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所得有道理，但如果按你所说神秘人没找到线索，又是拿什么来控制商絮。”

“线索。”

傅明庭瞥他一眼，“商絮在S监狱这么多年，他能离开是有外力相助。只要有足够的线索证明当时惠惠生下孩子如今还活着，商絮就会相信。惠惠不管是活着还在死了，商絮对她肯定有很多内疚，又加上她患有急性白血病，找不到骨髓移植只能病逝。所以，不管结果如何商絮都会心存内疚，并且急切的想要见到自己的孩子。”

林子虞心头一动抢过话茬，“而商絮和神秘人有个共同目标就是你，只要你死了神秘人和商絮的合作到此为止，两人心里最期盼的事也达成。”

“对！”

说着已经到了四楼，发生爆炸这一层两家住户已经搬走，现场被警察扯上封条保护起来。

傅明庭先迈进去，打开手电，丢了手套给林子虞。

“准备得还挺齐全。”

“发生爆炸所有电路都坏掉，不带电筒你以为是你狗，还能夜视。”

“什么？？”

傅明庭没回应，小心的推开炸得变形的防盗门，整个屋内黑漆漆的一片，经过一天这屋里烧焦的味道还没消退完。

林子虞过来与他并肩，拿着手电环视一圈，“想找什么。”

“不知道。”

“那你来找什么。”

“碰碰运气，林子虞，你不觉得这房间很乱吗。”

虽然已经烧焦但燃烧后是有痕迹的，看着到处都被各自的燃点的确很乱。

“发生爆炸的冲击房间乱也算正常，不过听你这话似乎是指别人翻过。”

“嗯。”

“是那两个堵截我的人。”

“九十的可能。”

“那就不要耽搁，好好找一找。”

两人分工合作，地毯式的搜索从客厅到卧室，厨房，浴室，阳台每个房间都查得很仔细。

一晚的精神力集中，当早晨第一缕晨曦落在房间时，林子虞一脸污脏汗水的坐门口揉着腰。

“蹲了一晚，这腰受不了。”

傅明庭也累得不行，一屁股坐在破碎的大理石桌上，摘掉手套掏烟。

“女朋友都没交，腰疼？”

林子虞一眼瞪过来，笑骂，“你他妈啥意思，暗示我腰不行。”

“是你自己说的。”

“你腰好，就你腰最好。”

他偏头点烟，虽然模样有些狼狈，但在晨曦里他依然风姿卓绝，那张无可挑剔的刷脸吸睛夺目。

“我腰好不好，音儿最清楚。”

林子虞嗤笑声儿地低头点燃，深吸一口在环视一圈，“傅玖，何露这人家里的书是不是多得有点奇怪。她不过是工厂里普通工人，也没什么特别的文化但有这么多书。”

的确，何露客厅背后这笔墙都是书，多到有点夸张。

林子虞忽然站起来，“东西会不会藏在书里。”

话音一摞傅明庭看过去，墙上，地上很多烧毁书籍的灰烬，傅明庭的注意力不在这儿而是盯着书架。

林子虞衔着烟，双手在一片灰烬里摸索，而傅明庭侧重点在书架，看能不能发现个什么暗格什么的。

“傅玖！”

“说。”

林子虞把东西拎手里侧身看来，挑眉一笑，“如何？”

要说，是傅明庭提议来这儿寻找线索，但他其实并没有报太大希望，神秘人的人有更充分的时间来逼问何露，有可能何露早就把秘密泄露出去。

但现在……

林子虞立马掐了烟，快步走到阳台。

林子虞找到的是一张对折，经过高温有些变形的锡箔纸，有人命币大小是叠过的并非偶然。

傅明庭看着有些担忧，“你慢点！”

“我已经很小心了，又不是拆弹你怕什么。”

“我担心这锡箔纸里面夹着东西。”

林子虞侧头瞪他一眼，很小心的掀了个角，里面好像真的藏着什么东西。

于是他动作更是温柔，把边角褶皱的地方抹平在慢慢打开，但——

很令人失望的是，锡箔纸中还是灰烬，但有些边角的地方幸免于难。

“这……”

林子虞扭头看傅明庭，两人脸色均有失望的神色。

找了一晚，难得找了个特别的东西以为能找到点蛛丝马迹，但谁又想到是这种结果。

“我擦，运气太不好了。”

“等等，这个边角的颜色，纸质看着像信封。”

“这都什么时代还写信。”

但林子虞随后就想到，以惠惠如今所作所为的谨慎来讲写信不奇怪。

“怎么办，没了，不知道能不能复原。”

傅明庭正想着，预备拿电话联系鸿局，一阵风吹来把锡箔纸上的灰烬……

两人大眼瞪下眼，灰烬这么轻一吹就跑都来不及抓住。

“草泥马！”

林子虞大吼一声抬手就要扔锡箔纸让傅明庭拦下。

抢过拿在手里看了会儿，指着锡箔纸中心部分，勾唇一笑，“看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