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你在这吸烟，你爹见了不揍死你呀？”

铁蛋吸烟的毛病是被他爷爷宠惯的，他跟着爷爷学会了吸旱烟袋。

他爷爷每次见孙子老神在在架着二郎腿手里捧着烟袋杆就很高兴，按他爷爷话说。

“男人不抽烟，白在世上颠，男人不喝酒，活得像条狗，会喝酒吸烟才是个爷们！”

莫小鱼很羡慕铁蛋有个好爷爷，可惜他老爹只会喝酒不会吸烟，

“哎，老爹这辈子算在这世上白颠风了。”

“喂，小鱼，铁蛋！”

杨石蛋从好从杨家鱼店走出来一眼看见俩个铁哥们。

“嘿…嘿，石蛋，我们正要找你呢。”

见杨石蛋走了过来铁蛋莫小鱼一前一后的将手伸入石蛋棉袄里杨石蛋躲不过悻悻的道。

“信不信我打哭你俩？”

“不信！嘻…。”

“呀！莫小鱼你袖口是湿的别碰我。”

“嘿…，我和铁蛋刚摸鱼回来。”

“靠！你俩也不喊上我去。”

“这不是快过年了怕你老爹不让你去。”

莫小鱼道。

杨石蛋闻言却叹了口气。

铁蛋忙问道。

“石蛋，怎么了？”

杨石蛋嘴朝店内一撇有气无力道。

“店里帐收不上来俺爹正发脾气呢。”

“噢，那里的帐收不上来钱多吗？”

莫小鱼开口问道。

“饮食服务公司的大概有八百多块钱吧。”

“啊！这么多？”

铁蛋惊讶道。

“走，进去看看。”

莫小鱼率先走入店里。

杨家鱼店是由五间铺面组成，主要经营海鲜和各种油盐酱料等。

这是石蛋自己家的老铺子，店后面还有个大院子，院子里面靠北是五间青砖木梁的老北屋，青砖地面青石桌凳，木格雕花窗门，显示出这家铺子悠久的历史。

杨石蛋他爹叫杨守信此刻正半躺在摇椅上，架着二郎腿右手放在钱柜上打着节拍，嘴里哼哼唧唧唱道。

“该你的钱，我还你的钱呀，只怕是，你心小命薄等不得俺，俺家种着二亩蒿子园，长成树，结成材，造大船，运私盐，船糟木烂钉打镰，削萝卜，栽路边，挂羊毛，赶成袩，卖了袩，还你的钱啊…。”。

他的声音苍茫而又阴阳顿挫充满了辛酸凄凉和无奈。

“我勒个去！”

莫小鱼听傻了，

“这…还是人干的事吗？看把石蛋他爹愁的哟。”

“哈哈…。”

石蛋铁蛋闻言捂嘴大笑，杨守信从哼哼中睁开眼睛，见是莫小鱼和铁蛋来了笑骂道。

“你俩个兔崽子，这大过年的跑来干嘛？”

“嘿嘿…，杨大爷，你刚才唱的真好听让我听的快绝望了，杨大爷咱们打个商量行吧？”

注：蒿（）蒿是一种野生季节植物，春生秋死，袩（）毛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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