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等人讪讪笑着，咳咳，头儿，你确定你现在不是在威逼利诱？

那三个坏家伙心里却齐齐在想：你现在对冯坤干的不算动刑？

想是这么想，所有人却聪明的没有说出来。

其中一个嫌疑人还主动道：“我们一定坦白从宽，一定一定。”

冯坤气得都快脑溢血了：“你们这帮孙子，别忘了，我们可是一伙的。”

冯坤被打怕了，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女人肯定能说到做到，她说会打光他的牙齿，他完全不怀疑啊。

秦三爷的女人啊，道上的人提起来都怕呢，他个完全没钱没势的无业游民算什么？

但是冯坤被下了面子是真的，一个男人连面子都没了，他以后还怎么在这些兄弟面前抬头做人？

于是他狠狠地瞪着向晚歌，硬声道：“警察凭什么打人，就算我杀人放火了我也有辩护的权利，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告你。”

向晚歌很遗憾的看着他：“不敢骂了？我不介意你骂，继续吧？”

“……”冯坤心里直卧槽，他其实也知道在马兰的事上他做的不地道，但是他缺钱啊，马兰能赚钱，他当然要好好利用了。

“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不然我告定你了。”冯坤说不出来别的话，就这一句了。

张浩过来拍拍冯坤的肩膀，成功把那混蛋吓得一蹦，估计以为张浩也要揍他。

“我说，你要告我们头儿？告她什么？打人？谁看见了？反正我们没看见啊！”

杨灿等人赶紧连连点头：“我们也没看见。”

警察是一国的，当然不会为他作证。

冯坤转头看他的兄弟们，那三人也是异口同声：“我们也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一个人甚至道：“冯坤的脸是刚才我们打架打的，跟向队长没关系。”

冯坤的内心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深深地感觉到了这个世界对他浓浓的恶意。

“好，好，你们好的很。”

向晚歌见冯坤嘴巴放干净了，把拖鞋丢进了杨灿的怀里，拍手道：“开始干活，小玉儿，把你们买的鱼拿到厨房去，让大叔弄出来，完事儿了咱们吃宵夜。对了，我抽屉里还有两包中华，给大叔拿过去，老是麻烦他我都不好意思了。”

“好咧。”

总共四个人，分开审。

最难搞的冯坤当然留给向晚歌了，其他三个被张浩他们分了。

在狭窄的审问室里，单独面对向晚歌，冯坤就更没底气了。

向晚歌也不给他喘口气的机会，强光灯打在冯坤的脸上，直接抛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大勇是谁？”

冯坤心里一个咯噔，表情一滞。

“不认识。”

“不认识？”向晚歌拿出录音笔，一按，然后里面就传来他们先前吵架的内容，大勇的名字还是从他自己嘴里蹦出来的。

冯坤想了想，道：“是一个哥们，我们投钱做生意，他不知去向了。”

这混蛋是打定主意不说了。

向晚歌也不着急，换了一个问题：“听说你要结婚了？”

“……”冯坤简直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