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费思凡本来就有点激动，不，是特别激动。

他没想到段倩这么大方，居然把人给他弄来了。

他觉得他的情圣已经扮演的够久了，只是纯付出的感情让人绝望，所以他准备先收点利息。

他撕扯着苏瑾男的浴袍，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灼热的温度。

当他的手终于抚上对方劲瘦的腰，苏瑾男突然抬起上身，反手一挥……

费思凡胸前一痛，低头，他胸膛上多了一道半尺长的血口子，几乎横跨整个右胸。

血口子不深，但是很长，血很快就冒出来了，顺着他小麦色的胸膛往下流。

他似乎没想到苏瑾男会对他出手，表情有一时的愣怔。

趁他愣神之际，苏瑾男突然发力，把费思凡从他身上掀翻，赶紧爬了起来。

他又手抓着一块玻璃碴子，连连后退。

费思凡眼睁睁看见两块玻璃碎渣没入了他的脚底，眼中骤然凝满了刺痛。

“小心！”

“滚，别过来！”苏瑾男瞪着他，脚底板扎了玻璃的滋味不好受，但是苏瑾男此时顾不得了，尼玛还是清白最重要。

他恶狠狠地瞪着费思凡，生怕他扑过来。

费思凡不知道想到什么，英俊的脸上晦涩不明。

“瑾男，你对我……”

不等他说完，苏瑾男就暴躁的道：“闭嘴，不要把我跟你相提并论，你这个变态，死变态，老子不是娘炮，不是变态，老子是正常人，死都不会多看你一眼了，你死了那份心思吧？”

“……”

费思凡抬头，苏瑾男眼中的愤怒和厌恶比以往哪一次都直白强烈。

他突然觉得他对苏瑾男还是太纵容了，还是太手软了。

什么感情？

为什么非要感情？

既然他不稀罕自己的感情，那就收回，那就得到他的人。

“变态？”费思凡笑了一下，很冷，“没错，我就是变态，一直都是。”

苏瑾男看见他这个样子挣扎了一下，如果费思凡不是打他的主意，他不在乎他爱的是什么人，他可以一直把他当做朋友，当作知己。

但是……

“你真的别逼我。”苏瑾男手里的玻璃没有放下，“放我走，我可以当做今天的事没有发生。”

费思凡呵呵冷笑一声：“晚了，瑾男，我改变主意了，从今往后，我对你的耐心已经终止了。你心甘情愿也好，你恨我也好，我会带你去那个岛，你这一辈子都别想离开，直到我厌恶你，直到我死！”

“……”

苏瑾男简直了，正想坡口大骂，却听费思凡又道：

“我以前就是太心疼你了，还幻想跟你情投意合，幻想你心甘情愿跟着我，其实我就应该彻底摧毁你，摧毁你的意志，摧毁你的人生，那样，你说不定早就是我的人了……”

苏瑾男视线有些模糊的眼睛渐渐睁大，脑子里嗡嗡直响。

他看着费思凡的嘴一张一合，他仿佛听不懂那话里的含义。

“……你来找我的时候我就该让你彻底一无所有，失策啊，那个时候的你就像一条被人追赶的流浪狗一样，我就是太心软了……我错了，我就不该让你再站起来，我就应该一鼓作气让你彻底崩溃。瑾男，你应该庆幸我爱你，否则，你就会跟柳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