,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聂谦,直到离聂谦的脸只有二十厘米,然后用恐怖片中背景音乐的感觉说,“我是学心理学的——犯-罪-心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