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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璟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冷道:若再有临阵脱逃者,这就是下场!

  周围人稀稀落落应是,声音都不敢太大,再看向谢璟的时候已收起之前轻视的心思。

  谢璟教训完了,也没放那些犯错之人回西川,抽完了依旧捆在树上,以儆效尤。

  这次不用谢家提醒,其他几家人也盯紧了树上绑着的那些人,生怕他们跑了会连累害死自己。那些人下场凄惨,也震慑了一小部分雇佣来的猎户、镖师,一时间都没敢再犯的。

  谢璟又开口问道:谁对这一带山路熟悉?

  之前戴眼镜的青年站起身,他抢着道:我家中曾走过数年山路,峡谷那里也走过两回。他说着带了两个伙计过来,瞧着四十来岁面容老实,他们两个当年曾经和家里商队一起走过峡谷,我腿脚不便,去了也是累赘,谢少爷不如带上他们两个,能帮衬一二。

  谢璟问了一下,两个人确实都是老手,挑了其中一个,又带了胡达、王肃等几人,去探查峡谷那边。

  徐骏在一旁原地休息,看见并未阻拦。

  三百来人分成几圈,核心处是几家商号派来的负责人,年轻人居多,但也有几个大掌柜,此刻正陪同左右,反倒是徐骏单独一人坐在中央,无人敢上前攀谈。

  众人一边休息一边低声说话,谈论的声音不大,但模糊还是能听出在说谢家。

  瞧见没有,刚才那小子不但长得像谢泗泉,出手也一样狠哪!

  听说是谢泗泉的外甥?

  哪儿有外甥跟舅舅姓的道理,一准儿是私生子。

  那人小声说了一句,周围人都不敢接茬,还有人拿眼神偷偷看向徐骏那边的方向,向前倾身,压低了声音问:你说这话,也不怕徐二当家听见,快别说了。

  徐骏和谢家主未必合得来。那人解释道:当初谢泗泉为留下徐骏,那可是用尽了手段,不惜败坏徐二当家的名声,非说人家徐骏看中了谢家之人,可这么多年,你们谁见过徐骏的媳妇?

  周围人面面相觑,他们还真没见过,你的意思是说,谢家使了美人计?

  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徐二当家这些年卖力气干活,没见落下什么好处,白给他们谢家出力。那人啧了一声,当年徐家入川财大气粗,这徐骏能甘于人下?依我说啊,徐骏被谢泗泉压了一头,这么多年,这次终于憋不住了

  什么?

  那个谢璟,徐骏是故意的。

  那人凑近一点,努嘴示意山路方向,探路这么危险的事,其余几家不敢接这烫手山芋,都躲着,惟独谢璟去了。

  谢家这位少东家,和谢泗泉眉眼里有七八分相似,其余几家都是家族争斗过来的,对宅院里的这些事也都清楚,一时之间吸了一口气,这,徐二当家平日为人和善,不能吧?

  说不准,这得看谢泗泉平日待徐骏如何了。

  其余人都不吭声了。

  谢泗泉那脾气,没谁受得了,年纪小些的少爷们但凡回去问一句他们叔伯,当年都被谢泗泉收拾过,明里暗里没少吃过亏。

  众人偷偷观察徐骏,徐骏却稳坐在那,等着谢璟。

  另一边,峡谷。

  谢璟带人远远看了一圈,摸清了大概方向,小心探查的时候发现路上还有一些印子,像是有马车经过,车辙很浅,周围泥土痕迹新鲜,是刚刚留下的,时间不超过一天。

  王肃道:马车很少,不超过两辆,上头没压货,应是只坐了人。

  谢璟看过之后,并未多留,吩咐一声很快回去。

  谢璟回来之后,去找了徐骏,说了峡谷之事。

  徐骏道:你如何想的?

  谢璟道:听二当家安排。

  徐骏摇头,视线直直看向他道:我想听听你的。

  谢璟略一沉吟,道:我刚才带人去看,发现峡谷有马车被劫,那帮山匪留下马车只怕是为了运送银钱出西川,他们自不会绕路转斗,最近的,就是峡谷那条路。

  若是等他们运送银钱时候下手,只怕那些人不会倾巢而出。

  我带几个人,趁夜探入,一把火下去自然会倾巢而出。

  徐骏看向他:你今天晚上要摸上山去?

  谢璟点头,他看了四周的人又看向徐骏,平静道: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伙计、盐工,有一把力气是不假,但并不敢拼命,也没杀过人。若是带他们慢慢攻山,只怕还未上山就吓破了胆,二当家,只能速攻,不能耽搁。

  徐骏听着谢璟分析,一同安排布局,和白天的时候一样对谢璟所做之事只提出增补意见,并未阻拦。

  徐骏才智出众,不过几句就听明白谢璟的意图,虽兵行险招,但确实是最快、最安全的解决办法安全是对于这三百人队伍,并非是谢璟带着的先遣队。

  徐骏问道:你有几分把握?

  谢璟想了想,道:五六分,若是不成,试探之后我就撤退。

  徐骏点头:好,那我分一百人去峡谷山口密林处接应你,其余人依旧在高处,你记住,不可深入,谨防落石。

  谢璟答应一声,起身要走。

  徐骏喊住他,道:你可知你舅舅为何答应让你来?

  谢璟试着道:干些粗活,替二当家分忧?

  徐骏指了指他耳边的素银环扣,沉声道:你耳朵上这枚东西,不是所有人都能戴的,你来,就要立威,不可坠了我上城谢家之名。

  谢璟手指在上面轻轻抚过,笑着点头:二当家放心,我知道了。

  谢璟不傻,这些天谢家人对他的态度,和来的一路上只有个别人才戴单边耳环,他隐约已猜到。

  这耳环对他来讲,只有一句话。

  从今日起,他护着舅舅和二当家。

  徐骏见他点了数人匆匆离去,一直等人离开,才露出一丝微笑。

  这次来剿匪的都是各家子侄辈,谢泗泉特意和他商量,多给谢璟机会,人越是多,越能看的周全。来的人心里都清楚,这里危险,但也是机会,若是能借此机会立下威信,那就在西川就站稳了脚跟。

  谢璟带了一行人去前头探路,大半留在山脚下峡谷入口,让他们等候,一直猫到天色渐晚,才摸上山去。

  谢璟挑选的人都有打猎经验,有两个还是猎户,谢璟让他们沿途做了一些小陷阱,不致命,但人若是进去了一时半会也挣脱不开。这些猎户很听话,但也有些手脚发软,走路磕磕绊绊,谢璟并未为难他们,低声对其中一个陷阱做的好的人道:你带其他人在附近多做些陷阱,等到子时,若是我还未下山,你们就去峡谷口那跟人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