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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他们听到了什么了不得大事(1 / 2)


宴琼思一愣,一双眼睛盯着许玉容,“真的?”

许玉容点点头,“郡主这种事情岂能撒谎,我若是骗了你,万一你若要扶乩,岂不是拆穿我?”

宴琼思一想也是,心里一下子变得火热起来,眼睛亮晶晶的,“你跟我说说,这扶乩要怎么玩?”

“要准备一个带有细沙的木盘,如果实在是找不到细沙,就用灰土代替也行。乩笔插在筲箕上,扶乩时乩人拿着乩笔不停地在沙盘上写字,乩人就是神灵附身的人。还要准备丁字木架,悬锥下垂,要架在沙盘上。由两个人各以食指扶住横木两端。只要虔诚求告,施法扶乩,你想要的答案就会出现在沙盘上。”

“听起来有点麻烦。”宴琼思皱眉说道。

“说起来复杂,但是做的时候挺简单的,俩人扶杆,一人扶笔,郡主只要祷告诉求就好。”

宴琼思听着觉得有点意思,看着许玉容问道:“你之前真的问苏辛夷回来是吉是凶?”

许玉容点头,“我与她真的是犯冲,她一回来我就头疼得很,因此才扶乩问一句,哪知道结果更气人。”

宴琼思若有所思,许玉容的话也不能全信,这人诡计多端,她想了想说道:“我让人去准备东西,等会你当着我的面试一试如何?”

她故意这样问,就是看许玉容怎么答,若是心中有鬼故意骗她,肯定会多番推辞,哪知道许玉容一口答应下来,“郡主信我,我自然愿意为郡主分忧。”

宴琼思满意的点点头,这人虽然心眼不正,但是倒是听话,还能一用,“那你去准备吧,准备好了再来叫我。”

说完宴琼思看了自己的侍女芍药一眼,芍药立刻上前一步,笑着说道:“许大姑娘,请。”

许玉容跟宴琼思告辞,痛快的跟着芍药走了。

许玉容一走,另一名丫头海棠就有些担忧的说道:“郡主,你真的要这样做吗?要不跟郡王妃知会一声?”

宴琼思没当回事,摆摆手道:“这么点小事,还不至于惊动母亲。”

海棠听着郡主这样说,不知怎么心中总是不安,想了想又劝说道:“郡主,您又何必把永安县主当回事,女儿家就该温柔娴静才是,只有这样的秉性才是各家夫人喜欢的样子。像是永安县主那般抛头露面,甚至于还去边城打打杀杀,风头倒是出了,就算是得了陛下的恩赏又有什么用。您想想,一个女子上战场整天与男子混在一起,就算是大家都不说,但是私底下哪家的夫人会娶这样的女子进门,越是豪门世家越是在乎这个呢。”

宴琼思知道啊,但是知道又怎么样,苏辛夷这样的性子就算是不得各家夫人的喜欢,但是不少京城有名的才俊提起她时,总是要赞一句巾帼不让须眉,不然就是虎父无犬女,她听着就来气。

海棠看着郡主烦躁的神色,也不敢多言,心里微微叹口气,郡主这是跟永安县主较上劲了,其实又何必呢。

郡主的家世可不是永安县主能比的,偏偏郡主着了魔一样。

宴琼思带着海棠去了外面与人打招呼,毕竟她是今日的主人,总不能丢了自家的面子,接连遇上人,各家的姑娘对上她到俱都恭恭敬敬,让她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不过一个武夫苏辛夷,她还不怕!

***

今日的宴会容王也接到了帖子,毕竟晏从嘉虽然是个不长进的纨绔,跟他还是有亲戚关系的,这个面子还是要给。

不过,他现在对这些吃吃喝喝玩乐的宴会没多少兴致,有这闲工夫不如想想商队的事情,前几日苏登兄弟西行,她与苏辛夷去送行,看着苏辛夷望着西北的方向出神,那一瞬间他有点很难诉说的情绪涌上来。

那种感觉这辈子头一遭出现,他是皇帝的儿子,年纪轻轻父皇就给他们兄弟封了王,虽然她母后总是说父皇给他们封王,是对太子的维护,偏心,但是他还是很高兴。

细细一想,自己当了王爷之后正事没干几件,每天母后总是在他耳边说太子如何,让他如何在父皇面前好好表现,他就下意识的什么都跟太子争。

以前没觉得不对,他也是嫡子,太子的位置为什么他就不能坐?

父皇也不是嫡长子,还不是做了皇帝。

但是自从遇上苏辛夷之后,他的人生就多了很多他没见过的色彩,虽然吧苏辛夷又凶又狠又彪悍,对他从来不留情,但是她做的事情却让他很羞愧。

所以从边城回来后,他就想正正经经的办点差,想要给父皇解忧,想要为他们宴家的天下做点什么。

那天苏辛夷凝视西北的目光,让他这几日都有些夜不能眠,就羞愧的不行。

他母后也是看他憋在王府里不出门给吓坏了,知道他接了帖子就催着他来,还特意把碧阳宫借给宴家设宴,真是费尽心思,如此他要是不来只怕他母后会把他一脚踹出来。

容王现在哪有玩乐的心思,无奈之下就打算来转一圈,然后找个机会早早的溜了。

但是,宴会本身就是一个大型的社交场合,尤其是像是这种高规格的宴会,更是不少人削尖了脑袋都要进来,他一露面就被人团团围住了,想要抽身真的是太难了。

好在容王见到了商君衍,商君衍身边还有王策与韩照,于是容王顺利成章的与他们走在一起,但凡遇到人上来打招呼,他就面带微笑不动不摇,自然会有商君衍等人替他打发人。

商君衍:……

面无表情,内心无力,总觉得每次遇上容王,他都好像回到了上辈子给他鞍前马后的日子。

又苦又累又费神,早知道如此,就算母亲哭破天他也不来了。

人生难买早知道。

别问,问就是后悔。

他们这群人的组合也有点怪异,王策的媳妇是高大学士的长女,高大学士对容王多有不满多有弹劾,作为高大学士的女婿,王策又是太子的人,他难免有点心虚。

韩照还好,他们家从老子到儿子都是中立派,俗话说那就是墙头草,但是遇风不轻易倒。

骑墙派的日子也不好过,不管是对哪位王爷还是太子殿下,都要笑脸相迎不能得罪。

商君衍现在的立场连他自己都不清楚,鉴于他上辈子忠心容王,这辈子不想再跟宴家有什么牵连,所以他都是尽量避开与容王有关的差事。

但是,他回来的契机是在苏辛夷落水那天,在那之前他与容王的关系就不错了,也不能说疏远就疏远,这不是自找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