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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潜入敌营(2 / 2)

巴图拍拍他肩膀,满面笑容道:“你放心,这事我替你作证,现在先随我去见太师吧。”

……

喜宁被抽了一顿鞭子,虽然没有性命之忧,却被打的皮开肉绽,完全下不了床,只能躺在营帐中休养。

卢定环顾四周,见没人发现,一闪身进了营帐。

帐中,喜宁趴在简易的木床上,嘴中嘟嘟囔囔不知道在抱怨什么。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喜宁不禁怒骂道:

“袁彬,你又来看老子笑话是吧,我劝你不要得意,等后面有你好受的!”

卢定也没想到竟然这么顺利就见到喜宁,暗想既然都见到正主了,那还有什么必要使离间计,索性直接弄死他,然后想办法逃出去,这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听到喜宁问话,卢定边靠近边对喜宁道:“公公,现在可好些了?”

听是陌生人说话,喜宁下意识回头,上下打量着这个操着汉话却一身瓦剌人打扮的汉子。

“你是明人?”

喜宁突然警惕起来,这瓦剌大营中明人不少,他基本都见过,但眼前这人却十分陌生。

卢定上前几步,低声道:“不错,我是来救你的,瓦剌人要对你不利,留在这只有死路一条。”

这种拙劣的借口,喜宁哪里肯信,快速缩到角落,色厉内荏的喝道:“你,你站那,不许动!”

“相信我,我对你没什么恶意。”

卢定嘴上这么说,却已经将袖中匕首握在手中,想扑上去直接将喜宁捅死。

哗哗哗——

就在他准备动手时,账外突然冲进来一队瓦剌士卒,将他团团围住,也先也匆匆赶到。

卢定心中骇然,知道事情已经败露。

事到如今,只能按照原计划,实行离间计,借也先的手将喜宁除去,这样也算完成了朝廷交代的任务。

于是,卢定飞快从怀中掏出于谦所写书信,快步奔向角落用来取暖的火盆,假意要将信件丢进去烧毁。

“拦住他,不能让他烧掉那封信!”

也先见状,忙大喝道。

冲进来的瓦剌人中,为首的是个秃瓢的刀疤脸汉子,他就是也先的弟弟卯那孩,瓦剌人中数一数二的勇士。

见卢定要将信扔进火盆中,卯那孩飞起一脚,将那火盆踢翻,而后持刀反身朝卢定劈砍过去。

卢定一手拿信,一边用匕首隔档,逐渐被卯那孩逼到角落。

得知逃生无望,卢定索性将信团成一团,塞进嘴里,打算吞入腹中。

噗!

然而,还不等他咽下,就被卯那孩一刀砍掉了脑袋。

“快,将那信掏出来!”

卢定拼死要毁掉的信,肯定非常重要,也先生怕信被血污,忙对卯那孩喝道。

很快,那封塞在卢定口中的信就被掏了出来,幸运的是,信封外面沾了血,里面却完好无损。

也先展开信纸,目光从上到下一扫而过。

看完后,也先额角青筋暴跳,眼中布满血丝,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喜宁挣扎着爬起来,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道:

“太师,这家伙是个明人,他潜伏进来肯定是受明廷指使来杀奴婢的,辛苦太师来的及时,要不然奴婢就小命不保了。”

“你说他是来杀你的?”

也先看完信,铁青着脸,咬牙问道。

“是,是啊……虽然他没明说,但眼中杀气根本隐藏不住,奴婢看的很清楚。”

喜宁连连点头。

“那你看看,这信上是怎么说的。”也先强忍着一刀砍死喜宁的冲动,将信递给喜宁,让他去读。

“这,这是诬陷,太师,奴婢从来没有跟明廷勾结,奴婢对太师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喜宁尖叫道。

“那我问你,为什么你要劝说我南下入侵大明?”也先负着手,愤怒问道。

喜宁缩着脖子答道:“自然是听说瓦剌受了白灾,只能靠劫掠明朝富有的京畿地区财富供太师族人敷用了。”

“你这狗东西,还敢乱说,分明就是你跟明廷串通好,故意把我瓦剌往绝路上引!”也先飞起一脚,将喜宁踹翻。

“奴婢冤枉啊,太师,您想想,奴婢要是有反叛心思,为何在攻打紫荆关时,奴婢还要千方百计找当地人打听小路,带瓦剌勇士们绕后偷袭呢?”喜宁委屈道。

“那是因为你知道我打不下紫荆关就会退走,明朝就再也拿我没有办法,这才故意引我带几万将士孤军深入,好想办法将我这支精锐歼灭!”也先冷冷道。

“好哇,难怪在德胜门时,明军竟敢开炮,敢情是你这狗贼跟明廷设的计,想故意坑害我瓦剌将士,你真是好大的狗胆。”

卯那孩听懂了两人对话,上前对着喜宁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太师,奴婢绝对没有跟明廷勾结,于谦信中所言,全都是编造的,看似合情合理,却漏洞百出,只要稍等些时日,自然就会证明奴婢的清白!”喜宁蜷缩在地,痛哭流涕。

“阿兄,不能再信这狗东西的话了,咱们已经被他害了好几次,于谦在信中都说了,后面还有诡计等着咱们上当,就算这阉狗能自圆其说,咱们也不能再冒这个险!”卯那孩忙劝道。

“那你说该怎么办?”

也先也犹豫起来,虽说现在一切证据都表明喜宁极有可能和明廷勾结,但从喜宁平日的表现来看,他并不像是善于伪装的人,要真是自己看走了眼,那这家伙的演技就太可怕了。

卯那孩阴阴笑道:“既然他不肯说实话,那说不得就得让他尝尝族中对付叛徒的手段,让他自己招供了!”

“也罢,就按你说的做,但是,一定要留着他的性命!”

也先觉得拷打逼供也是个办法,这喜宁吃硬不吃软,大刑之下,说不定会吐出一些有用东西。

而后,卯那孩就将喜宁拖了下去,很快,营中就传出嘶声裂肺的惨叫声。

等到傍晚,也先巡视完营地,正要回营帐休息,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

若是没有重要军情,营内夜间严禁纵马,以免引起营啸。

此时天色以黑,有人骑马从营门方向奔来,肯定是有重要事情禀报。

片刻后,那马就到也先营帐不远处停下,从上面跳下个骑士。

也先认出来,这人正是营门守将苏日勒。

苏日勒见也先站在帐外,上前禀报道:“太师,一刻钟前,有人以箭投书,上面写着要给您过目!”

也先接过来,边拆信边问道:“投书之人可有拿下?”

“那人极为狡猾,射出一箭后就打马而逃,属下未能追上。”苏日勒惭愧道。

也先展开信纸,走到篝火旁阅读内容。

看完后,他突然将信揉成一团,扔到篝火中,冷笑道:

“这明廷以为我瓦剌人都是傻子不成,竟想用这么拙劣的手段引我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