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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泗泉不在,但留了胡达等人给谢璟差遣,每天想着法子去讨他们小主子欢心。

  只是谢璟平时忙,不是跟在九爷身边,就是去护卫队练拳脚,他们寻来的那些哄纨绔子弟开心的小把戏完全没吸引力。

  胡达琢磨着也不是回事,这要是当家的回来,肯定又是一顿叱责,干脆带着手下那帮人一起去了护卫队,他们都是谢泗泉在西川找来的好手,拳脚、火器都使得极好。

  谢璟平日里跟着几个师傅,对战的都是大开大合的路数,还真没遇到西川这样的野路子,很感兴趣地叫了几个人上来交手。

  胡达知道谢璟本事,一开始也没提醒身边的兄弟,瞧着他们起初小心翼翼陪着小主子练拳脚,没几下就被软鞭缠住手脚、喉咙,在那一个劲儿乐。

  他当初去北地跟着小主子,差点人都没了啊!

  胡达心里感慨,这帮人怎么敢放水的,真是不怕挨打。

  几个西川人被软鞭抽得吱哇乱叫,但也抽出了几分火气,梗着脖子道:不用这个!用枪,敢不敢用枪嘛!

  谢璟甩甩手腕,点头道:好,打什么?

  那几个人指着胡达,嚷道:打他!

  胡达:!!

  胡达被拽过来,站在一棵宽叶枇杷树下,闭着眼睛一脸视死如归,胳膊平展开,双手和头上各托顶了一只茶碗。

  西川人里头推选了两个好手过来,斜背了火枪来和谢璟比试,他们动作利落,扛枪姿势老练,瞄准开火几乎没有停顿,砰砰砰三声枪响之后,胡达身上的三个茶杯应声而碎!第一个还好,第二个人打得太快,最后一枚弹片打碎茶杯的时候低了几分,几乎擦着胡达的手过去,火烧火燎地烫了掌心一下。

  胡达气得用西川话大骂他们,对面一群西川汉子却哈哈大笑起来,他们平日已习惯如此,并不当回事。

  胡达又拿了茶碗,认命顶上,闭着眼睛当靶子。

  谢璟举枪瞄准,胡达闭眼听着三声枪响心肝都颤了下,他见识过小主子的鞭子,但没见过他用枪啊!

  手上茶杯砰砰两下炸开,胡达下意识缩手,心里略松一口气,但头上茶杯却没炸开,胡达刚有些疑惑就听到树上有轻微声响,紧跟着啪嗒一声一小串熟透的枇杷果稳稳当当落在了他头顶的茶杯上,枇杷果约莫两三颗的样子,差点把茶碗坠倒,胡达连忙用手去扶了下。

  谢璟在对面朗声笑道:我第三枪没打准,你们赢了,请你们吃枇杷,管饱!

  一帮要强的西川汉子怔愣片刻,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有人去胡达那边去摘枇杷果,也有几个人走过来,把谢璟架起来往空中抛了几下,谢璟一时没经历过吓了一跳,不过被抛起来也躲不开,听着耳边那些西川汉子呦吼的兴奋声,也跟着笑了。

  东院几个护卫平日里哪见过这般蛮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有人试探道:咱们也去?

  另一个人拿眼睛瞥了洋房的位置,不动嘴角压着声音道:那边楼上可是爷的书房,肯定看着了,要去你自己去啊,我不去。

  这话一出其余几个护卫都不动了,安耐下一颗蠢蠢欲动的心。

  五月枇杷成熟,正是最好吃的时候。

  院子里热闹得很,胡达他们摘了好多枇杷果子,挑着最好的拿给谢璟和东院那些护卫分着吃,自己擦了擦就啃起来:这里的果子好小,等以后去了西川,带你们上山去摘,我们那儿的枇杷又大又甜!

  东院护卫跟他们不打不相识,早就忘了之前的矛盾,好奇道:你们还有山啊?

  胡达挑眉得意道:有!好大一片哪,都是我们上城谢家的!

  上城?你们那还有个下城谢家吗?

  少见多怪,地名没听过啊,难道北地就许有一个白家,不能有黑家啦?

  这,还真没听过黑家,我们那倒是有个黑河。东院护卫也得意起来,黑河一带的码头、轮船一大半都是我们的,还有酒坊,等你们去了北地,请你们喝酒!

  几个人说得热闹,谢璟拿衣摆兜了些枇杷跑回楼上书房,拿给九爷吃。

  九爷果然站在窗边,瞧见他招手道:刚才怎么动了枪,伤到没有?

  没有,跟他们比划着玩儿的。谢璟额头上还带了薄汗,笑着上前,爷,吃枇杷,我挑的!

  九爷轻轻瞧他额头一下,失笑道:何止,我刚还瞧见你爬树。

  九爷拿了桌上的手帕给谢璟擦了手,和他一起分吃枇杷。谢璟剥好了一只捧着递到九爷唇边,见他咬一口吃了,问道:甜吗?

  九爷点头:嗯。

  谢璟放心的剥开同枝的一枚,咬了一大口,酸得脸都皱起来,含在嘴里咽不下去。

  九爷闷声笑起来,捏他下巴,凑过去吃了那口枇杷,不顾对方耳根通红,又舔了一下:很甜。

  第108章 洋人医生

  五月初。

  贺东亭一连几日,都去了菀玉斋。

  他打听到谢璟喜欢青花瓷,本想买来送给谢璟,结果去了跟老板一问才发现这孩子买进也卖出,而且眼光极好,瞧东西简直像是沪市流行的风向标,什么赚钱他就刚好倒腾什么,一时获利颇丰。

  贺东亭拿了一个青花瓷盏放在手上看,一边听店铺老板说话。

  您要问起这位小爷,那可当真不得了,我之前还觉得他年轻喜欢鲜艳些的物件,拿出来人家愣是一件都没瞧上,挑剔着哪!我也不瞒您,我做生意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头一回见这么厉害的买主,运气可太好了,但凡一个物件在他手里过一遍不出半月都能贵上好些。

  贺东亭欣慰道:他眼光很好。若他去挑也未必能挑得这么好,他对古玩没有太多涉猎,但看起来谢璟精通此道,或者说天生带了几分运气,沅沅的运气就很好。

  老板道:是,现在不止您,两家大店的掌柜的都常来问,现在跟着收甜白瓷呢!

  贺东亭问他:他还说什么了?

  老板有些迟疑,笑着看他。

  贺东亭把刚才看过的几件青花瓷指了指,对他道:这些都包起来,送去贺府。

  老板立刻笑逐颜开,喊了伙计过来干活,对贺老板道:那位谢小爷这几天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批上好的金丝楠木,品相是真不错,就是数量太多了些,正想办法出手呢!

  贺东亭想了想,道:你这里收不收金丝楠木?

  老板:收是收,但我店小,上回谢小爷拿来的那只梅瓶我都是和对街的王老板合力买下,实在有心无力呀。老板语气痛心,这两年金丝楠木价格渐长,这样好的一批木料不知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收集到,实在不可多得。

  贺东亭道:你留意些,若他出手,就以你的名义尽数买来,到时候一并送去贺府。他开了支票给老板,叮嘱道,做得隐蔽些,事成之后我自当再谢你。

  老板有些错愕,但那支票上白纸黑字顿时让他兴奋起来,贺老板出手大方,光是中人的钱就是一小笔不菲收入,立刻点头应下。

  古玩店老板也想抓紧赚一笔,当天就联系了谢璟,跟他要那批木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