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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1 / 2)





  “哥哥,你还在生气吗?”有些熟悉的女声随之响起,“我也不是有意的,只是那个该死的贱人又怀了龙胎,幸好给他把脉的是我的人……”

  “哼,做事不考虑后果,姜珩和姜璎是能留的?”

  “我……”

  沈止一时有些耳鸣,他悄悄探出头,只看到那个说话的男人的后脑勺,女子的容颜却清晰入目,犹带着几分恶毒。

  常贵妃。

  残余的记忆模模糊糊的,到此又断了,沈止也不在意,琢磨了一会儿,心中恍然大悟。难怪中秋那夜看着常贵妃觉得眼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过了晌午,沈止轻车熟路地翻墙离开,从后门回了沈府,顺便去祠堂拜了拜。

  一连几日沈止晚上都翻墙跑去公主府睡,等晌午了又回沈府,轻松又惬意。

  可惜轻松的日子没过多久,麻烦就找上来了。

  沈止没想到姜渡居然会找上门来,不知是为了“避嫌”,还是常贵妃眼尖地见缝插针,他身边还跟着晋王姜洲。

  沈止实在想不通:他看起来就这么好拉拢?

  在京中盛传“温润如玉”的沈止,确实看起来耳根很软的样子。

  姜渡特地挑的沈唯风下衙后来的,彬彬有礼地同沈唯风见了面,才说出目的:“静鹤一直呆在家中,心情是不会恢复的,秋山围场正宜围猎,不如同本王去散散心?”

  沈止正想随口诌一句“不会用弓”,忽地想起姜珩那一堆很耐人寻味的“听说”,再想起不知是谁多嘴流出了他精通六艺的传言,面前这位恐怕也听说了,要推辞实在不妥,只好点头应了。

  沈止会武功的事也没几个人知道,姜洲看着貌似柔柔弱弱的沈止,一拍胸脯:“你叫沈止对吧,你放心,本王会保护你的。”

  沈止眯了眯眼,笑意挂在嘴角,眸中却没什么笑意。

  姜渡是有备而来,特意准备了马儿,后面还跟着一批侍卫。沈止慢吞吞地上了马,姜渡在一旁同他说话,他也侧头微笑着一一应声。

  从这个方向,沈止能看到姜洲。姜洲同常贵妃长得很像,那副不谙世事的纯真曾经也属于姜珩。

  沈止心中钝痛,脑中也开始细细地疼,像是被谁用针戳刺了般,最后那点记忆也恍若拨开云雾见青天。

  那日偷听的沈止被发现了。

  他逃出别院,急切地写了书信放出信鸽,随即立刻出京,循着记忆里的路线惶然跟去。本来若是暂避风头躲着就好,他着急出京反倒立刻被发觉,随后追来的就是一批刺客。

  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应对得勉勉强强,东躲西藏地追赶着姜珩,想让他提防,差一点就赶上了。

  差一点就是,若是赶上了,姜璎也不会死。

  信鸽到姜珩手里时,正是深夜,下一刻就开始了屠杀。

  精疲力竭的沈止被逼得跳下了大河,侥幸没死,被下游的渔户救上了岸,却发了一场高热,沈唯风带人寻来时,他已经意识不清。

  那几日他浑浑噩噩,一脚踏入了鬼门关,沈唯风急得又白了半边头发,最后才找到一个药方给他喝下,勉强救回了一条命。

  什么鬼药方——

  沈止收回视线,打了个呵欠,不太在意地想,八成就是那个药方害得他现在这么嗜睡。

  不过,捡回一条命已经是幸事了。

  到了围场,三人换上轻便的胡服,有人递上箭筒,沈止刚背上箭筒,就听姜渡道:“听说静鹤骑射了得,今日可得让本王开开眼界。”

  沈止扯了扯唇角,含笑道:“都是谣言罢了,下官身子不太好,没怎么学过。”

  当年姜渡确实也有在国子监待过,可是两人几乎没什么交集。

  打着同窗好友的名头来说话,姜渡当他是傻子?

  姜渡笑了笑:“今日只是来散散心,就不比什么了,静鹤开心些就好。五弟,你认为呢?”

  姜洲是被常贵妃叫过来的,还不知道要干什么,闻言哦哦应了两声,拍拍沈止的肩膀,“你放心,这儿没什么可怕的野兽的。”

  沈止垂眸看了眼一脸肃然地安慰他的姜洲,心情复杂。

  怎么这么个善良的孩子,偏生就是常贵妃的儿子?

  他知道常贵妃做过什么事吗?

  抑或,这副面孔只是表象?

  沈止想着,淡哂道:“多谢晋王殿下。”

  围猎一开始沈止就发觉了不对劲。

  三人是分开狩猎,后面都跟着几个侍卫,他这儿一马当先跑了会儿,一回头身后就空无一人了。

  沈止默了默,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翻身下马检查了一下这匹马儿,顿时扬扬眉,脸上闪过好笑的神色,重新骑上马,悠哉悠哉地在林间慢行。

  果然没过多久,马儿忽地长嘶一声,直直跪倒,沈止差点被甩脱下去,用了点巧劲才没让自己摔得太难看。

  下一刻耳边就响起“嗷”一声虎啸。

  沈止眯了眯眼,还在诧异莫非姜渡真的要用“英雄救英雄”的戏码,姜渡便出现了。

  沈止:“……”朋友,你的幕僚该换了。

  姜渡一出现就拉满了弓,对着突然出现的老虎,还未射出箭,后面忽地“咻”地一声飞来一支箭,直中虎目。老虎痛得咆哮翻滚,挣扎了片刻,就倒地不起。

  姜渡的脸色有点难看,收回箭回头一看,就见到姜洲扔开弓噔噔噔跑过来,一边扶起沈止,神色关切:“你没事吧?怪了,这儿不是没老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