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测着，不过估计这也不是正确答案。

军靴在水洼里踏出水花和声响，廖沉回头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放轻动作。

皇甫点点头。

地下洞穴的面积不算特别大，但里面的路径却十分复杂，尤其一些细小的路径根本没有显示在地图上，甚至出现了绕来绕去可能回到原路的情况。

廖沉的记忆力算是不错，但面对未知的道路还有有一份头痛。

“你说这次，学长学姐会选谁呢？”皇甫问道，不过话一开口他就知道自己选了个不太恰当的话题。廖沉看起来就是一脸没有交际，估计根本这一个月的生活和学长学姐毫无交流。

名单据说已经出来了，但至少得比赛前三天才会送到家族中。

“这个啊……”廖沉摇摇头。

他倒是从罗尔斯那里瞥了一眼名单，不过上面的名字全部都不认识。

不用谈本校的学长学姐，其他军校或者综合性大学中有名的家伙他也全部不知道，害的他这次之后多了一项日常任务――需要被格罗丽娅监督至少了解一些“基本常识”。

大部分所谓常识不是能从报纸电幕中了解到的事情，而是军校内部的关系网中最基本的东西。最最基础的事情都是放在资料库中没有分级的事情。除开这些常识，更多的是让廖沉知道哪些在新闻中十分有名的大学学子，这些也是这次竞争的对手。

“怎么说，云学姐和东学姐肯定在吧。”皇甫说道，“毕竟云学姐是校长孙女，她们本来就挺厉害了。”

“……嗯嗯。”廖沉对于这两人的名字一脸印象都没有，只能微笑应对。

“云校长啊……”皇甫切成了通讯模式，这样外部声音几乎不会被捕捉到。监视室里还有教官，他可不想被听到这种打岔的闲聊，“战后第一个不是军官身份的校长，一校这几年的改革或者说发展，可以说基本都是他的功劳吧。”

“真厉害。”廖沉叹气，越发觉得自己怎么毫无了解就来上学。

不过他到现在也还没和校长见上过一面，恐怕真要见面那也是对抗赛开幕致辞的时候了。这么一说，最开始新生军训的时候，校长也是身体有恙而没有出席。

他想起图书馆那个身体不好的老爷爷，不知道他人现在怎么样了。

只能活到这个冬季结束。少年的声音在那时他的耳畔响起。

身体如何他不得而知，但那位老人的梦的存量已经是所剩无几。

“今年也得换届了吧，身体也撑不下去了吧。不过换上新器官还能撑几年。”皇甫说道。

他们已经上了一层，快接近地表的工厂了。

这里的道路似乎是最开始修整过一次，相比于下端的路线更看得出人造的痕迹，同时也更利于员工的活动。路面上倒是几乎都清空了，没有什么残留的箱子或者是工具，这点也与下面不一样。

不过对于廖沉来说，这里更适合追击。

――哒哒。

是军靴踏步的声音，声音的主人似乎有些狂躁，脚步声没有控制，重重踏在地面上。

廖沉和皇甫对视一眼，明白这就是最后一个。

左眼中地图上也显示苹果的位置正在重合，不知道有没有敌人是不是也正在看着地图？

廖沉握住自己的短线枪，这是最后一个弹匣，因为衣服材质的原因，对人的话只会消耗更多――

声音接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