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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却连怨恨都不得(1 / 2)


床榻上悄无声息。

俊眉微拢,他举步走过去,刚走到床边,就骇然发现,榻上哪里有人?

脸上一变,大手猛地掀开被褥偿。

被褥里面是两个软枕,做出一副有人睡在里面的假象撄。

人呢?

呼吸骤紧,胸腔里的心跳也徐徐加快起来。

不知她所踪的恐慌远比她总算醒了的惊喜来得强烈。

他扭头环顾屋内。

并无异样。

他又快步走到衣橱前面,伸手拉开橱门。

好希望她只是跟他在开玩笑,好希望她是听到窗门打开的声音,知道他来了,所以故意躲了起来。

没有。

衣橱里面没有。

衣橱后面也没有。

梳妆台后面也没有。

屋内所有能藏身的地方找遍了,都没有。

衣架上,披风还挂在那里。

他认出来,那应该老九的披风,从水里上来后,萧鱼盖在她的身上的。

床榻边的地上,那双四轮的木质冰鞋还在。

他走过去,将冰鞋拾起来,粗略看了一眼。

虽并未发现什么异样,但是他怀疑,这双鞋子一定有问题。

那么厚的冰面如何会破?

那样的厚度,就算是大晴天,太阳晒也不会一日两日能化冰的,何况今日天还在下雪。

所以,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只不过,此时此刻,他顾不上去考虑这些。

他要先找人。

找到人再查这些暗地里不干净的手脚。

放下冰鞋,他又伸手探了探被褥里的温度。

一丝温度都没有,冰凉。

说明,人已经起了多时。

那,也离开了多时吗?

举步正欲出门去寻,一个转眸就看到桌案上压在茶壶底下的信笺一角。

眸光一敛,他快步上前。

提开茶壶,两封信笺入眼。

两封?

他一怔,大手拿起最上面的一封。

急切地打开。

休书二字入眼,他瞳孔剧烈一缩。

【大齐四王爷郁墨夜,为因身体有隐疾,长期服药未好,不能尽丈夫之职,也未能有后,而妻子顾氏还年少,故情愿立此休书,任从改嫁,永无争执。恐后无凭,立此休书是实。

慕德三年正月二十三】

反面是一只黑墨手印。

郁临渊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将他裹得死紧,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又连忙拿起另一封。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方才那封休书的信笺外封上,是空白的,什么都没有。

而这一封封笺上面,写着“顾词初亲启”,且,封口处竟然还滴了一滴蜡油封住。

只怔了一瞬,他便直接将其拆开。

他顾不了那么多了。

白纸黑字入眼,让他意外的是,竟然还是一封休书。

与刚才那张不同的是,那张的台头就跟普通休书一样写着“休书”二字,而这张的台头是“写给顾词初的休书”。

【这世上人与人交往,都需要真心,都需要信任,夫妻之间如此、亲人之间如此、朋友之间亦如此。

我不知道我跟你,是这三种关系中的哪一种,是夫妻?是姐妹?还是朋友?我只知道,曾经我以为三种关系都是,今日才发现,什么都不是!

没了以前的记忆,我不知道我们是如何成了夫妻?或许这里面是我欺骗在先,所以,你知道吗?知道我现在面对你们的欺骗,我的心情有多痛苦,又有多无奈吗?我明明恨你们、怨你们,却连怨恨都不得,说到底我们所有人都是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